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去求陆廉贞,那他呢?”郝连城钰问道,而这个他字,他却没有说明白是谁。
“阿成他有自己的事情。”靖榕只说了这样一句,而便是这一句,里面却充满了愁思。而郝连城钰不会笨蛋,自然听懂了靖榕话里的思绪。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便是开口说道:“你心系与他,而他亦口口声声心系于你,只是……只是为一个爱人,他却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还真是……”
后面的话,他却不说出口了。
而这后面要说什么,靖榕自然也是能猜到的。
“所以说国主你,不懂什么是爱。”靖榕脸上露出一丝灿灿的笑容来,便是带着一些无奈,这样说道,“这世间的爱有千种百种,有人的爱就仿佛是两条水草,便是缠缠绵绵,有些人的爱便是飞鸟游鱼,你在天,我在水,遥遥相望,却也相知,而有些人的爱,便是两颗大树,风来我可为你挡风,雨来我可为你挡雨,看似两棵树是独立的,可实则根系却是缠绕在一起的。”
“你想说你与郝连城深,便是两棵树?”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便是这样问道,“莫非这些东西,也是你爹爹教你的吗?”
靖榕摇摇头,说道:“爹爹是个好人……”
“他是个好人?”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更古怪的表情,便是这样问道,“这世上会说他是个好人的,想来只有你一个人了。”
“只是他不懂怎么去一个人,他都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又如何教我呢?只是我不怪爹爹……他之所以会这样莫不是他想要这样的,而是因为他的命运逼得他只能这样,若是他如今不变成这样,那他此时,便已经是个死人了……若他是个死人了,自然也就救不了我了,所以此时爹爹哪怕是那样,也无论别人怎么想,我始终都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好人。”
只是想起陆廉贞对自己的情谊……靖榕始终还是沉默的。
若是陆廉贞早来一步,也许以靖榕的性子,早就已经是陆廉贞的人了。只是,没有只是……陆廉贞是那样的性子,他是永远不会不会先一步开口,先一步对靖榕说出爱意的。
所以,他输了。
他输给了第一次见到靖榕,便开口将靖榕认定,让靖榕做他妻子的郝连城钰,而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陪在靖榕身边,不离不弃,也便是这样的男人,才让靖榕心甘情愿,为他生下一双孩子吧,原因无他,想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靖榕,更爱护靖榕了。
就像过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无论是亲情也好,友情也好,怜悯也好,痛恨也好,到最后,他已经是爱了,不是吗?靖榕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想的明白的人,而想得明白的人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注重结果,而不注重过程,他们想事情,想的是解决办法,而不是让那五光十色的情感充斥住自己的心,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郝连城钰刚刚一问,只是为了让靖榕想起郝连城深的不好,却没想到,却是更加坚信了靖榕对郝连城深的爱——这是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原本该陪在你身边,而此时,却在胡国不知道那个地方,蛰伏着,想要将我拉下王位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却站在与他对等的地方。”郝连城钰对她这样问道。
“我说了,我原本就是与他相似的一样人,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却又不妨碍我与他两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要过的开心,过的漂亮,两个人的时候,也要过的开心,过的漂亮。”而这些,靖榕不是在陆廉贞身上学到的,却是在郝连城深身上学到的。
——这个人的身上,总是仿佛一座宝库一样,有着各色各样闪闪发光的东西,靖榕原本身上的阴霾,都被他驱散了,也许靖榕这一辈子,都无法像他一样发光发亮,可偶尔回忆起来,却是心中温暖,难以言喻。
“只是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和他在一起了。”看着靖榕脸上的表情,不只是为什么,郝连城钰心中愤愤,便是说出了这样一句恶毒的话。
“我知道啊……”靖榕脸上带着微笑,这样说道,只是眼里,却有苦涩的液体,“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个人的时候,要活的开心漂亮,我是这样想的,阿成,想来也是这样想的……若我做完这些事情,我会离开,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而你与阿成……无论是谁赢谁输,我都不愿意管了……”
“不愿意管?难道你连郝连城深都不愿意管了吗?”郝连城钰听到靖榕这句话,却是不知道为何,心里低落,便是问出了这样一句极为伤人的话。
靖榕沉默,不语。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句话,陆贵人可听过?”郝连城钰口口声声问着靖榕,脸上的表情,一句不负原来轻松懒散,而是带着一点点严厉,一点点祈求……“若我与郝连城深一斗,便不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了,而是必有一死,你……不怕吗?”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之间凝结了起来,而郝连城钰,则是盯着靖榕,半点也不肯移开自己的眼睛。生怕漏掉自己在靖榕脸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