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看着面前庭院,露出了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表情。
那并非是简单单纯的笑容,在一生当中,可能只会见过那么一次,那是复杂的,难以形容的笑容。
掺杂着怀念与喜悦,又带着如诗人般的悲悯。
“泽西亚、泽西亚,为什么你难过了?”
“我第一次站在美国这片土地上时,可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泽西亚`格林所讲的,正是只有她才知道的,从未告诉任何人的过去。
她自何处而来?家庭成员的组成成分?
十三岁之前渡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受过怎样的教育?
“现在,你眼前的全部都是真实的。”
信心满满的盖茨比,散发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绚烂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的名字叫做“美国梦”。
这就是遍地黄金的美国,来到这片土地上,白手起家,无论你怎么做的,只要你成为了人上人,那你就是“美国梦”的成功例子。
无论你是畏惧、害怕、憎恨、唾弃、蔑视、妒忌、羡慕,无论你怎么想、无论你怎么看,反正盖茨比和格林两个人的美国梦,已经实现了。
或者说,在普世大众的眼中,这场美国梦已经成真了。
但是在这两人看来,他们距离自己的梦想还有那么一段距离。
盖茨比的梦想、他的理想,都是那个叫做黛西的女人,而泽西亚`格林的梦想,却一直埋在她的心底,无人能够透过那坚不可摧的屏障、挖开那些腐烂发臭的血肉,找到那在最底层的、散发着让人心醉神迷光泽的梦想。
泽西亚`格林这些年的足迹遍布大半个美国,从旧金山到底特律,从芝加哥到盐湖城,几乎每一个能给她挣到大把大把金钱的城市都留下了她的足迹与身影。
她从给沃尔夫山姆打工的下属,几经折转,做到了连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后,最终获得了能够与沃尔夫山姆在表面上平起平坐的地位。
能够用身体交换来的东西总是有限的,但是只要大脑不停止运转,只要一直思考,只要你有足够的才能,并且毫无畏惧、不存半点敬畏,别说人了,就连神都能杀。
“我来这里休个假。”
泽西亚`格林丝毫不提她在底特律干了什么,从而导致她居然在这种时刻跑回了纽约,将一堆烂摊子丢给了沃尔夫山姆手上的另外一系人马。
“听说你这里每个周末都会举办全纽约最大的派对,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重点当然不是休假。
盖茨比弯下腰,“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参加本周末在此地举办的派对吗?”
“先给我来一首曲子吧。”
既然泽西亚这么回答了,那么她显然是答应了。
“我可想享受一下,在这么大地方边听着曲子边进餐是什么感觉了。”
“你每天都可以做得到。”
在挥金如土方面,再也没有比盖茨比更加好的朋友了。
泽西亚`格林却是一条捂不暖的毒蛇。
她沉默的坐在那里的时候,每一个姿态都透着一股子高人一等的矜贵。
偏偏毫不做作,理所当然。
就如同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当她动起来,只是开口讲了一句话,就会让人破产自杀,就会引发一场变动。
当她吃了亏,那么必然是在图谋其他地方;她所图谋的东西,将会赚回来她所亏损的数字的数十倍利益。
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人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的友谊比南极的冰川还要纯粹干净。
“这周的派对你有什么好点子?”
“拜托,盖茨比。”
泽西亚刚刚讲完一通从旧金山打来的电话,她现在看着向自己询问的盖茨比,一脸的“受不了。”
“我才不相信你没有好点子。”
“提点意见?”
“我可不想到时候你爱的黛西过来了,然后在下一次的茶话会上讲‘上次的那个派对上的某某亮点真是棒呆了’,可惜的是,那个点子是我想的。”
这番刻薄话追溯往昔,可算是泽西亚`格林看在她和盖茨比两个人的友谊份上,从而嘴下留情的结果了。
泽西亚`格林当然没有在这场为了寻求黛西注意的宴会上提供什么好建议,她只是换了一身黑裙子,就像是参加黑白舞会的那种黑裙子,脚上踩着的依然是一双红色的鞋子——不过是系带的高跟鞋。
在那些参加这场派对的普通大众们看来,不过是个看上去就像是从女子学校翘课出来的少女,而在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眼中,“泽西亚`格林来了纽约”这个讯息所代表的内容可要有趣多了。
她来到轮盘赌桌上,将华尔街的几个大佬们赢得倾家荡产——在不知手上拥有多少家赌场的泽西亚`格林看来,只要她愿意,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