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摸杜杰的后脑勺,也不知道摸到什么,也喜笑颜开的连连说道:“好!好!好!贤侄随你师父一起到我禅房说话,听说最近杜老爷元帅班师回朝,你们杜杰可是咱们整个华夏的功臣。”
杜杰连说不敢,一行几人转身走入寺内。
伽蓝寺的正门离大雄宝殿一百零八步,而大雄宝殿里的佛祖金身丈高十八,乃是这飞来峰上一颗千年怪石所刻,五百年前伽蓝寺的第一任主持到第五任主持穷五代人之力终于雕刻出这座大佛,然后朝廷又围绕这座大佛修建了整个伽蓝寺,而这雕刻大佛的怪石听说就是当年佛祖讲经的所在。
杜杰随着天机叟的后面走进寺庙,抬头就看到前面的大雄宝殿。好个气势磅礴的大雄宝殿!越靠近越是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这哪里是什么祠庙,这根本就是真正的西方雷音寺。环绕这寺庙的几百根柱子几乎都是需要三个人合抱,而正门更是有三丈之高,殿顶高耸入云,也不知道五百年前到底是多少能工巧匠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修得如此宝殿。杜杰在这宝殿的正门才感慨道人类的渺小。
三思和尚跟天机叟互相搀扶这向方丈的禅房走去。这一幕被众多已经在伽蓝寺挂单的其他人给看的清清楚楚,这其中就有一名鹰鼻豹眼的道人和一名羽扇纶巾的书生。这两人远远的看着天机叟和三思和尚走进了禅房。
鹰鼻豹眼的道人冲那书生说:“公子,这可不太妙啊,天机叟周理居然会来到这伽蓝寺,这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位羽扇纶巾的公子看着前面的一行僧人冷哼了一声:“哼,怕什么?我父亲乃是三思老和尚的四师弟,当初子勿语可是答应的,舍利子有我们谢家一份,世叔莫要慌了。再者说,别人不知道天机叟的底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老家伙明明是子勿语的最后一个徒弟,当年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老和尚赶出山门,并让他发下重誓,子勿语活着一天,他一天不得踏上伽蓝寺。”
道人听到天机叟是子勿语的徒弟下的手一哆嗦,手中的浮尘直接掉到了地上,他也不管急忙跟着问了句:“什么?周理是子勿语的徒弟?这怎么可能,江湖上都知道他是师从北昆仑造物峰的广法天尊风无痕,公子这消息从何而来。”
这羽扇纶巾的公子冷笑道:“这事瞒得了天下人,瞒不了我谢家,这是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绝对不会错的。当年周理在伽蓝寺学艺的时候就跟三思交好,这个时候他来,无非就是想分一颗舍利子,人到底还是贪心的!”
这个公子说完又补充道:“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我父亲和他的师兄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也发下重誓不得再提起周理是子勿语徒弟,这事还是有次我父亲喝醉酒了才误说出来的。当时我的表情……啧啧!可不比世叔你现在好到哪去!”
这位鹰鼻豹眼的道人如木鸡般的呆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把浮尘给捡起来,自言自语道:“天机叟乃是现如今这天下武林公认的几个领袖之一,他那四把神兵更是不二出的武器,他怎么会是三思的师弟?我不相信,风无痕是多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收子勿语的弃徒。”
这个公子一摆手:“这事千真万确,我们也不要去在意到底是因为什么?父亲说了,他不日即来,等他老人家来了,一切凭他做主。”
这道人微微歉了半个身子:“是,公子!”
而这样的对话在伽蓝寺各处上演着,天机叟周理的到来无疑给这风雨欲来的伽蓝寺更是打了一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