两口。
项长生转头笑道:“林师叔,这点事,怎么把您老给惊动了?”
“要不是吴大牛及时告诉我,我还不知道黄半峰那小子又在做坏事呢……”林三通看了莫飞一眼,“那个兔崽子仗着与李苑主沾亲带故的一点儿关系,凡事为所欲为,着实令人讨厌。对了,新来的这个小子不要紧吧?”
项长生答道:“我已经给他用过了一粒参阳丹,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
“那就好,对了,你也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林三通道,“有时候热血一点不是坏事,不过,潜心修行,壮大自己方为正道。”
他这句话意味深长,好象说给项长生听,又似乎另有所指,莫飞迷迷糊糊中地听到,心中一动,微有所悟。
“是。”项长生应了一声。
林三通点了点头,拿起酒壶啜了一口,空了空,酒壶干了。
“没酒了,我先走了……”说完,他便歪歪斜斜地去远了。
虽然性命无碍,但莫飞的身子仍然绵软无力,项长生将他扶回到小石屋,一沾床头,莫飞倒头便睡。
第二日一早,项长生来看望莫飞。
项长生的参阳丹虽然是修仙界的灵药,药效显著,但莫飞受伤太重,五脏六腑差点挪位,肋骨也断了两根,而且只休息了一日,伤势就堪堪好了不到一两成,不过,坐立行走已无大碍。
“昨天,多亏项师兄出面,莫飞感激不尽,它日,它日……”莫飞讷讷地道。
他对项长生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知恩图报,就想着将来如何报答,可是他初入太乙真剑门,学道未成,身上又没值钱的东西相送,临了,这个“它日”就说不下去。
“不必多说了,”项长生笑着拦住了他,“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再说了,我早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项长生为人爽直,浑然不放在心上,这反让莫飞更加歉疚。
“对了,差一点忘了正事。”项长生道,“林师叔要见你。”
“林管事叫我去?”莫飞一惊,“该不会是责罚于我吧?”
莫飞并不清楚林三通叫自己去的用意,他推测多半与昨日的事有关。
项长生笑道:“不必多心,别看林师叔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人却豁达得很,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莫飞略略放下心来,当即强忍着疼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项长生的引领下,不多时来到了林三通的屋前。
林三通的住处离着莫飞的小石屋不远,在这一排石屋的正中间,比莫飞的小石屋高大宽敞得多,内中陈设并不奢华,最显眼的是墙角处摆着十几个硕大的酒坛子,占去了大半个空间,右侧是一间稍大一点的内室,房门半掩,莫飞匆匆瞥了一眼,内中摆放着蒲团、钟罄、香案等器物,打扫得一尘不染,想必是林三通的修炼处。两间室内的几案上分别放置着两盏灯,却无灯油,其上各盛放着一颗枣核大小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莹莹白光。
果然,林三通对昨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依旧拎着他的小酒壶,醉眼朦胧地打量了莫飞一眼,道:“小子,看起来你的精神头儿还不错,如今你的伤也好了些,歇也歇够了,从明天开始……干活了!”
项长生忙道:“莫师弟受伤很重,恐怕还需要休息一两天才行……”
“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下了。”林三通板起了脸,不容置疑。
见事无转机,项长生呐呐了半天,道:“林师叔,如何安排他?”
“莫飞,你负责……清理东雀府。”林三通迟疑了一下方道。
“这……不妥吧?”项长生一听,顿时苦了脸,“莫兄弟身受点儿伤暂且不说,东雀苑的那头孔雀妖王正临近结丹,而且它还是本苑第一头有望结丹的灵兽,之前并无任何参照,出现何种不可预料的状况一无所知。半年来,我曾数次运使清妙御兽诀与其沟通,结果都碰了壁,何况莫师弟初来乍到,半点儿道法也不会,就让他做这般危险的差事,岂不是强人所难?林师叔,能不能改一改?等过些日子,师弟学了些道法,与雀王熟了之后再让他做也不迟……”
“这……”林三通叹了一口气,神色颇为难,“我倒也想帮他,不过改不了的,这是李苑主亲自定下的,我听命于他,也无能为力,总之小心为上……”
“李苑主亲自定的?”项长生一怔,随后恨恨地道,“一定是黄半峰这厮搞的鬼!”
“无凭无据,莫要乱说!”林三通叱喝了一句,
项长生与林三通的谈话莫飞听得稀里糊涂,他不知道项长生为什么会极力反对,不过对自己来说,眼下只要能在太乙真剑门中立足,再苦再累他也能承受,而且,先前受了黄半峰一击,差一点送上了一条命,再险,还能险到哪里去?
“谢谢两位的好意。”莫飞挺起胸膛,插口道,“我愿意!”
“这就对了嘛!”林三通呵呵一笑道,“这未必就是坏事,古往今来,一帆风顺的人是成不了道的,凡成大事者皆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