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被我一问,立刻止住眼泪,然后在我耳边小声的道:“杀我师傅的就是万鬼灵!”
我一听,全身一震,满眼不敢置信的道:“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杀你师傅?”
大胡子眉头紧锁,接着低声道:“我怀疑是有人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你的意思是,害死你师傅的就是崂山派中人?”
“没错!万鬼灵虽然厉害,可是他却与我师父没有半点恩怨,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杀我师傅呢?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师傅被害之日正是张师兄归来之时。{}怎么就会那么巧合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内贼就是……”
我话还没出口,就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张天师的声音。“听说鬼捕门小友前来吊唁家师,我这个新任掌门真是招呼不周,还望见谅啊!”
“什么?他是新任掌门?”大胡子闻此,攥紧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也许崂山掌门的死还真的跟这张天师有关。既然人家都来了,我此刻自然就只不能代表我自己,怎么说我也是鬼捕门门主。想到这里,我向大胡子示意一下,然后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张天师早已换上了崂山派掌门的装束,他见我出来,脸上立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感情他早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过节。
既然人家如此有礼,在他的地盘上我自然也得忘记以前的不愉快。
我向他有礼的拱了拱手,然后言道:“突闻崂山派上任掌门仙逝,晚辈前来悼念,还请节哀!”
张天师一听,瞬间换了一个脸,那悲伤的样子,就跟真的似的。
“家师突然遇难,实在让人伤心欲碎,鬼捕门友能来,感激不尽。请,已经备好茶水,还请随我前来。”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与大胡子一道跟着张天师进入了中间的大厅。我们刚在大厅坐下,就看从偏厅中走出了几人。
我定睛一看,不免心头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来了,看来这张天师果然跟万鬼灵有一腿。
这从偏厅走出的人正是王老大,还有黑寡妇。两个黑道之人竟然前来吊唁,这一切本就不合乎常理
。王老大一见我,立刻微微一笑道:“文兄弟,别来无恙啊。”
我闻此,随即不屑的道:“王老大竟然也来了崂山派,真是出人意料。”
张天师听着我们的对话,赶忙解释道:“鬼捕小友,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此是冲着老夫这份薄面。没想到你们竟然相识,这世界可真太小了。来,两位老友,还请入座。”
王老大和黑寡妇闻此,十分自然的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刚刚坐好,就有几位小道士端上了茶水。这壶中泡的茶正是崂山茶,还未倒出就已经茶香四溢。
我是没心情跟这几个家伙聊天,所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轻抿着。
就在这时,黑寡妇突然开口道:“张天师,不知你何时举办新任掌门的庆典啊?我们此行前来,一是为了给王天师(崂山已故掌门)吊唁,二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庆典。你可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了。呵呵……”
张天师听此,微微一笑道:“我师傅出殡之后,我就办理庆典。放心吧,不会太迟的。”
张天师此言一出,大胡子顿时怒声道:“狗屁庆典,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尸骨未寒,你却一心继任掌门,你这么做如何让师傅瞑目安息?”
大胡子此言一出,张天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大头师弟,你切不可胡言乱语。今日有贵客在此,我就给你一分面子。否则,休怪我门规伺候。顶撞掌门的罪责,你这个执法长老不会不知道吧?”
大胡子也是个倔脾气,标准的吃软不吃硬,张天师搬出门规,自然让他火冒三丈。
我一看他就要发作,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同时小声道:“胡子哥,切不可鲁莽行事。受了门规,你师傅在天之灵也会痛心的。”
大胡子对我这个弟弟还是比较尊重的,毕竟我们是过命的兄弟。他一听我这样说,自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所以硬生生的把气咽回了肚子里。
“张师兄,我刚才有点失礼,还望师兄饶恕。”
张天师面子一被顾及,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无妨无妨!师傅仙逝,我知道你很是悲伤,我相信刚才不是你的本意。喝些茶水就退去吧!我还有事要跟几位友人说。”
我向大胡子使了一眼色,大胡子随即起身,向我们众人拱了拱手,便走出门去。
大胡子走后,大厅之中就只剩下我和张天师还有王老大和黑寡妇。
张天师清了清嗓子,然后言道:“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文老弟啊,上次你伤我之事,我已经忘在了脑后。所以我希望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啊?”
我一听,心里不免一颤,今个这张天师是不是早上忘记吃药了?他好端端的叫我老弟干嘛?他都多大岁数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