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一说话,就喝不到了。”靖榕这样说着,嫌自己的血流的不够多,她竟是再以赤红匕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割下一道伤口。
“靖榕!”郝连城深想要反抗,想要做什么。
可长久以来少量的进食让他连推开靖榕的力气都没有——绝望,那恐怖的绝望在他心里蔓延,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竟然真的变成了黑色。如果失去她,便仿佛失去了那黑暗人生中的唯一一抹亮色吧。
可是,当这抹亮色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要看着她陨落,却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呢?
也许因为舔舐到了靖榕的鲜血,也许因为他心中的某种情绪终于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有了一点力气一样,将靖榕往后一推——那只是轻轻的一推而已,靖榕便仿佛一个纸做的娃娃一样,倒在了地上,而她第三次割破手腕的动作,也同样被制止了。
她那染血手腕上的血,终于落在了沙漠之中,被那干涸的沙子吸食的一干二净。
而郝连城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仿佛被燃尽了一样——他也仿佛靖榕一般,倒在了地上,唇角上,都是靖榕的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