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火热的舌,牢牢互相箍紧怀中人,两道黑色的身影交缠在暗夜的角落里,抵死的濡湿,从柔软的舌头传递来的内心深处的疯狂。Du00.coM时路深深感到,原来他是如此的想念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是如此的…….想念他。
就像在如履薄冰的行走,他们努力使自己不掉下去,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如,疯狂的堕落下去,因为他们本就是水里的鱼。
宛若一双缺水的鱼,拼命向对方汲取水分,两人之间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在初春的寒夜里胶着,消散。
“易……….杀?”
时路趁被稍稍放开的间隙,模糊的吐出一个名字。
“嗯。”
“易杀?”
“嗯”
“易杀?”
“嗯”
…………………………….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低,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细细密密的,时路不停的问,易杀也每次都会回。
习惯了孤单一个人,有时候甚至不在意自己身在哪里,因为,哪里都没有区别。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看天色渐渐暗去,平静的呼吸。他也是一个人,有七情六欲,会悲,会喜,会哭,会笑,会犯错,会执着,会……渴望有个人陪。
这些让时路想起自己颠倒的生活,醒在黑暗里,睡在光亮中,未必不是一种虚伪的逃避,他犯过错,现在已经懂得了珍惜,以为不会再见面,却还是忍不住,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别人眼里冷酷的人呢?
是因为每次开心或痛苦他都在身边?还是一如既往独对他的温柔,俘虏了这颗心?
时路闭上眼睛,忍住要掉出来的眼泪。
“不要忍。”有一双手抚上脸,易杀沉了沉眸子,在时路耳边说,有我在身边,你不用忍。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都同时说了相同的一句话,怔了怔,然后笑出声。
那些对不起,都在这一刻被释怀,这么多年的相处,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呢?时路想起很小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打架,是多大?七岁还是八岁,刚来到以后住的那个地方,父亲忙于工作,十天有九天都不能回来,他和易杀两个半大的小孩被院子里七八个小孩围殴,没有人来帮忙,看到的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的他很不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些大人可以如此冷漠的看?弱肉强食,原来才是这个平和安详世界下包藏的真正面目。那次是易杀扑在他身上被揍了个半死才罢休。时路发誓一定要揍回来,和易杀约好一起考军事院校,然而,发起的人是他,失约的人也是他。为了这个目标,他和易杀都努力了很久,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们互相渗透了对方的生活,一点一滴,都如此熟悉。
“呵呵呵呵……..”时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出声来,易杀低头就能看到在自己胸膛笑得一震一震的人,略带红晕的脸,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唔,这叫什么,嗯,秀色可餐?
“笑什么?”
时路推开易杀的怀抱,玩味的看着他,一只手摸摸被吻得有点麻的唇,挑眉,“这是什么意思,嗯?”
想不到他准备扳弯的对象居然已经弯了,那他之前想的那些计划不都泡汤了?多令人…………..没有成就感啊。
易杀静静的盯着眼前明明眉眼都掩不住笑意却还是拽拽的人,直到对面的人都露出有点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神的动作,他才开口:“我说过………….”
“嗯?”时路等待着下文,低头找小白包子,不知道小白包子被弄去哪里了?易杀…….应该看不到小白包子吧?!
等了一会儿,易杀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沉默,时路瞪眼,内心咆哮,就这样?没了?他说过什么吗?
出其不意的一拳打上易杀的腹部,时路恨恨跳脚的道:“耍我?”等打完以后看易杀抱肚子蹲下去才想起自己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的体制要比以前在B市的时候还要好了,这一拳的力量下去……………
“你怎么样………啊,怎么不知道躲开……..!”时路气急交加,瞪眼冲眉,弯腰去拉易杀的手,却反被刚才还一脸隐忍的人压倒在身后的墙壁上。冰凉的墙和易杀围城一个稳固的牢,将他困在那里。
又是火热霸道的吻,可怜时路这个魔法师城池不保啊。
“唔唔…….混……..蛋…….唔”
好不容易分开,两张艳红的唇拉出一条银丝,时路全身都要软绵绵的了,易杀眼神更深,继续覆上去,这次是极尽温柔的j□j,灵活的舌头滑过对方口腔的每一处领地,攻下每一寸温暖。
心中像有千层浪,涛涛滚滚,又像有人在不断往他身上泼滚烫的水,止不住的热气从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身上的大衣变成厚厚的棉被,裹得他浑身发烫。
“小路…….”
时路从被放开的唇里哼出一声,眼神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