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兰就有病了,浑身难受,禁不住呻吟起来。www.DU00.COm陈忠孝不闻不问,也不做饭。他把孩子送到学校对强儿说:“你妈死了,不想活了。”保姆问:“他妈呢?”陈忠孝恶狠狠地说:“她死了!”
陈忠孝被他家又俘虏过去之后,就是一天天不回家,要是在家就是阴沉着脸,饭不做,孩子不管,屋子不收拾,炉子不生。肖兰自己忙东又忙西,一点儿闲着的时间也没有。陈忠孝还是天天回陈家,谈笑风生,见活就干,有事就办。他和肖兰总是怄气吵架,两人就象是仇人似的。
这一天,陈忠孝上班后,他又溜回了陈家。他父亲是回家吃早饭,那这时候也有九点钟了,他差不多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回来。陈秀梅在洗衣服。陈忠礼在用刨子推木板,他也没有工作,在家呆着无聊,就和他的朋友小刘学做木匠活儿。
此时,他刚刚学会,正在兴头上,翻仓房找点儿木板子准备打个碗架子。
陈父看看三儿子说:“这不是上班时间吗?你咋又回来了?”陈忠孝说:“没事,上班报个到,要是不开会,就下去搞案子,自己去办,就可以溜回来。”
陈忠孝一年也不少在上班时间来陈家,看看家人,有活儿干点儿,有事就办去。没活没事,就陪家人唠嗑。
陈忠孝看他弟弟推木板,就问:“老疙瘩,你的木匠活儿学得怎么样了?”
陈忠礼没有抬头说:“大其概吧,一般的都可以。”陈秀梅撇撇嘴说:“三哥,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总想打点儿啥家具呢。”陈忠礼听了他姐姐说这话,就停下来,看看屋里的几个人,说:“我老姐说的就是呢,我刚学会,可有瘾了,总想打点儿啥,可就是咱家没木头板子,我在仓房翻来翻去的,就这几块,我想打个碗架子,不够,正愁呢。”
陈忠孝没有说话。陈父见陈忠孝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儿不满:你见了这情况,你咋不说话?你就应该给弄点儿板子,再不你就给买点儿。陈父把酒盅端起来,一口喝了进去,呷了一口菜。
陈父忍不住了说:“老三,你看看,你老弟刚刚学会这木匠活儿,正在兴头上,想打个碗架子,咱家那个破碗架子也完蛋操了,真也得打个,可就是木板不够,你倒是给弄点儿来呀,你咋还不吱声呢?”
陈秀梅也说:“是啊是啊,三哥,家里有啥事,你得管哪,你不能瞅着呀。”
陈忠礼见父亲和姐姐都说三哥,他也说:“对呀,我都指着你呢,你还不管了,真是的,你这哥当的,太不够意思了。”这家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陈忠孝还敢怠慢吗?
陈忠孝马上说:“是是是,我管我管,家里的事,我咋能瞅着?嗯,咋弄呢,管哪儿要点儿?不合适呀,我想想。”陈父又呷了一口酒说:“实在不行,你就给买点儿。”陈忠孝见父亲发令了,说:“行行。”陈忠礼一听,高兴了说:“这才是我好三哥呢。”陈秀梅也点头说:“对,这才对。”
陈忠孝沉思一下,忽然说:“哦,我想起来了,不用买,肖华也学会了木匠活儿,他打过碗架子,好像是剩木板了。我回去看看,有的话,我就拿来。”
陈父吃完饭了,正用手抹嘴巴,听了这话,他说:“那有,你赶快给你老弟拿来,他好打。”陈秀梅说:“你老婆能让吗?”陈父瞪了女儿一眼,恶狠狠地说:“她不让好使吗?去,拿去!”
陈忠孝不敢怠慢,起身出门,骑上自行车径直奔自己的家来。陈忠孝走后,陈父说:“这三犊子,他必须得孝敬咱们,管他们咋样呢。”陈忠礼和陈秀梅都笑起来。
陈忠孝边蹬车边想:这不能和肖兰说,不好说,她也不会同意。唉,我就偷着拿吧,到时候,她发现了,我就死不认账,反正她也没看着。陈忠孝到了家里,开门进屋,拿到仓房钥匙,开了仓房,进去翻起来。
他翻了半天,终于在西墙角翻到了一堆木板,他没仔细看,抱起一些,放到自己的车子后架上,用绳子绑好,推着车子出院门,还看看东屋王家,有没有人出来看见,真像个小偷似的,贼头贼脑的,慌慌张张的。
正当陈忠孝把自行车推出院子门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这是往哪儿拿呀?”这声音,使陈忠孝打了个冷战,他有些心惊肉跳了,他抬头一看,是东屋的王大哥,陈忠孝好奇怪呀,刚才还看看东屋的院子,也没看见有人啊。
其实,这王文光是到自己家的仓房里小便,仓房里有马桶,他便完一出来,就看见肖家的院子里有动静,尽管那声音不大,他却听见了,他就过来看看,是肖家有人回来了,还是有别人来了,可别是小偷哇,这邻里住着,可不能不挂心。
王文光一看是陈忠孝,正低头推着自行车,车后架上还绑着一些木头,王文光就问,但他又看看陈忠孝的时候,他觉得陈忠孝有些怪模怪样的,那王文光可是个老警察了,警惕性就是职业自然养成的。
陈忠孝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