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和慕容拓。
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刘同并不畏惧,便只身一人走到城墙,朝两人走去。
一走近,刘同便先发制人的开口道,“边疆的防备和军需补给图都带了吗?”
听到问话,为首的一人点了点头,从披风下拿出一副卷起的图纸便递了过去。
刘同不疑有它,伸手便去接——
就在他的指尖触到图纸的那一刻,握着图纸的那只手蓦的一翻,一阵灰白色的粉末忽然在他的眼前散开。
“你……”
刘同的脸色一变,抬起的手就往腰间的佩剑摸去,握住剑柄后,还来不及抽出来,眼前忽然一阵眩黑,人已经应声倒地。
后面的一人忙上前去将刘同的身子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以免让城墙上南楚的士兵看出异样来。
两人挟着刘同便往回走,浅薄的光亮中,有微风将为首那人的毡帽吹起一角,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剑眉下那双凉薄的眼睛。
是秦淮生。
没过多久,逍遥王与慕容拓应约而来,两人在城下站了会,始终没有见到刘同的身影。
逍遥王皱了皱眉头,便在城下喊起了话。
“你们刘同将军呢。”
城墙上的将士一愣,“刚才不是和你们走了吗?”
“什么走了,我们才刚到!”
逍遥王的眼底有丝不悦。
城墙上的将士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派了人出城门在方圆十里寻找起来。
而逍遥王与慕容拓见情况有异,便匆匆的离开了。
……
北地客栈。
秦淮生一回来便去了隔壁为黄衣女子易起容来。
颜堂的易容术非容残忍,首先要用利刃在雇主的脸上将原来的脸皮一层层的剥下来,然后将人皮面具与血肉缝合起来,再用些特殊的药粉,让伤口长合,便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这就是俗称的换脸。
而这边,尉迟月站在屋中,目光冷冷的看着地上昏迷的刘同,唇上勾出丝噬血的笑意,“刘同,你也有今天。”
掌柜与小二站在一旁侍立着,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阴冷残酷。
“将他的耳朵切下,送到南楚皇后的宫里去。”
尉迟月抚了抚自己鬓角的发丝,笑得妩媚,眼底却纹络冰冷。
小二应声,掏出匕首,几步上前,手起刀落,回到原地时,他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耳朵,连血珠也不曾溅出半滴,可见其手法之高明。
地面上的刘同浑然不觉,依旧沉沉的昏迷着。
尉迟月满意的勾了下唇,抬抬手,示意两人将刘同带下去。
掌柜与小二会意,弯腰抬起刘同便往外走去。
房门关合,尉迟月起身走到香炉边,用铁钳子拨了拨,顿时房间里的香味浓郁起来,尉迟月满意的闭上双眼轻嗅一口。
未几,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
秦淮生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看到尉迟月站在香炉边,闭着眼睛,轻嗅着什么。
而房里间浓郁的香味让秦淮生的眼眸顿时阴沉起来,他快步走到尉迟月的身边,一把打落香案上的香炉,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哐当一声,香炉在地面四分五裂,灰白的烟灰散落一地,浓浓的香味一下子在屋子里窜了出去。
尉迟月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一丝迷茫色,红唇轻启,她问,“怎么了?”
秦淮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将地面上的香浇灭,顷刻间,屋子里的香味淡去。
他这才冷冷的瞪了尉迟月一眼,“你不要命了吗?”
“嗯?”尉迟月仍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眉心微蹙。
秦淮生看着她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得指着地面的烟灰,沉声问,“这香是哪里来的?”
尉迟月回答似乎是有些心虚,“这些都是以前在皇宫的时候,皇上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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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校场。
纳兰瑾轩后来还是没有追上权若雪,回去山上,九云寨里已经成了一个空壳,他知道必定是纳兰烨泽带人赶到,将土匪们城绑下了山。
果然,他一回到城北校场,便发现,虎骑营和禁军队的所有人都在校场上列队欢迎他。
纳兰烨泽站在高台上,眉眼温和,唇角上含着淡淡的笑意。
当纳兰瑾轩的身影一出现,所有人都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喊道,“兰瑾,兰瑾。”
等纳兰瑾轩一走近,高台上的纳兰烨泽抬了抬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缓缓的举高。
“各位,你们现在可还有异议?”
全场安静了片刻,随后,几乎所有的将士们都跪倒在校场上,齐声道,“末将愿听候兰瑾差遣!”
“末将愿听候兰瑾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