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晒脱水,才能长时间的存活,也才会长得这么巨大。”
众人又看了看,觉得钱串子说的不错。这些草木一定是靠着虫子发出的光亮进行光合作用啊,所以在这深入地下的岩洞里才会有小动物,而河里的食人鱼可能就是吃动物的死漂为生。说不定这里俨然构成了自己独有的一套生态系统,甚至可能会有更多不被人知的稀有物种啊。
不过这山坡上又是哪里来的土壤呢?一路走来都是石头,根本没见哪里有泥土啊。
那个眼镜学者蹲下身捻起一掊土闻了闻,又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对众人说:
“这片山很可能是爆发山洪的时候河流从地上带下的泥土经过上万年的堆积而成的,也可能是岩石风化或或被河流冲刷成泥沙形成,土壤很肥沃,动物的粪便和尸体都是养肥土壤的,由此看来林子里一定藏着很多的动物,大家一定要小心蟒蛇啊。”
这片山坡虽然没有十万大山的险峻和陡峭,却也是一眼望不到头,光是草丛就能没过人的膝盖,真是难以预料这其中暗藏多少杀机。
反正想要绕过这座山是没戏了,宋阿拽肯定也进入了山中。众人一商量,没有回头路,只得向着大山继续前进啊,于是就收拾行囊进入了这片诡异奇特的山林之中。
这个庞大的地下森林十分寂静,他们走了一路也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偶尔有些长相奇怪的小型哺乳动物窜过。除了那种高大的蘑菇,在丛林里还有不少色彩艳丽的花蘑菇,有红的紫的,蓝的黄的,青一色都是会发光的,就像是一盏盏小灯泡成簇成簇的铺在地上,十分的漂亮。
二胖看着稀奇,就想摘几朵,说是要带回去卖给地质博物馆当标本。封鬼就骂他,说你他娘的还真是掉进钱眼子里爬不出来了,脑子也被铜臭味给熏坏了。这蘑菇是长在地上的,你要是拔起来那还能发光吗?要是不亮那它就跟地上的蘑菇没有任何区别,你要是拿着这么几个破蘑菇送到博物馆去,人家不把你当神经病轰出来才怪呢。
“哎?这倒也是啊。”二胖就点头,倒是没生气。不过他还是伸手要去摘蘑菇,被钱串子用旱烟嘴敲得手一缩就大骂:
“我靠!你干什么呢?!”
“我在救你的命!我不是说了嘛,凡是颜色漂亮的动植物就可能有毒,这蘑菇的颜色这么鲜艳,你就不怕中毒吗?”
钱串子这么一说,二胖才恍然大悟,脸色一变,恭敬的握住钱串子的手客客气气的说:
“哎呦!多谢钱老爷子提醒,您瞧我这人就是手贱。下回要是再遇上这种事,随您怎么打,就是把我这双手剁下来也成啊!”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绝不会救同一个人两次。这位小哥你就好自为之吧。”
钱串子冷笑一声,就走了。二胖见他一走远,就呸了一口,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封鬼见他这样就说他不厚道,怎么当着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啊?这都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多花花肠子啊。
“哎呀,小封啊,你是身在高堂体会不到咱劳苦大众的心酸啊。你以为在社会上混那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单位的领导见你不好就骂你,同事见你好了就排挤你,再有缺德的就直接给你向上头打小报告,领导给你个小鞋穿你说不干就直接把你炒鱿鱼了!这身处这么险恶的环境,你说兄弟我不练出个两面派还会周旋一下能行吗?”
二胖这话说的实在啊,也确实透着股无奈的心酸。封鬼心说也难怪,要不说他怎么就老想着自己做生意不愿意给人家打小工呢?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可在大单位里干也确实窝囊啊。像二胖这种人,也难为他憋屈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是解脱了,做兄弟的怎么说也得给他打打气啊。于是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
“哎,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过去式了。这人啊,总得往前看,从今以后啊,咱们兄弟俩就好好干,非要在业界干出个名堂来!让那些个曾经打压你的小人都羡慕嫉妒恨去吧!”
“哎呀,还是小封这话窝心啊。好!就冲你这话,霍爷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帮你把生意做大喽!”
两人正在畅想着美好的将来,聊得正起劲,突然前面的队伍就停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解鸦门跑回来冲大家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仔细听。封鬼竖起耳朵,丛林之中有微弱的风声,还有虫鸣,偶尔夹杂着一声类似夜猫子的啼哭。
“我说,到底是怎么了?”二胖小声的问,鸦门狠狠瞪了他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要是再敢说一句就把他给宰了。这时候封鬼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好像除了风声之外,还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里传了出来。这是某种东西在向他们靠近的声音啊,而且听动静个头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