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家和万事兴,谁家也不想日日不得安宁。早在被人弹劾的时候,贾赦就已对雪雁的猜测佩服不已了。若不是雪雁一听说石呆子的事儿,就立刻给贾琏出了主意,而他也马上做了应对的话,只怕这回弹劾,他可就要被流放了。
所以在被弹劾之后,贾赦也在家中对邢夫人说过雪雁的好,如今邢夫人听雪雁这样说了,忙叫人去上房叫贾赦进来。
雪雁等贾赦来了,与他如此这般说了一回,贾赦也道:“你父亲早与我商量过了,说是这事儿一完就找皇上说这事儿。本来是准备联名上告,只是昨日是你的好日子,你父亲请了几日的假。要等你父亲假期过了,我才好和他一块去说。”
雪雁听了吓了一跳,忙摆手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个六亲不认的罪名,虽有大义灭亲一说,可别人也会觉得咱们太翻脸无情了些。我父亲倒也罢了,大舅舅可是二舅舅的亲哥哥,即便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日后链二哥哥的仕途可怎么办?倒不如派人在那御史出入的地方,放出风声去。待御史上来弹劾的时候,再出来作证。”
贾赦皱眉道:“你父亲也与我说过这个法子,只是后来又觉着,这么一来,岂不是我们有意欺君,得知了的事隐瞒不报。到时圣上怪罪下来……”
雪雁点头笑了起来:“确实呢。有这个可能。但若是那御史与大舅舅是一边的呢?我听说鲁御史最爱品茶,但他家境贫穷,想喝好茶都喝不起。舅舅这儿想来是应该有些好茶叶的。拿了去送给他,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说明来意,道明苦处,鲁御史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替你上告,你来作证。这样一来,便可以从欺君瞒上。变成戴罪立功了。”
这么明白的办法都说了出来,贾赦还能不懂?他松了口气。立刻便出去安排人手寻好茶叶去了。
而雪雁这边又与邢夫人说笑了一会儿,这才往凤姐的那儿去玩耍。凤姐带着雪雁往自个院里去,边走边道:“你这会子嫁了人,出来可就方便了。日后常来我这儿玩。你那侄儿侄女可都挂记着你呢。”
雪雁挽了她的胳膊笑道:“只怕以后来不了了。嫂子也知道我表哥是做什么的,他早说过,要离开京城,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如今成了婚后,他又提起这事儿,父亲前日已经同意了,等妹妹诞下麟儿,我们就会动身离开。”
凤姐一听急了:“你若走了,人面桃花难不成叫我一人打理?我可没你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也没有商队往广州去。若是这铺子糟蹋在我手里,岂不是白费了你一番心血。”
雪雁嘻嘻的笑了起来,安慰她道:“你若想做大股东。我把人面桃花卖给你可好?还有旗下三只商队,可循环来往两地之间。再者说,日后我们就不往京城来了,只怕是要出海的。待我们有了好货到广州,你再接手拿去卖,这样不是更好?”
凤姐疑惑的看了雪雁一眼。见她不像是说笑,叹了口气:“果真如此。我还当是我想错了。昨儿个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回来同二爷一说,他就猜测你们只怕是要离京了。只是没想到,比我们猜测的要远那么多,竟还要出海,那得多咱才能回来一次?”
雪雁摇了摇头,有点尴尬:“只怕是回不来了,嫂子也知道,这出一次海风险多大。一次两次平安无事倒还好说,若是跑的多了,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遇到个台风大浪的还好说,若是遇到海盗,那真真是花钱都买不来一条命了。”
凤姐感慨一声,也道:“我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好容易有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妹妹,如今却要走了,怎么不叫我难受。”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院里,平儿赶上来给雪雁行了礼,就叫人上茶来。三人又坐着说笑了一番,雪雁又提回之前的事儿,关于人面桃花的归属问题。
凤姐只是不肯,因为黛玉在里头也有一份干股呢,雪雁却道不打紧,因为她会把日向山庄在近期开起来,这庄子就是给黛玉的。以后人面桃花和日向山庄还能合作,是绝对双赢的局面。
正巧说话间,贾琏也回来了,就干脆把人面桃花结算了一番,最后凤姐出了五十万的银子把人面桃花买了下来。五十万银子全换成了黄金,足足五万两。只是现在还不能得,需提前跟银庄说好了,过几日再去提。
雪雁这边先写好了合同,待提得到黄金时再签约。两边都确认过了合同,便告辞离开了。
这边是解决完了,雪雁回到家中,就叫了书澈过来。书澈只当雪雁是要提日后一起走的事儿,谁知到了跟前,雪雁说要替她完婚。
书澈毫无预兆的就哭了起来,把雪雁吓了一跳,忙起来拍着她安慰,又问她是怎么了。
书澈哭得直抽泣,结结巴巴道:“我……我只当……当你是要……带我走,谁知……你……还是……要赶我走。”
雪雁苦笑不得,摇了摇头,走到床前开了窗大叫一声“五哥”,谁知半天没反应。雪雁回头望向书澈,书澈抽着气道:“他……跟姑爷……去铺子了。”
雪雁笑着回来坐下,一脸无奈的对她道:“这会子哭有什么用,早就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