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青鸾圣祖?”
纳兰瑾轩说着拉着权若雪一同跪到了地面,饶是他再淡定,此刻也难掩心头的惊骇!
千月微怔,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朝纳兰瑾轩看了过去。
圣湖底下传来的声音微微顿了下,然后忽然将话题转到权若雪的身上,“权姑娘,命中劫数躲不去,安然面对吧,你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权若雪的心头一凛,纳兰瑾轩也猛地抬头往圣湖的方向望了过去。
“罢了,届时,你便带着她来找我吧。”
这话显然是对着纳兰瑾轩说的,只是那声音在说完这话后,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纳兰瑾轩与权若雪不解其意,正要起身追到圣湖边去询问,两人刚直起身子,月沁忽然过来伸手按住了他两的肩头。
“不必多问,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
纳兰瑾轩眉心一拧,月沁已转身朝正殿走去,“我要去找出这次启动圣湖机关的人,你们自便吧。”
千月也已起身,她侧身看着纳兰瑾轩,眉眼里有一抹欣慰的笑,“这趟南疆之行,我果然没有白来。从知道你是如今月落的皇帝后,我便知道了你如今的处境,给……”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到纳兰瑾轩手里。
手心一凉,纳兰瑾轩低头去看,这块玉牌上头什么字也没有,只雕刻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这是?”
“如果你遇到困难,无论大小,只要将这块玉牌交给你底下银骑卫的人,他们知道如何通知我,而我会命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月落。”
听千月这么一说,纳兰瑾轩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令牌沉甸甸的,他抬眸,一脸真诚的朝千月看去,“谢谢你。”
千月笑笑,转身便要离开,刚走了一步,又顿住返身,看着纳兰瑾轩缓缓道,“下次记得叫我月姨。”
纳兰瑾轩笑了声,然后格外真挚的叫了声,“月姨。”
千月的眸光一深,眼底隐隐的晶莹闪动,她笑了笑,挥手离去。
直到千月的身影完全与夜色融合,他才揽着权若雪转身离去。
……
等到圣殿完全安静下来。
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在殿外大柱下现身出来,她一身白裙,脸上的黄金面具泄露出她的身份,只见她的一只手扣入柱身,紧紧的盯着纳兰瑾轩与权若雪离去的方向。
刺痛从指尖传来也恍若未闻。
女人冷笑,居然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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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纳兰瑾轩与权若雪便匆匆返京,本想与千月和月沁告别,谁知宫人来报这才得知,月沁正在处罚圣宫叛徒,不便相见。
而千月则当天夜里就已离去。
一路风尘,两人是两天后入夜时分,悄无声息回宫的。
纳兰瑾轩一回宫,太医便宣布了皇帝病愈的消息。
他离宫这半个多月,朝堂后宫可谓是风云变幻。
后宫里,贤妃开始与皇后争锋相对,而一直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太后忽然偏帮贤妃,这不在太医宣布皇上病愈的当晚,太后便禁了权语冰的足。
其用心,可想而知。
曝出有孕的淑妃又开始深居简出起来。
至于朝堂上,太后开始处处争对权相,而权相一派的官员则在权相的怂恿下开始三五日便告假,至此,朝堂上的臣工们便再也没有到齐的一天。
而两位真假公主一事,由于楼兰太子正在赶往月落的路上,所以两位公主便一直好吃好喝在禁足在大理寺内。
期间,太后也试图暗中派人进去,可惜的是虎骑营的人上下一心,将大理寺围得跟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人了。
……
当晚,储秀殿传来消息,纳兰瑾轩欲立万嫔也就是权若雪为万贵妃,太后得知,连夜便从碧华宫赶去了储秀殿。
“皇帝,封万嫔为贵妃一事,哀家决不同意!”
太后的身影还未进殿,冷怒的声音便先传到了纳兰瑾轩的耳朵里。
“哦,为什么?”
纳兰瑾轩从窗台前返过身,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前去迎太后,而是眯着一双桃花眼静静的朝太后看了过去。
太后一进殿便对上纳兰瑾轩这样深黑沉冷的目光,眉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悦,“没有为什么!哀家就是不喜欢。”
纳兰瑾轩眯眸轻笑,“太后,万嫔她在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侍朕疾的时候,站了出来,照顾朕至病愈,可谓是功不可没。”
太后没有留意到纳兰瑾轩已由母后转变成了太后,听到这话,她当即冷冷一笑,拂了衣袖,“这个宫里,如今还是哀家在做主!”
纳兰瑾轩轻轻笑,不置可否。
“哀家说不准的事,谁都不敢说同意!”
太后冷冷的看了纳兰瑾轩一眼,拂袖而去。
在太后离开后不久,权若雪缓缓的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