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若雪一惊,抬头望向他的眉眼中有几分震惊。
纳兰瑾轩见她的反映,知道还真被自己猜对了,脸色果断的黑了,他哼了一声,想起在富府,富海看她时的目光,心头的不悦又深了几分。
权若雪张唇,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索性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一见她沉默,纳兰瑾轩心里头越发的不是滋味,他抬眸,黑眸仿佛定在了权若雪的身上,深深沉沉,含着几丝不满,看得权若雪有丝心惊肉跳的感觉。
就好像是,做妻子的红杏出墙,被丈夫抓了个正着,可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但他的眼神,给她的就是这种错觉,是她犯了错。
“你不觉得你该向我解释什么吗?”
良久,纳兰瑾轩幽幽的开口。
解释?
权若雪一愣,被他的眼神震慑住,脑子一时没有拐过弯,“解释什么?”
纳兰瑾轩沉默了会儿,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起身,拂袖,掀开帘子,带着堵气的意味冲了出去。
然后,啪的一声,碗碟被打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紧接着,宁殊阳不满的声音响起,“三少,你走路就不能看点路吗,这可是我熬了许久的药!”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少走路没看路了?药没了不会再熬吗?”纳兰瑾轩看着自己身上溅上的黑污药汁,语气也冲了起来。
“三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一头撞了上来……”
只是宁殊阳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瑾轩语气不好的打断了,“少跟本少说那些狗屁道理,小爷不懂。”
若是平时,纳兰瑾轩根本不会理会宁殊阳,偏偏,他三少今日心情极其不好,宁殊阳算是撞枪口上了。
“不可理喻。”
宁殊阳看着纳兰瑾轩那厮完全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心头怒极,只恨不得将那厮揉圆搓扁的揍上一顿才好。
纳兰瑾轩环胸冷哼。
宁殊阳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便俯下身子,将刚才打碎的碎片一一捡起,起身,冷冷的扫了纳兰瑾轩一眼。
谁知,下一刻,那厮用力的拽住宁殊阳的手臂,不肯让他走了,“怎么,想打架啊?”
宁殊阳冷冷的看着纳兰瑾轩,冷声吐字,“放手。”
纳兰瑾轩绝对是抱了挑衅的心态,故意的,他这人是自己心情不爽,也不愿别人舒服了去,他倒要看看,权若雪要在屋里躲上几时才肯出来。
(权若雪在心底弱弱的叫上一句,她什么时候躲了?)
“本少不放,怎么真想打架?”
宁殊阳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才开口,“三少,六爷还伤着,我不想与你起冲突。”
“那你的意思是我想?”纳兰瑾轩的声音陡然拔高,似乎有些专门说给某人听的意思。
终于,权若雪有些头痛的从屋里出来,她倚在门边,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纳兰瑾轩。
仅一眼,纳兰瑾轩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他哼了一声,重重的甩开宁殊阳的手臂,好在宁殊阳并不与他计较,转身到杨大夫那里又捡了药去熬了起来。
站了会,纳兰瑾轩见权若雪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不由的瞪了她一眼,嘴里哼了声,转身朝外头走去。
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纳兰瑾轩心头暗喜,见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停顿,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是来向本少解释的话,那就说吧,本少洗耳恭听。”
结果顿了半天,后面也没传来权若雪的声音,他顿时不耐烦的转过身,“你到底说……”
说不说几个字还卡在喉间,当他看清身后的人是谁后,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这是什么情况?权若雪呢?纳兰瑾轩往门口看去的时候,哪里还看见她的身影。
而身前,杨秀儿一脸怔愣的看着自己,见他的目光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