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怜惜微生钰的,一个自小被灌输保卫斩仙国是生平己任的人,到头来发现,他所保护的竟然是一场谎言,他会有多么的伤心绝望。
她还记得,当微生钰说自己是斩仙国皇子时那骄傲的神情,她能够感觉到微生钰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守护这个宫殿,想要守护这个国家,可是...知道了身份的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守护这里?
身为皇族身不由己,而与皇族并无血缘的他却在更加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该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朗朗月光下,寝宫顶端匍匐着一个头戴斗笠面纱,身着鹅黄长袍的男人,男人灼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定在梁以欢的身上,就好似久违重逢的恋人那般痴缠。
风扬动,撩起面纱,面纱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吸引了地面上的梁以欢。
梁以欢蓦地运气,凌身跃上房顶,赤雪鞭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男人的腰身。
“是谁?”梁以欢淡漠的睨着男人,收紧赤雪鞭。
赤雪鞭缠在男人腰间,逐渐的收紧,宛若一条灵动的蛇,要将男人缠死,不死不休。
男人并未反抗,鹅黄色的长袍顺着风的轨迹撩动,如今他已经站在了房顶的边缘,身后再无路可走,他轻轻撑开双臂,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掉落下去。
因赤雪鞭缠得太紧,梁以欢被连带着一起拖了下去。
男人趁机将梁以欢揽入怀中,略显贪婪的在她颈间嗅了一口,熟悉的嗓音飘入她的耳畔,“以欢,你让本王想的好苦啊。”
梁以欢蓦地抬头,扯掉男人的斗笠,看到的是北唐冥夜那双饱含深情的迷人眼眸,一时间,她也不知为何,竟有泪水涌出眼眶,止也止不住。
明明只有几米高度的宫殿,在北唐冥夜紫色屏障的缓冲下,两人就像停滞在空中一般,迟迟没有落地。
北唐冥夜毫不含糊的低下头,吻上了梁以欢的唇,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就像他记忆中那般柔软,美好的让他沉醉。
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贪婪的吸食着她的芬芳,这一次,他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给她离去的机会,以往他怜惜她宠着她想要成全她,才一次次的纵容她离开,而这次,当他真的以为她回不来的时候,他就发誓,他以后要自私一点,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边,在也不放手了。
梁以欢并不知道,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他的胡渣比以前长了,他的模样比过往憔悴了,他的脸削瘦了,而她,心疼了。
捧住北唐冥夜的脸,梁以欢这才将他跟自己吻住的唇分开,眼含泪水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北唐冥夜轻抚她的脸庞,笑道:“在我听说你出事的时候,我就来了。”
他略带惩罚性的咬了咬梁以欢的红唇,魅惑的扬唇浅笑,再度开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打算独自一人扛着么?我是你的夫君,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梁以欢轻笑着抬手刮了下北唐冥夜的鼻尖儿,将自己的头往他肩膀上又靠了靠,“说起来,这次的事情之所以会这么麻烦,还都是因为你呢。”
“以欢,”北唐冥夜的眸子略微暗了暗,十分不自在的抿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事情的始末他最清楚不过,先是他父皇害的她跟亲生父母分离,后是莲馥弦对他太过痴恋而迁怒于她,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责无旁贷。
身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次次的陷入危机当中,委实是对他能力的一种否定。
可惜身在帝王之家,这样的危机只会接踵而来,有时候他会羡慕那些普通夫妻,生活和美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奢望。
由此,他暗暗下了决定,待将来北唐春登位,他便会带着以欢离开,彻底的离开京城,寻一处僻静之地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
深知父母心思的嗨宝,这个时候却在默默感叹,也不知爹的这个愿望里,有没有它的存在,如果有,它该会多么的开心啊。
母子连心,梁以欢幸福的依偎在北唐冥夜的怀中,笑抚小腹道:“我跟孩子从来都不觉得委屈,你看我的肚子又大了些,再过不久,等它平安的出世,如今的一切便都成了过眼云烟。”
北唐冥夜轻轻将手覆上梁以欢的手背,扯唇一笑,“王妃说的极对,待这孩子出世,风吼国与斩仙国间的纷争也该告一段落了。”
“冥夜,你这次进宫可有什么打算?”梁以欢缓缓抬眸,望着北唐冥夜完美的侧颜,轻声开口道,“这里毕竟是斩仙国的皇宫,以你风吼国二皇子的身份,似乎不太适合留在这里。”
北唐冥夜笑着将带有面纱的斗笠戴在了头上,嗓音清冽的回应道:“王妃以为,本王模仿亭王的声音可像?”
梁以欢了然的扬起唇角,“原来你是要冒充北唐春留在宫里。”
“身为你的夫君,本王又怎能让你独自一人犯险,其实三弟早就跟本王联络,为了破灭莲馥弦的阴谋,他迫不得已才充当了回恶人,更是制造了他坠马伤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