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了。
他喋喋不休的演讲被打断了。
塞西尔这么讲道:“你在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寻找所谓的控制欲,将这一切的起因都视作某种愚不可及的东西,你想寻求的满足感却是杀了多少人都得不到,因为你的空虚感永远不可能被杀人的欲望所填满,你所得到的不过是没有了灵魂的一具具尸体,就和你本人一样。”
“不用担心,”克莱斯特开口安慰,所讲的话却更是火上浇油之举,“和你这种样子的杀人犯纵观历史,多了去了,你不是孤独一人。”
“不——”
林福特他激动的大叫。
“ 我是独一无二的!!”
看,只是门莱克斯两兄妹的几句话,就将他给刺激的不清。
但是之前再难听的分析林福特都能用微笑的面具全部阻挡回去,偏偏却因为这么几句话就变了脸色——
为什么?
“不。”
克莱斯特摇了摇头。
“我才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过是个重复杀人手法和杀人对象的,可怜的,就连能填满自己空虚内心的事物都找不到的可怜虫。”
“来,讲出来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尸体又被埋在哪里吧。”
轻飘飘的,哄人的语气从塞西尔的口中讲出来,她的目的明确。
她不过是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挑明了罢了。
“呵,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吗?”
即使被道破了用意,塞西尔也毫不动摇:“你不说出来,上电椅,我若是想起你这个人的话,一个没有独创性的可怜虫。”
克莱斯特在这时给出了最后一击:“说出来,在你活着或是死去,我都会记得有一个疯子杀了那么多的人,除非他自己说出来,还没有人能找到那些尸体在哪里。”
林福特与这两兄妹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他们坚定的目光下疯狂的大笑起来。
他妥协的速度快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在走出那扇门时,塞西尔侧过身,看着屋内的林福特——林福特当然也望着她——她左手抓着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右手举在自己的头发边上,似乎将头上所带的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往下压了压——
然后,她轻轻的,羞怯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林福特看到了塞西尔这个举动后,愣住了。
随后突然间将脸贴在了桌上。又是恸哭,又是发出古怪的大笑声。
“是那副画!”
Bau的天才——斯班赛`瑞德博士,立时就看懂了塞西尔的那个动作代表的含义。
显然,已经因为林福特那“门莱克斯父子二人的脑残粉”的身份,从而研究过道格拉斯与克莱斯特两父子几乎全部在世间公布过的画作的Bau成员们、全都想到了道格拉斯的那副生前为曾发表过的“遗作”。
只要看过那副画的人,当然还记得画的名字《礼物》。
“画上的女孩子是用左手压着那个花环,她是个左撇子,但是她……”瑞德指的“她”当然就是塞西尔,“她用的是右手。”
“画上的那个人是我们的母亲——塞西莉亚。”
安德烈缓慢的将门莱克斯家的三兄妹,从来没有向这世间大众所解释过的误解讲了出来。
“塞西莉亚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和比她大二十岁的道格拉斯私奔了,第二年他们两个人就生下了个女孩子,但是她的了猩红热,那个时候的道格拉斯一文不名,他们穷得连房子都租不起,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女儿死去……
后来,当塞西尔出生的时候,他们两个开心的要命——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欣喜若狂的模样。但是没过几个月,他们就发现了塞西尔在视觉上的致命缺陷——
塞西莉亚在塞西尔三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医生说她‘被内疚折磨着,毫无求生的欲望’。塞西尔从没见过塞西莉亚长什么样子,道格拉斯就给她画了那副画。那是他对塞西莉亚一见钟情时的场面。”
所以那副画并非道格拉斯的遗作,仅仅是在他死后被拿了出来公之于众罢了。
安德烈就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地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说白了,林福特只是爱上了个画上的人罢了。最可悲的是,他压根就是把那个画上的人当成了塞西尔。
说起来,我说呢,怎么安德鲁`林福特这个名字这么耳熟,他在几年前开始就跟我的秘书预约想见一见塞西尔了……我才不会无缘无故将塞西尔介绍给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若是因为想见塞西尔一面所以才用杀人并且做交易这种办法……这男人根本就是疯了。”
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因为安德烈出于正常思维的“拒绝”,才导致了这么多人死去。
他毫无内疚,毫不动摇。
“你们……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呢?”
Bau的新闻官——珍妮弗·让热——JJ看着安德烈`门莱克斯,这位钻石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