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对这种说法却不以为然。
“种菜也不能种在池塘边儿上啊,这要是一下雨很快不就淹了。要我说,那就是小偷想从这挖一条隧道通到你们院子里,然后捞了满屋子的宝贝神不知鬼不觉!你们那四合院儿的防盗系统这么好,又满屋子的奇珍异宝,眼红的强盗要想偷东西也只能从这下手啊。”
“呵呵,这话说的在理,赶明儿我叫人来检查检查就是了。”
陈晓随便敷衍了一句,之后三人又是闲聊一番,回去的时候没见到陈四爷,佣人说是老太太去了潘家园逛古玩,四爷去接人了。眼瞅到了中午,陈晓要请二人下馆子,叫了解鸦门,她说留三爷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叫三人去,自己留在家里吃。
陈晓开着自己的路虎到了和平门的全聚德,虽然人满为患,不过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服务员看了之后直接就领着三人到了包间。
因为陈晓做东,二胖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虽然这全聚德也来过,可就那么一次,还是在小时候坐的大堂,哪里见过包间的模样?这回宰上门来了,一连点了几个豪华套餐,吃得是两嘴抹油脚下生风。
结账的时候陈晓刷卡,二胖一见账单,傻眼了。好家伙,就他们三个人吃了好几千的肥鸭子!
三人吃撑了,想找个地方消消食,陈晓要去封鬼的店里看看,便又去了后海。到了聊茗斋,封鬼拿了那几样宝贝茶具,给二人泡茶。没想到陈晓并不懂茶,对那些器具也并不在意,二胖心想这就是有钱人作的,从小就挥金如土哪里瞧得上这些个破古董?
不过他对字画倒是有些研究,惊讶的盯着墙上那几幅画,叹道:
“这可全都是真迹啊!封鬼,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那些博物馆里的全都是假的?”
二胖对这个也纳闷,就一起追问。封鬼笑了笑,优哉游哉的说道:
“那些是真的,我这也是真的。上次跟二胖说过了,他还不信。”
“怎么可能啊!我就不信这些画家一幅画都画了两遍。”二胖不服气,封鬼看了看陈晓,就去问他。
“你觉得呢?”
只见陈晓趴在那几副装裱在玻璃之后的字画前看了半天,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的说:
“这些画确实是真迹,不论笔法与技巧,都是出自名家,只可惜还是漏出了破绽。”
“哦?你说说破绽在哪?”
“在墨色与纸张上。复制名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技艺超群,照着原作临摹总能做到以假乱真。但是就算是画家本人,绘画的笔法与技巧可以相同,可墨色与纸张却总是有所差别,更别说是跨越千年的差距了。比如这《簪花仕女图》,周昉用的是唐代的宫绢,而你这幅用的是苏州的天香绢,看纹理质地不过几十年的历史,又怎么可能是唐朝的宫绢呢?”
封鬼微微一笑,道:
“可你刚才说这确实是真迹。”
“不错,这确实是周昉画的,却不是他在唐朝画的绢本,而是几十年前为你二叔专门画的。”
“啊?!你,你说什么?”二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陈晓见封鬼但笑不语,就继续揭秘。
“封门最擅封鬼镇妖,可将魂魄封于镇魂蛊中千年不入地府轮回。你二叔是个画痴,只要是名家墨宝都想占为己有。他一定是施法摄了这些画家的魂魄借身让他们还阳,不知用什么手段逼他们模仿自己的画作。”
“不愧是陈家长孙,精明!不过我二叔没有逼迫他们,而是帮他们解印。你以为就我们封家能慑魂勾魄?几百年来多少的爱画之人为了求得真迹用卑鄙的手段将古人封印在自己手里,让他们无法轮回超生,是我二叔机缘巧合碰到他们,帮他们解除封印超度亡魂,他们为了感谢才赠画给二叔的。”
封鬼给他二叔正名,陈晓立刻道歉。
“原来是这样,是我妄言了。”
封鬼倒是没太在意,说没什么。陈晓又环顾了一圈,不禁赞道:
“你二叔还真是舍得,竟然把这些墨宝放你店里。”
“二叔见我刚开张,是不想要我丢了封家的脸,才忍痛拿出来给我撑场面,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嘛。”
二胖自从听说这些都是真迹之后就耐不住性子了,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虱子。封鬼见他又要生事,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能堵住他的嘴。可那孙子根本憋不住话,咽了口唾沫就说:
“我说小封,要不你劝劝你二叔把这些字画都卖了,那好歹也有几个亿,咱也别卖什么茶捉什么妖了,去印度尼西亚买块小岛,做个岛主岂不比你这茶铺里的小老板强上千倍万倍。”
封鬼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的邪思歪念,除了生财之道那就没别的,关键是这道没几条是直的,全都是歪门邪道。
“你TM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就你那张贱嘴,老子早晚给你缝上!”
二胖二皮脸惯了,一边听封鬼骂他,一边冲陈晓做了个鬼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