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伊纳这种出生宫廷的公主殿下才会有功夫去学这种没用的知识”给讲出来了。
赫尔加听到萨拉查这么反问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罗伊纳。她见到罗伊纳正在用挑剔的目光围着戈德里克绕着圈。
这两位青年正准备去依循着羊皮纸上所记载的内容,上门去找相关的人员。
“明年,”目送走了他们二人后,罗伊纳拉着赫尔加的手,口中念念有词,“等到明年……等我们学校的名气上去了,就能轻轻松松的给那些人寄信过去,不回信就一直寄信寄到他们回信位置。”
赫尔加觉得罗伊纳并不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了什么回答,但是她依然顺从着友人所想的心意那样,点头应道:“对,等我们学校名气上去了,到时候我们只用寄信就好了。”
不用让我们的院长们那么辛苦的亲自上门。
罗伊纳担心死了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二人组合会不会有什么悲惨的状况发生。
她已经设想了一百个最坏的打算,并且做好了还有另外一百个她没想到的差错可能会发生,并且她也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罗伊纳已经将她能想到的那一百个最坏的打算所需要的应对方案全都想了出来,并且在这两位男巫回来前,就一直在城堡的大厅里来回的踱步。
赫尔加不得不喊了好几声,才让罗伊纳停下了脚步。
“罗伊纳,有空来想这些,不如先来吃点东西,好好填填肚子。”
赫尔加指了指大厅的天花板——自带魔法的天花板自然是显现着外面的景象。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罗伊纳见到赫尔加理所当然的喊来佩佩,吃着一碟子的烤饼干的模样,就觉得什么气都没有了。
她何苦与这样性格的友人置气?
对赫尔加而言,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她会觉得棘手的事情。
这位友人的人生哲学,就是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生,顺其自然的发展,顺其自然的——最后的结果就出来了。
她只是含笑着在一旁等着结果水落石出,然后“哦”“哦”的点点头,对这结果表示信服。
但是罗伊纳却觉得,赫尔加与所有她曾经认识的、这样类似的人都不同的是,她本人其实并不是不在乎这件事情,而像是在事情发生前就知道了结果一样,比谁都要率先知道结果如何,所以提不起半点兴趣。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想法是在胡扯,可赫尔加就是能让人有这种感觉。
当罗伊纳在等待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归来时,她将萦绕在自己心头、困扰了她那么久的问题讲了出来。而赫尔加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
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罗伊纳,然后对她抱歉的笑。
“我一直都不知道,罗伊纳居然是这么想的。”
赫尔加回忆了一会儿后,将自己所想的告诉了她。
“其实我压根没发觉有这么一回事啊。”
她漫不经心的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等你们说了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这并非是迟钝,而是——
“你不在乎吗?这么多的事情,你居然都……”
罗伊纳觉得那个词就在自己的舌尖,但是面对赫尔加的反应时,能言善辩的公主殿下却完全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并将它念出声来。
“我觉得这不是足以被单独列出来,将它称为‘事情’的‘事情’。”
赫尔加又补充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后她又困扰的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太恰当,可她还没有进行第二次补救,罗伊纳就抬起了手——她顺势拿起最后一块小饼干。
“足够了,赫尔加。足够了。”
她将“足够了”重复了两遍。
罗伊纳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她的外祖母早就告诉了她一句非常重要的格言,可她却一直没有想起来。
“智者千虑”。
可罗伊纳却觉得,多虑的自己在赫尔加的面前,如同一艘小船撞上军舰,自己支离破碎,而对方却屹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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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似乎天生就有吸引那些巫师家族里青春期的叛逆小孩的气质。
他们带回来了四个学生,每一个都是妄图做一番大事业证明给家里看的男孩子。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做的事情很简单,他们找上门去,将自己的目标一说,四个人一听他们建了个魔法学校,而且正在招生,每个人没多考虑些什么,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用罗伊纳的话讲,当初的戈德里克好歹也给家里留了信才离家出走,而他们四个每一个人都没想到要给家里留封信,说明一下自己的去向。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将这四个小孩子瓜分完毕——他们俩居然一个人都没给罗伊纳或者是赫尔加留——后,看到他们六个人的身影离开了大厅,罗伊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