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陈忠孝就一连串地发问:“两点多?多多少?咋不叫他早点儿来?两点多,准信儿吗?啊?”肖兰有点儿不高兴了:“说是两点多,他也没说是两点十五啊还是两点五十啊。”
陈忠孝急头酸脸地说:“也没个准,叫人等,不饿死了?”肖兰没好气地说:“瞅你这个样儿,赶上小孩了,他还能天黑才来吗?他有个急诊。”陈忠孝不耐烦地说:“那可就没准儿了,真烦死了!”肖兰说:“看你说的什么话?”
陈忠孝喊起来:“咋地?不行啊?”肖华插言说:“哎呀,你们吵啥呀?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肖兰瞪了陈忠孝一眼:“你看他那急头酸脸的样儿,磨叨起来没完了。”陈忠孝毫不相让:“你也太胁后了,我说两句就不行了,敢情是你不饿,我可快饿死了!”
肖兰气冲冲地说:“饿饿,你就知道饿!”陈忠孝听了肖兰的话,更没好气地说:“咋地,不行吗,我就这德行,好饿,嘴急,那饿的滋味好受么?整个外人来吃饭,真是没事找事,真是缺德带冒烟。”
陈忠孝的话,肖兰越听越不对味,她厌恶地看了看陈忠孝,说:“饿能到什么程度,也不是几天没吃饭,不是麻烦人家项老师给妈打针吗,打了这几针,见好多了,还得打呢,不能总麻烦人家,啥表示也没有,就请他吃点儿饭,表示一下心意。”
刘志斌听了就说:“你们快做吃吧,别等了。”肖兰说:“那怎么行?我都和项老师说好了。”陈忠孝“哼”一声,赌气进里屋又出来,不是好腔调地说:“不行就等着,这回可触你心尖了,哈,你难过了,你宁可饿死你丈夫也非得等他,你和他咋回事儿?”
肖兰听陈忠孝的歪话很是气愤:“你怎么胡说八道?心怎么那么邪?你说我和他怎么回事儿?”陈忠孝恶毒地说:“咋回事儿你自己清楚,还让我说干啥?”刘志斌听了陈忠孝的歪话不禁又气又急,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急忙用手捂住脑袋。
肖华听了陈忠孝的这句话,心里明白,这是他故意外蒯邪拉,一个男人怎能这样,不如好女人,这陈忠孝的心眼儿也太不好使了,可惜他这个人,在这里就是不好好表现,都不如个畜生,还当什么警察,简直给警察丢脸。
肖华皱了皱自己的黑眉头,说:“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儿,你们吵吵啥,大过节的,犯得上吗?”肖兰听了,不说话了,但陈忠孝不住嘴还说三道四。
肖兰忍不住了,呸了一口:“你真不说理,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歪吧,你今天说个清楚。”陈忠孝身靠在屋门框上,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掐着烟卷儿,吸一口烟仰脖吐着圈儿。肖兰见陈忠孝那故意挑衅的样子很生气。陈忠孝的脸上布满了讥讽的神气:“你做贼心虚了不是?要不咋这样?”
肖兰看陈忠孝那故意气人故意整事儿的丑态更加气愤,就抬高了声音:“你说清楚,我做了什么贼?心虚什么?”陈忠孝冷笑起来:“哈哈哈,问你自己,问我干啥?”肖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陈忠孝横道:“哼,我觉得你也说不清。” 刘志斌越听越生气,直气得仰身倒下。
强儿一见,不知道姥姥是怎么回事儿,大声喊道:“姥姥,你咋地啦?”
肖华和肖兰听到强儿的喊叫声急忙进里屋。肖华急忙抱起母亲大叫:“妈,妈!”肖兰也哭喊:“妈,妈!”强儿也哭喊:“姥,姥!”陈忠孝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