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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找人打针(1 / 2)

九月中旬之后,刘志斌的病渐渐地严重了,竟然卧病不起。www.DU00.COm当时,肖华去县里表姐家没回来。肖兰就和陈忠孝说让他请假用自行车托母亲去医院看看病,陈忠孝连个声都没吱,肖兰很生气。

下午,肖海来了。肖海用自行车推着母亲,肖兰在后面跟着。大夫说,刘志斌的肺部感染得很重,需要天天打吊瓶,注射青霉素,每天上下午各一次。肖兰和哥哥主张母亲住院治疗,刘志斌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肖兰求学校的项志奇老师给母亲打针。

项老师自学成才,会看病,打针输液这套医疗小技当然就不在话下了。

况且,他人也很好,风趣幽默,还会吟诗填词,擅长音乐。他和肖兰是同一个教研组的。肖兰和项老师都是本学校的初中毕业生,他比肖兰高一年级。

肖兰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知道项志奇也认识他。项志奇演过短剧,现在就叫小品。可项老师那时不认识肖兰,肖兰当时只是个名不出众的小人物。在那个特殊时期,项老师那时正是风华正茂的时节,他和几个诗友同学还组织了一个文学团体,主要是写诗歌,大概也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吧。他家是农业社的,他没有上过大学,就到学校来代课。

学校有的领导和上级领导部门的熟人就想帮他转正,安排一节课,都导演好了,让他做木偶来讲观摩课。可他讲课的随意性太强,课堂教学经验不足,结果失败,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也很上火。

后来,学校把他和几个老师调到别的学校。他回没回来肖兰就记不清了。好象是又调回来了?再后来,他一直没有转正,他就举家迁到嫩江,在一个农场教书。不久,他被调到电视台当了台长,就算是飞黄腾达,日子也好过了。

他回来过一次,肖兰特意去看了他,他的衣服的档次也上了一个新台阶,不再是拮据的样子。又过了不太久,一两年之后,听说他死了,是死于癌症。肖兰觉得他的死是个遗憾,他毕竟有才能,人品还不错,不投机钻营,也不阿谀奉迎,还是踏实肯干就是有点儿懒散,不拘小节。

肖兰和项老师除了是一个教研组的之外,还是专科函授的同学。记得有一次,几个函授的同学上县里的进修校学习,在业余时间去看巴基斯坦电影《永恒的爱情》。不知项老师在哪儿喝多了,一直不停地说话。

正好肖兰的座位挨着他,被他搅得整部电影都没有看好,电影中的爱情永恒还是很感人肺腑的。还有一回,肖兰他们几个函授学习完毕回来,下了火车,别的女同伴都有丈夫来接,肖兰却没有,项老师就陪着肖兰一起走。他的样子非常郑重:“你呀,还给他回家?要是我就不回去,就坐在地上哭啊。”肖兰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不要难过。

他在学校的那几年,肖兰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个人,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有意思。肖兰那时不爱说话,但也喜欢热闹和快活,况且她的家庭不和谐,缺少快乐,和大家在一起有了快乐,自然也是十分快活的,也是很自然地珍惜这种天外飞来的幸福时光。

后来,他们这十几个年轻人走的走,升的升,就没有几个了,也说笑不起来了,也就是没有了能和肖兰随便说说笑笑的人了,肖兰很孤独和寂寞。更何况经过了特殊时期的洗礼,人的原始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肖兰却停留在原地不动,不和时宜,就更感到孤独和寂寞。肖兰经常回忆那过去的情景,就自然地想起那有着原始性格的项老师来。他是作古了,大概也有十几年甚至于二十年的光景了。但是,他的形象却永远地留在肖兰的脑海里。

他一米七八的个子,梳着大背头,眉毛很黑,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鼻子有点儿高耸,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镜框是黑色的,镜片是圆圆的,嘴巴和眼睛、鼻子的规模很和谐,还有一撇小黑胡。

项志奇的嘴里还常常叼着个黑色的烟斗,抽起来呼呼地冒烟,呛得人直咳嗽,他还在抽,象是在故意地呛人,他却在笑。他那时有很多书,古今中外的很丰富。肖兰却没有,家里的生活一直是不宽裕,也也没有闲钱来买书。有时肖兰就用手抄书,抄了好几本书。

肖兰知道他有书,一次,借了两本书《中国古代文学》。后来,肖兰不给他,对他说:“不给你了,留作纪念吧。”他睁大眼睛:“不给了,留作纪念?唉,真是个赖皮。”他也不生气:“唉,我的书不少都这样了。”肖兰还有他的两首诗,肖兰抄了秋瑾的诗集,是借他的书抄的。

他的诗就写在秋诗的后面,是七绝两首:《吊秋瑾》“亘古女子一竞雄,留得芳名震长空。矫枉过正蓄反抗,匡济艰危风云涌。”“莫道周衍六月霜,蛾眉短命不须伤。于祠岳庙齐驱路,女郎侠骨百世芳。”

等到二○○五年八月五日那天,已是肖兰退休后了,肖兰回忆起往事,自然地想起了项老师。那是多少年前,项老师拿出自己的收藏《巧连神数》一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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