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我等纳兰瑾轩回来再一起吃。”
连玉微微一笑,又说了几句,但见权若雪态度坚定,遂将早膳又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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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宛凤进宫又是几日后。
那日久违的阳光从云层里出来,天气渐渐回暖,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权若雪便与苏宛凤相携着去了御花园。
冬日的太阳并不算热烈,走动了一圈,穿着厚厚冬衣的两人身上也出了些许薄汗。
一进御花园里,四周都是叮咚叮咚的融雪声,像是一首欢快的小曲子。
“几个月了?”
权若雪说着伸手朝苏宛凤的肚腹摸去。
如今穿着厚厚的冬衣,三月的肚子并不显怀,说起来,这是苏宛凤第二次怀孕了,第一次的时候,权若雪正在昏迷中。
那时苏宛凤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心里头的感情有些说不清,后来,一个不小心,孩子掉了,宁殊阳为此还生了她好长时候的气。
苏宛凤抿了唇笑,郁秀的脸上尽是温婉,眉宇间散发着浓浓的母爱,这是与那时她等候万三年时截然不同的模样:“才三个月呢,哪里摸得到什么。”
权若雪摸了摸,确实没感觉到什么后,有些失望的撤了手,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肚腹,有些感叹:“我什么时候这里也能有一个啊。”
苏宛凤拉着权若雪的手,笑:“会的。”
“嗯,我相信我和纳兰瑾轩这辈子有这个父母缘。”
说完,权若雪与苏宛凤相视一笑。
……
昭德六年,皇后有孕,皇帝大赫天下,以示对皇后腹中孩子的重视。
鸾凤宫里,权若雪躺在床上,被紧张兮兮的纳兰瑾轩勒令不许下地时,她不由失笑:“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孕的那人是你呢。”
“可不就是我嘛。”纳兰瑾轩亦笑,他说着,还伸了手去摸权若雪的肚子,一脸喟叹,“真好,这里面是我们的孩子。”
权若雪伸手握住他的手,唇边挽起笑容:“是啊。”
而后,她似想起了什么,又道:“纳兰瑾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纳兰瑾轩揽住权若雪的肩头,缓缓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权若雪哼哼几声,心里头却甜得不行。
……
皇后怀孕头三月,孕吐反映严重,吓得皇上差点将整个太医院给掀了,于是,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为了皇后的孕吐反映,想尽了法子。
怀孕四月,胎息渐稳,太医称,这时候应该让皇后出去走走。
于是每日一下朝,御花园里便多了这皇后与皇上相携着散步的身影,时不时的还夹杂着皇上轻斥的声音:“你走慢点。”
然后,皇后脸一板,双手插腰道:“纳兰瑾轩,好啊你,如今你眼里都只有这个孩子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皇上一愣,连忙去哄:“好好好,我扶着你,随便你怎么走。”
“哼哼。”皇后傲娇的不理他。
皇上不放弃的又哄道:“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去做。”
……
诸如此类的事情每日都会在御花园或是鸾凤宫里上演一遍。
怀孕五月的时候,皇后一时心血来潮,挺着大肚子,就进了鸾凤殿的小厨房,连玉与一干宫人怎么也拦不住,连玉只得在一旁小心的候着。
结果,皇后一勺热油差点没浇到自己身上,把闻讯赶来的皇上给吓了个半死,嘴上直道:“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就行了,再不济还有连玉啊。”
连玉躺着中枪:“……”
于是,鸾凤宫又多了条禁令,不许皇后接近厨房。
六七月的时候,每到半夜,皇后便会从睡梦中饿醒,这个时候,皇后总会用脚踢踢皇上的小腿,然后皇上抱过皇后亲了口,便起身去了小厨房。
后来外殿的宫人们常说,每到三更时候,鸾凤殿的院里便会飘来饭菜香,让人馋得不行。
皇后怀孕九月的时候,晚上已经很难好好睡一觉了,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偏偏她睡不着的时候,我们的皇上大人睡得香极了。
皇后心里头极度不平衡,忍不住抬脚踹醒皇上,这时候的皇上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已经彻底没了脾气,抱着皇后就轻声哄慰着。
皇后一怀孕,婉妃便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毕竟,怀孕的时候,禁行房事,她不信皇上能够为了皇后守身如玉,于是,她使尽浑身懈数去取悦皇上。
结果,却换得一朝被打入冷宫,永无翻身的境地。
皇后生产的那天,风和日丽,又正是秋季,不冷不热的时节,坐月子也刚好。
那天,皇后躺在鸾凤殿庭院里的美人榻上,头顶阳光明媚,树下凉风袭袭,她抚着自己的大肚子,歪头去瞧正在小厨房里忙活着的皇上大人。
皇上一身白袍,袖口挽起,站在炉灶前,拿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