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我的吩咐做,快去将解药性的东西准备好,端过来,房里有本侧福晋看着,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谁家后院没勾心斗角的事,我能安全生下七个儿子可不是秘药的功劳,你把心安在肚子里,按照我交代的去准备。”
茯苓朝旁边的连翘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刻退出去这是准备解药去了,她本人向贾元春道了谢,才端着鸡汤走出去。
那拉氏眼眶都红了,悲从中来:“到底是谁要害我孩儿,弘晖去后,我悲痛欲绝,得上天怜悯才怀上这一胎,为何要这样对我?”
元春叹口气,想说不是她的错。
那药极难被发现,会知道鸡汤有问题还是帅鬼说的,毕竟是神医世家的人,看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能够搞到那样的东西,要害她的绝不是后院那些女人,恐怕同前朝脱不开关系,仅是不同往日,四阿哥已经是嫡子,谁敢让她生下阿哥?
这就是朝廷。
这就是政治。
避不开的。
“四嫂你别哭,我已经让你那贴身丫鬟去准备解药,还没到绝处莫做出这样的神情,这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如今什么都不重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才是正经的。”
听她这样说,那拉氏勉力止住眼泪,“若能将孩儿生出来,那都是春儿妹妹的功劳,多谢你。”
“莫说了,留点力气,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拉氏咬了咬牙,心里镇定下来。
这话既然是贾元春说的,她就信!
老九这位侧福晋能生能养是出了名的,她铁定有常人不能及的本事,那拉氏宽了心,闭着眼躺好了,这时候茯苓又回到屋子里,元春让她过来守在床边,自己出去了一趟。
有些事,丫鬟说不清楚的,还得她去。
胤禛脸色难看极了,整个就像是在风暴中心,无限的向周围释放可怕的威压,元春出去就见到这一幕,她朝那方走了几步,坦然地说:“那拉福晋喝的鸡汤有问题,里面加了卸力道的药粉,具体怎么回事还是等太医来看,我已经让底下的奴才去准备解药,虽然多少有些影响,问题不大。具体是谁动的手还不清楚,听说那碗是丫鬟直接送过去的,并没让接生嬷嬷过手,想来是在厨房那边动的手。”
“这不可能,端过来之前是验过的……”四爷刚开口就被打断了,“那药没有毒性,又是特地为这种时候准备的,验不出,我来晚了,若是早些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虽然愤怒,胤禛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他叹口气说:“哪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没料到这样的状况。”
看他这样谁都不好过,元宝泪汪汪都要哭出来。
元春勉强挤出一抹笑:“福晋怀着孩子的时候经常走动的,这也不是头胎,只要把解药喂下去,问题也不大。您是主心骨,比起不必要的悲痛,还是快些将下药之人找出来。这种药……不是后院女子能够轻易到手的,一般的医书上都么有记载,实在很少见。”
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四爷是聪明人,能不懂他的意思?
不是后院争宠的手段,那就是由他引来的灾祸,是前朝争端。
元春没再说别的,她微微颔首:“若没别的事,我就进去了,福晋那边要人守着。”胤禛难得这样正视一个女人,他郑重的拜托道,“你告诉那拉氏,别想这些,安心将孩子生下来,爷一定替他讨回公道……再有,你今日的援助,胤禛铭刻在心,来日定当报答。”
这话说到元春心坎上了,四阿哥府来了这么多回,她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位即便不是下任皇帝,以后的境遇也不会差,巴结他是正确决定。别看胤禟如今还挺得宠,在皇上眼中也颇有分量,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几年皇上去了,好日子没准就要到头。同四阿哥胤禛维持不错的关系是长远打算。这样的许诺让元春安心不少,她弯了弯嘴角,朝产房里走去。
邹齐堪称大清朝最忙的太医,因为医术太精妙,远高出太医院其他人,他被指名的次数不要太多。跑这一趟的是苏培盛,他将情况一说,这位正值中年医术精湛的太医心里咯噔一下。
做太医的最怕三种情况。
首先是把脉看男女的时候认错性别,无论是将阿哥看成格格还是反之,都会带来不利影响。
其次是皇上的宠妃病危,就好似董妃娘娘之死,连林家圣手也救不回来的人,那是因为寿数尽了,阎王要的人,谁能抢的回来?
而最后一种就是四福晋这样,生孩子的时候临时出状况,不管是被下药还是难产或者产后血崩,能把人保住倒是好的,若保不住,指不定就要受牵连。
邹齐已经去皇觉寺拜过好几次,怎么还是厄运连连。
四爷是嫡子,他家福晋若是出了事,还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风波,邹齐完全不敢耽搁,带上医囊跟着苏培盛就出去了,出了宫就坐上马车,一路去往四阿哥府,用生命在赶路。
那碗鸡汤被四爷的心腹端着,谁也别想再动手脚,邹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