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骨瘦如柴,行走如风,长寿眉耷拉到肩膀,脸庞似刀子划出一样尖刻,年纪约过六旬,背后背着一把不搭边的巨型长剑。Du00.coM“刚才喧哗之人,站出来。”
辛浩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在刚才那群乌合之众灰溜溜退走,幸灾乐祸地把目光同时对准了辛浩。
“长老,为何新入门的弟子被人欺负你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偏偏要问罪那喊冤之人?”辛浩不卑不亢,天下这么大还怕没有说理的地方。
来人冷哼一声,嫉恶如仇说道:“老夫执法山门,不管你们的琐事,你敢喧哗便是犯了大忌,必须严惩,跟我走。”
辛浩没有想到这般年纪还如此不讲道理,一时头昏,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山上刚才说话之人,你们这是惩善扬恶,不分青红皂白,老子宁肯更换山门,也不会留下来受你们的鸟气。”
整座山死一般的寂静,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广而告之,唯恐别人听不见。
“你以为本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执法者听命,关他鬼牢一年,不得有误。”一声回应如洪钟大吕般,震得辛浩耳膜发疼。
“鬼牢?他只是一个人组的新弟子啊?”廋长老暗呼,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一想到这个小子肆意妄为,方才恭声道:“遵命!”
刚才寂静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天呐,鬼牢那个地方是关押犯有过错的至少是地组以上的弟子,他只是一个新入门的人组弟子。”
“活该,枪打出头鸟。”
“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这小子估计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瘦长老抓辛浩如同老鹰抓小鸡,简直手到擒来,辛浩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辛浩哥哥,你放心,你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魏平呜咽着哭喊,可惜辛浩已经走远。
穿过一段黑暗的甬道,打开一扇沉重的石门,轰隆隆石门关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唯独石门上有个小孔,从小孔里望出去,昏暗的甬道里点着一盏油灯,再往前去没有一丝光亮。
绝望的辛浩用尽全力,也没能打开石门。廋长老已经走远,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辛浩快速冷静下来,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徒费力气不如另想他策。
此地名为鬼牢,跟鬼沾边的地方,一般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这儿还是一个阴暗的地牢。
试过多种方法,没有一样行的通,他只好暂时放弃逃出去的念头。他抱元守一,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宁心打坐。既然出不去,索性就在这儿安心呆着,再说没有外人打扰,可以静下心来修炼。从妖族那儿得到的一粒丹药,自从波澜心经改造全身经脉以后,他就打算服用,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他沉下心来,把身体机能调整到最好。拿出锦盒里的那瓶丹药。“富贵险中求,我若大难不死必将巨剑门拆个稀巴烂!”辛浩昂头一口把药丸吞进喉咙。
药香四溢,在这腐朽的地牢里格外浓烈。辛浩不敢大意,全心戒备。药入肺腑,一股清凉慢慢从内脏散到四肢,浑身说不出的舒畅,疲意全无,暗疾立消。只觉的一口清浊之气,上浮三清,下沉气海,中间一派空明,可谓玄之又玄。
半柱香的时间,药力依然没有发作,正当辛浩暗呼侥幸之时,一股磅礴的药力,铺天盖地席卷全身经脉,所过之处,如刀剑加身。辛浩神经紧绷,忍着剧痛化解那股药力,牵引着药力流遍全身的经脉。如此霸道的药性,辛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然措手不及。他似乎能够看到体内经脉一寸一寸断裂,然后药力再一寸一寸修补,如此反复,一遍又一遍,经脉越来越强韧,而再次断裂时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
辛浩经历人间炼狱一样的痛楚,本心渐失,状若癫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杀杀杀……”
如果一个人不能在痛苦中升华,就让他分裂吧,分出一个杀神,才能保全最纯洁的本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昏暗的鬼牢里,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度日如年,而辛浩一直在昏迷中。
辛浩在昏暗中慢慢爬起来,眸子里的冷漠比阴暗的鬼牢还要冷,全身的衣服已经被血汗洇湿,潮湿冰冷的地牢,辛浩在绝望中苏醒过来,眸中的冷漠慢慢散去。
他长吐了一口气,那种非人的痛苦如同昨日一样历历在目,挥之不去,不过现在,身体内重新焕发的生机,如同一个萌芽的种子,破开泥土看见了黎明。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拳之威,胜过往日数倍,体内经脉拓展了数倍,任督大开,血气旺盛。他运起波澜心经,拳头之上形成一个力场,整片区域几乎被抽空,一拳破空,接踵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石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声音在甬道里回响,招来了一声叫骂。
“谁在打扰道爷休息?巨剑门的兔崽子再不安稳,道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