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后面的烧水的炉灶口上,就着这煮粥蒸鱼的旺火,煮起了清汤鱼。
等到那粥差不多了,这清蒸鱼也算是可以出锅了,后面的清汤鱼也是清香扑鼻了,这般三样做下来,既省了时间,又省了柴禾,一举三得。
她这边的饭菜出锅了,田小午拿几片树叶子垫着手,将那清蒸鱼从蒸笼里捧了出来,放到桌上,又将那锅清汤鱼用菜勺舀了出来,盛到一个略大的陶碗里,给自己跟锄头一人添了一碗红薯粥,碗筷摆放好了,锄头那边也已经是修补完工了,田小午便叫他洗洗手先吃饭。
锄头一见这一桌了的摆设,虽不过只有红薯面粥跟鱼,却被田小午摆放的跟过节似得,不由得满眼惊叹。
这鱼不像肉,水里河里多的是,对于这农村人来讲,不稀奇,只要你不懒惰费了功夫去捉,多少总会有的,不像是肉,除了过年杀年猪,非要去城镇用铜钱买不可,因此,这农家人的饭桌上也就时不时的可以吃点鱼打打牙祭,锄头向来勤快,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事没少干过,以前他粮食虽是吃不饱,可这大小鱼虾倒是没缺过的,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菜色,无非是放点盐随便煮煮权当粮食填饱肚子而已。
也不是没听这大户人家做过工的村里人说过,这鱼的种种吃法讲究,可小山村里的庄户人家,煮熟了就成,哪来的那些个花样?虽是羡慕却也很是不以为然。
如今跟小午妹子一起吃,才发觉原来这鱼真有这千百般的吃法,且竟是这般的美味。
小午妹子随手一弄,摆上来的菜就跟地主家的宴席一般色香味俱全,让人觉得是说不出的丰盛,这鱼虽还是那鱼,吃起来就是觉得档次高了许多,连带着这盛鱼的破碟子烂碗,都显得金贵了。
这话锄头没对田小午说,可田小午从锄头那亮晶晶的眼眸里也感觉到锄头的欢喜,又看了一眼这菜色,对自己日日精进的手艺是越发的满意了
晚饭后,锄头说是这河溪沟渠的水该还是满的,今天天晴了,家家都忙着去播种了,有闲心放鱼筌摸鱼的人不多,他再去放几个鱼筌,明早的收获定然还是丰厚,想到田小午那见到鱼后乐不开支的模样,出头觉得天天让他去下河摸鱼都是值得的。
想着这便拿着鱼筌箩筐等又出去了,桃花白日里趁着日头好,好好的晾晒了一下被褥,如今锄头已是帮她抱回了被褥铺盖,一一铺好了。
田小午左右无事,觉着一身的鱼腥气,便劳心费神的又洗了个澡,上了炕歪着,因是昨夜没有睡好,今夜便特别的困乏,可敞门开户的,又是在村边,田小午总是不敢睡的,只有强打着精神等着锄头回来。
今日没下过雨,经过日头的曝晒,这乡间的路好走了些,个把时辰锄头便回来了,田小午这才安心,跟锄头打了个招呼,便关上屋门早早的歇下了。
锄头盘算着这几日自己得空了,想明天赶早去山上下些捕兽夹子套子,这几日天气渐暖,夏天是这些野物最活跃的时候,到时候,得来的猎物便可以去集市上换钱了,也该添置些柴米油盐了,锄头想到今日无意间看到的田小午对着油罐那一脸心疼的表情,觉得心里像是吞进了一把土灰,闷疼的难受。
这般思来想去的盘算着,锄头倒也睡的安稳,只是肚子里装了心事,又看看这破屋烂墙的不像样子得穷家,暗暗的握了握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取名无能,只能是开荤又见开荤了
某遥啊,对自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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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遥的人在小窝棚里,泪眼汪汪的盼着您来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