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这一桌菜,确实是好吃,为了让靖榕多吃两碗,那厨师甚至多放了一些盐,可其实他便是不这样做,靖榕也会多吃两碗,因为她已经许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菜了。
吃完这些饭之后,靖榕便沉沉睡去了……
饭里的迷药,乃是极珍贵的迷药——其实比如迷药、媚药这样的下三滥的药,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这靖榕吃的迷药,要是一味极为贵重的迷药,这迷药少吃一些,可以助眠,且睡醒之后神清气爽,没有意思吃了迷药之后的后遗症,而吃的多了,比如靖榕这样,便会昏睡好几天,想来之后,头不晕,眼不花,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而已——也许她只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天,可其实,她却睡了三天。
而这三天之内,却是可以做出很多事情的。
所以他们才会对靖榕下这样的药,而这三天之内,乃是会发生一些事情的……
第二天早晨时候,司图府静悄悄的,可这静悄悄之下,却是一派祥和喜庆的气氛,一夜之间,这司图府里被装扮上了红缎彩线,甚至这几位有明晚的乡绅富户都被请了过来——其实这族长大婚,其他族长理所应当是要被请过来的,而且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原本大婚的日子是在三天之后,可这一次婚礼,却平白无故提前了,所以司图瑕只能请一些乡绅富户证婚。
只是这场婚礼又无乐队助兴,也无鞭炮齐鸣,虽然也算是喧闹,可终究还是安静了一些。这诡异的婚礼别人看在眼里,却也不敢说什么——终究是一族之长,又能说些什么呢。
接轿,迎门,跨火盆,拜天地,射箭。这一来一往乃是用了最快的时间,便将新娘迎娶了进门,甚至都没选一个吉时。只是虽然仪式可以有多快便多快,可这宴请宾客这一项却是不能免掉。
所以近到黑夜的时候,这司图瑕进门的时候,却是醉醺醺的。
——洞房之内原本应该是灯火齐明,红烛香气,可是他进门的时候,却只觉得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坐在床边,想要摸一摸郡主的小手——虽然郡主被毁容了,可那身子,却还是俏丽少女的身子,如今这黑灯瞎火的,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可他一摸,摸到的,却是一件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原本还在想这个东西是什么,可下一刻,那东西,便刺进了他的胸膛之中,他甚至连喊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这司图瑕带着郡主从洞房里面走出来,郡主娇羞着面容,挽着司图瑕的手,而司图瑕原本佝偻背,似乎也直了一些。
廖先生看着这两人的背影,便是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一路随着司图瑕、卓雅两人来到这大门紧闭的,睡着靖榕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司图瑕却突然开口说道:“你去外面候着,再去准备两匹马,我去将陆靖榕唤醒。”
廖先生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却不知道是哪里怪,既然是司图瑕吩咐了,他自然是理所应当招办的。
司图瑕与郡主进去之后,关上大门,再一出来的,便是陆靖榕与卓雅郡主,而此时郡主的手上绑着绳子,嘴里塞着布条,乃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众人已经受过廖先生指点,知道等会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所以也装作不知,也无人去救郡主,只可惜郡主初初换上妇人的服饰,就这样被自己的丈夫出卖了。
接过廖先生手中的马的缰绳之后,靖榕便是淡淡说了一句:“如此,我们便是两清了。”
……
看着那陆靖榕与卓雅两人离去的背影,廖先生心中得意。便是三步并作两步往司图府里走着,可没走几步,这院子里就传来了一声惊人的尖叫声。
——司图瑕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婚床上,胸口一个大洞,血红的一片,染红了他那血红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