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杨颖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弯曲的双腿定定的看着我,我起身发现四肢僵硬,在太阳面前睁不开眼睛,我想说话但是嗓子发不出声音,我站起来迈了一步霍然摔倒在床上。我没假装,四肢僵硬无力,鼻涕眼泪横流,嗓子沙哑,我可能得了重感冒。杨颖一下慌了,扶了扶我但是她抱不动我,我慢慢的起身费力的说没事,我对杨颖依旧关心我感到高兴,笑的时候眼睛满是眼泪,估计她看了会很感动。
在医院里医生问我是怎么感冒的因为我得病症和禽流感很像,这段时间禽流感横行让人谈虎色变,问我最近有没有吃什么家禽的肉,如果是的话可能会隔离。我艰难的说话但是医生依旧不耐烦的喊大点声。杨颖说他是在地上睡了一宿冻的,不是禽流感,医生很诧异的说他是不是有病啊现在这天在地上睡一宿能不感冒吗?杨颖表现的很尴尬。我没被隔离,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我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杨颖喂我粥的时候一脸关心但是故意表现的很不耐烦,我也故意装的软弱无力,在他面前博得同情让她愧疚,那样她就会原谅我。
晚上的时候我已经好转,打了三瓶滴流吃了好几种药,嗓子不那么疼了头也不晕。杨颖送饭的时候脸色也稍微和缓,我看差不多了就拉着杨颖的手故意有气无力的说我离不开她,告诉杨颖一定要原谅我。杨颖甩开我的手说:别装了,眼睛滴溜溜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儿了明天再扎两瓶就没事了。看她把我看穿我也不装了,一骨碌爬坐在床上拽过她,真心实意的向她道了歉,略带沙哑的嗓音也确实打动了她。
杨颖在给我扒橘子,她掰下一半放在我嘴里说:“你傻呵,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让你睡地上了,长病了还得伺候你,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
我吃着橘子用手把碰触的橘子水擦干,“我不是怕你见了我生气吗,我还不敢走远,不睡地上就得睡衣柜里,睡窗台上我还怕掉下去摔死。”
杨颖把剩下的橘子放在我手上,怒目而视,“你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你告诉我那女人是谁?你同学还是别人?你们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我把手上的橘子一点点的掰下来放在嘴里,嘟囔嘟囔的不敢说话,杨颖不依不饶的问。这时候电话响了,我看见上面闪动家乐俩字便迅速的挂断,杨颖看见了,用力的从我手里抢过去,看了一眼之后“啪”的摔在地上,整个电话被摔得散了架,零件也四散五摇。杨颖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浑身发抖,那种才是真的愤怒,我害怕了,我把手上的滴流从手上撕下来,血顺着血管流了下来,我搂着杨颖的肩膀。
杨颖没挣扎,像是死了心一样的平静,转过头对我说:“你跟她?就算你跟任何一个人我都可能原谅你,只有她不行,你知道你伤我多深吗?我今天算是彻底的对你死了心,你就是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不是看不见,你这么伤害我,一次又一次的。”
我的手开始流血,没感觉多疼甚至看着那嫣红的献血从自己血管里面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我突然很绝望,甚至希望身体里的血都顺着血管流淌干净,那种抽空的感觉也好过现在灵魂被抽走的感觉要好。杨颖走的时候我再没拦着,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已经没有勇气和脸面再去留住她,就算留住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面对她。我回家的时候屋子空荡荡的,杨颖已经走了,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找个人喝点酒聊聊天,哪怕他只是坐在我对面听听也好。
我翻出个电话把我自己的卡换进去,我给杨颖打电话但是她没接,最后变成了关机。我看着电话,等待着,就算她走我也想知道她去哪?她是不是到家了?屏幕亮的时候我慌忙接起来,家乐在那边声音清脆,满心欢喜,她说她想见我。我对家乐已经不知道是爱还是恨了,我不知道她是真有心机还是我们都错怪了她,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喜欢我,我在她面前突然感到害怕。
家乐听出我的沙哑后满是关心,踮起脚摸着我的头,询问吃药了吗打针了吗去医院了吗?我突然觉得很假,我觉得那几个唇印是她故意留的,要得就是杨颖我俩因为那个闹翻。我也该死,女人多的是,我何苦找她?再说杨颖有什么不能满足我还需要我出去寻花问柳?我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面,当着她的面一个一个的给杨颖打电话,最后我也泄气了,因为杨颖始终没开机。
我看着眼前的家乐觉得她高深莫测,这么轻易就能拆散一对简直就是个妖孽,家乐眨着纯真的眼睛一脸的无辜样,我是真的不能从那双眼睛看出真假。我不得不问:我脖子上的印儿是不是你故意留的?
家乐扒开我衣领看了一眼害羞的说:哎吆,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又亲又摸的,不疼吧!
我百分之百的确认就是家乐故意留下的,因为她能在我说我脖子上有印的时候一下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不也是确实做了吗?我有点破罐子破摔,既然杨颖走了那我还顾及什么还顾及谁?我把家乐堵到墙角,隔着衣服抚摸她,家乐推开我,满眼期待的问:你爱我吗?
我抬起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