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只有三种可能:第一,贾氏贼喊捉贼,用这种方式卖人情给老四;第二,老四后院妾室动的手脚,想要让那拉氏生不出;第三,前朝某些结党营私的乱臣搞的鬼。
在康熙看来,第一种的可能性极低,拿出生子秘方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老四并不是不懂的感恩的混账。再说,贾氏是真正温柔善良的,自个儿府上那么多女人都懒得计较,怎么会伸手到别人家去?
再说了,胤禟是为他做事的,并没有贰心,他的侧福晋为何要把手伸这么长?
怎么想都没理由的。
摸着良心说,这么多阿哥里面,做事最谨慎的就是胤禛,在他面前动手脚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排除了第一种,真相必定是后两种之一,这么说恐怕没有一句,康熙觉得,这不是老四后院那些妾室能够干出来的事。
这个开场白让康熙觉得胤禛还没有拿住犯人。
摆明了是来求助的。
老四都抓不出来的人,那就不会是小打小闹,后院女子能设计出这样完美的阴谋?若不是那拉氏命大,请来在生孩子方面颇有心得的贾氏坐镇,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康熙也不拖泥带水,他道:“老四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只要能查出个因果,皇阿玛铁定为你做主。”
“谢皇阿玛恩典,儿子惭愧,并没有抓出下药之人。”
“鸡汤是那拉氏的贴身四丫鬟之一的山药亲自熬的,没有离开半步,这个过程中虽然有人出入,都是做事的厨娘,她们并没有接近过煲汤的锅子。山药是费扬古家太太□□的人,大婚的时候陪嫁过来的,对福晋很忠心,儿子调查了所有的可能,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得来求皇阿玛,盼您指点。”
……
呵呵。
指点个屁啊。
查案是大理寺的本职好吗?
同当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康熙擅长的是对人才的任用和调度,将他们放到合适的地方,而不是自己亲自做各种事。
“你这样说,朕心里就有底了,费了这么大力气也抓不住,那就是说,这是精心的酝酿了很久的阴谋。你后院那些女人恐怕做不出,若不是背后的家族伸了手,那就耐人寻味了。”康熙看了胤禛一眼,道,“老四你是个好的,办事仔细,也不怕得罪人……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单纯作为你的阿玛,我想说一句,若有更好的法子,别那么得罪人,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胤礽是朕一手养大的,他是你们兄弟之中最聪慧的一个,文治武功都很拔尖,在他身上,朕有很高的期待,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是那样的结局。”
三十岁之后,在人前,康熙就极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了。他大多是一个人在殿内思考,情绪也不会让除了太监总管李德全之外的其他人看见。
当皇帝就是抹平所有的棱角,将内心变成坚硬的石头,经得起任何的风暴。
康熙这样,胤禛颇为触动,他点点头,“儿子谨记皇阿玛教诲,以后定当注意。”
“行了,小阿哥平安生下来就好,你好生感谢老九,他那侧福晋也是好的。”
后来就没说什么,胤禛回去之后,康熙就把这事交给五阿哥胤祺调查。老五同老九是亲兄弟,他交代了手下几员大将之后,就往九阿哥府去了一趟,将事情说给胤禟听了之后,得到许可同元春见了一面。
当然是在胤禟陪伴的情况下。
他询问了细节,元春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然后提供了一些线索。
“这个逍遥散并不是常见的东西,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我昨日仔细观察过,若不是演技登峰造极,问题应该也不在接生嬷嬷身上,我将鸡汤从四福晋手中劫走的时候,以及后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观察她们的神情。都很自然,没看出有不对的地方。”
胤祺挑了挑眉,倒没想到在那种时刻她还有这样的心机。
贾氏以那样的出生能在老九府上屹立不倒果然是有优势的,肚子争气只是一方面,能怀,还要能生下来,并且要会教养,贾氏的心机城府嫡福晋也做得。
“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多谢九弟妹。”
元春摆了摆手,“五殿下是在取笑奴婢?只是区区侧福晋,担不起您这样的称呼。”
胤禟倒是不客气,他伸手将元春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小手,笑道:“五哥与旁人不同,那可是我同母的亲哥,春儿不用如此小心,那的确是我的心意,有生之年不能让你坐上正室的位置我心里真的非常过意不去,你的才情,你对府上的贡献都足够了。那蒙古女人不如你。”
“能够安分过日子便是我最大的愿望,并没有更多的念想。撇开汉人的身份不说,我家中并没有在朝中做大官的,配不起那样的位份。《论语.泰伯》里面有句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将这话反过来说也很有道理,你坐在什么位置上,就要做配得上身份的事。我如今是妾室,做什么都会超过爷的预期,您觉得我优秀也是基于侧福晋这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