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山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俨然超过了杜杰的理解能力,这大草原上能钓出野兔来,难不成还真能掉起一只野猪。那老者见杜杰没有反应,索性也不去管他,低着头继续盯着自己的鱼钩看着,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往回猛拽鱼线,杜杰扭过头看去,那鱼钩之上居然有一只豹子!
杜杰这下可不敢抓了,还好老翁也没打算让他帮忙,自己转身把背后的口袋打开,那豹子顺势就被装入袋子之中,豹子在袋里挣扎了半刻就不再动弹,只是呜呜的低声哀求。那老翁也不再管它,低头又鱼线甩了出去,这次大约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老翁的神色一动,左手提杆右手猛的一拽,杜杰看新鲜似的朝鱼钩处看去。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般黑色的影子急速的飞了过来。吓得杜杰扔了鱼竿急忙往后倒退了两步,再定睛看到,居然是一匹黑色骏马!那匹骏马瞪着眼睛还不太相信自己居然被抓到这里来。老翁也不给他在反应的时间,把口袋一张顺着骏马来势便轻轻松松的把它装进了口袋。此刻天空中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像是不要钱一样砸在杜杰身上,可他却浑然不觉,他张了张嘴指着那个口袋,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倒是那个口袋里面略微挣扎了几下便又安静下来,而且变得和之前一样大小,丝毫不像是装进一匹马儿。
老翁看到杜杰这种反应也没多做什么表情,只是说道:“小子,这里难得来人,现在天降暴雨,等雨停之时你若还没钓上一头野猪,老头子也就无能为力了。”说完那老翁又开始自顾自的抛竿。
杜杰好半天才让雨水浇的缓过神来,他又握了握手里的两尺长的鱼竿,机械的把鱼钩丢到岩石下的草地上,就在刚才他还压根不信这里能钓到野猪,可看到旁边那个老翁一连钓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他有些怀疑这岩石下面的草地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雨越下越大,杜杰的视线像是被打散了一样,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了。杜杰心想自己现在可算是千古奇闻,下雨天在草原上钓野猪。这事以后要是告诉三师兄,他指定会认为自己已经失心疯了。
人要是倒霉,连下场雨都能赶上瓢泼的。杜杰正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的时候,突然觉得饵钩猛的向下坠去。杜杰急忙用手握紧了鱼竿,然后用力往回拉,边拉边想自己莫不是真钓上一头野猪吧。这草原上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鱼线上咬,饵钩上的东西似乎没有挣扎,杜杰非常顺利的拽了回来。等到了近前杜杰仔细擦了擦眼睛才看到,哪是什么野猪,分明是一把已经破烂不堪的油伞。
这倒好,下雨天钓上把破伞,看样子马马虎虎还能用上。旁边的老者那眼睛看了看杜杰这边,见他掉到一把油伞也没来由的一笑,不过说也奇怪,虽然这老翁戴着蓑衣蓑帽,但这么大的雨居然身上滴水未粘,这简直是不可思议。那老翁只笑了笑没说话,杜杰不管不顾的把伞撑起来。然后再把饵钩扔回了草地里。那柄破油伞似乎毫无用处,被雨水打得声声作响,杜杰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非常的滑稽,而且这暴躁的雨拍的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了。要不是这里的太过不可思议,杜杰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掐着这老头告诉自己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种地方。
杜杰心里的火正浓,突然觉得饵钩处又有猎物上钩,他急忙往回拽鱼线,只一会儿钩子处挂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上来了。竟然是一口阔刀。杜杰看到这兵器本能的皱了皱眉,那旁边的老者眼中也精光一现,手上的鱼竿轻轻动了一动。杜杰把阔刀拿在手上,随手摆弄了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身后一丢,又暗自摇了摇头。那老者冷眼看着杜杰做完这一切,丝毫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杜杰现在心里憋火之极,这里怎么如此的奇怪,钓起来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刚想着要是有把油伞遮遮风雨,结果就钓起一把破伞。刚才自己又憋火想揍旁边那老头一顿,却给钓起一口刀来。等下,难道是……
杜杰此时脑子精光一现,像是突然抓到什么一样,他不停的用手指敲打自己的膝盖。油伞、刀。难道是……。杜杰此时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老翁,胸口起伏不定的问道:“老先生,这里难道是造化镜?”说完杜杰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老翁一直看着。那老翁倒是淡定的很,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稳如泰山般的坐着。
杜杰得不到答案还不死心的又问了数遍,最后得出这老头是个聋子的结论。杜杰一想到此地有可能是造化镜突然没由来的有些忐忑,可若这里是造化境,那这里的一切荒唐就都能解释的通了,按着子无语当时给自己的结论,造化境里人魂便是最高的存在,一切你想之事都能做到,更何况在岩石上钓一头野猪。想到这里杜杰便有了合计。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反复的想着野猪的模样。杜杰以前在西北之地也多次猎杀过野猪,那时候战争不断,军队里唯一能改善伙食的也就这些野味了。每每想到那时候野猪的味道,杜杰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想象着自己钓出一只野猪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想着,杜杰的饵钩果然又沉了一沉,杜杰大喜,急忙睁开眼睛把鱼竿往回拉,感受着这饵钩上的分量,似乎真的像是一头野猪。没想到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