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惊诧问道。
“有没有把握将韩王射杀啊。”
“敢说出一个字把你舌头割了!”
韩王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临近,或许是他已经视死如归,想要和他的国家——他的个人财产——一起魂飞湮灭。还一直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咒骂韩非子。
“你就是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废人,废人!要不是嬴政瞎了眼找到了你,你现在还在新郑城头讨饭呢!”
“说到底你只是个没落贵族,有什么资格对寡人指手画脚,今日寡人就和你奉陪到底,要想的到新郑,就从寡人尸体上踏过去,就从新郑十万黔首尸体·······”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韩王愤怒的表情突然凝固,肥胖的身体重重跌倒,溅起一片水花,血过了好久才从肥硕的身体里流出来,迎面至少射来二十只重箭,全都插在了韩王酒桶一般的肚皮上,尸体倒在刚才他命人射杀小女孩的位置,悄无声息沉入水底。
“韩王有罪,已被诛杀,其余人等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护城河两岸传来信号兵高亢兴奋的喊叫声。出乎齐孟预料,城头再没有人选择抵抗,纷纷丢下手中家伙,就连刚才护卫韩王的那几名死士也跪倒在地,把长剑丢在脚下,投降秦军。直到现在,齐孟手下的步兵还没有正式出击,这是什么节奏,齐孟震撼不已。新郑被围半年,每天食草吃土,被消耗完的不仅仅是城中粮草,还有韩人不屈的斗志,臣子对国君君权神授的信仰,从韩王被秦人射杀在河里的那一刻,一切信仰都坍塌了。
齐孟转身面向全军脸色铁青,突然举起宝剑划向手臂,顿时鲜血如注,左右侍卫正要上前阻止,只见城主挥舞令旗:
“大军进城,秋毫不犯,自士卒到将军,有动新郑一针一线者,斩!”
“诺!”
两千秦军齐声应诺,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