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渐渐息灭,只剩下一堆灰土,一代武学高人就这么一逝无返,从此之后,胡臭的名字人影,不会再在武林中出现,逐渐地消失,直至被人淡忘。腦中
人生便是如此,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一辈的去逝了,他把他在江湖上的恩怨也带走了,江湖上会有新人新手出现,他们的出现,会把新的恩怨带来。
江湖是个永无平息宁静的江湖,在新一代人的搅和中,这些恩恩怨怨不会有息戈的时候,人在江湖中,不能不去面对这些恩怨,这些杀戮,这便是江湖,江湖就是这个样子。
白梅到镇上去买了个瓷灌,把胡臭的骨灰装在里面,找个地方埋了,搬来一块巨石放在一边作了石碑,伍斌用拐杖在巨石上写了奇胡臭之墓几个字,他不敢把“百胜神刀”这四字也写上,武林中的屑小卑鄙之徒不少,“百胜神刀”这四字一旦写上了,难保不会有人来掘坟。
火息人杳,草坪里多了一块巨石,一个人的一生便如此走完了,留下的只是一堆黄土而以。
风吹落叶飘下,寂寂的孤坟说不出的凄凉,一代奇侠就这样一逝无踪了。
踏着地上的枯叶,三人走出了树林,在路上结伴而行,他们没有回到杨卅城中,而是背道而去。
走不多久,天空乌云密布,一声雷呜,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三人都成了落汤鸡。
这是一场暴雨,豆大的雨水落打在人身上都觉得有些疼痛,三人原想过江到江都去,这场暴雨一直下个不停,江水上涨,水情甚急,无法通过。
三人无奈,投宿在江边农舍家里,白梅向农家借了一匹马骑回扬卅城里,买了几套衣服急急赶回,天色已是暗了,李素蓉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见她回来了欢天喜地。
李素蓉是个千金大小姐,平时都是别人来侍候她,此时也不懂得如何照顾受伤的伍斌,晚饭也没叫人家准备,白梅回来后,拿出几两银子交给主人,叫他生火烧饭,由于天色已晚,又是在大雨中,江边渔人时有新鲜的鱼,这时已是无法出门,主人拿出自家腌的咸菜,李素蓉奉着碗难于下咽,伍斌和白梅却不理会,吃得有滋有味。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洪水泛滥,下游的人被大水冲走冲散,苦不堪言。
在这几天里,江边又来了一伙人,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他们都急着过江,滚滚的江水,船一驰出,那是有去无回,不论他们出多少船资,总是没人敢载他们过江。
伍斌趁着几天大雨,呆在农舍里练功疗伤,白梅守在旁边护场,由李素蓉助他练功,傅非劳那一掌把他伤得极重,若按自身修为,十天半月都好不了,现在有李素蓉配命相助,无须消耗真气,在这几天的大雨里已是痊愈。
大雨过后,江边水情仍急,又过了两天,江面水势平缓之后,那伙人催促船家急急地把他们渡了过去。
伍斌考虑到此去南通的狼山,必会有事发生,出钱租了一要船,三人坐船游览,李素蓉有些晕船,极不舒服,到是伍和白梅想起俩人曾经一起结伴而游,重温旧梦,良足畅怀,恍如日的情景。
数日之后,船到了狼山脚下,李素蓉的兄弟李锐中要她来投奔的那户人家已被大水冲走,这里留下的只是大水过后的痕迹,那里找得到人。
李素蓉十分担心,白梅道:“你哥是江湖上的人,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大水来的时候他早走了,咱们在江湖上打听很容易找得到的。”
李素蓉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一见我哥,现在连旁的人也不见了,你说我能放心得下吗?”
伍斌一笑说道:“你哥在武林中可是大大有名,他要作的事可多着呢,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等你。”
白梅道:“对了,你哥要你来这里作什么?”
李素蓉脸上一热,白梅一笑说道:“看你这付模样,敢情是你哥在给你找婆家,你是来相亲的。”她原是说笑,岂知李素蓉垂着头红着脸,低声道:“我现在已是伍大哥的人了,我哥给我找的婆家是不能再要的了。”
白梅啊地叫了起来,道:“伍大哥,你可要快点与蓉姐拜天地呀,不然找到她哥哥的时候,你可就要少了一个老婆了。”
伍斌笑着说道:“你叫蓉妹与我拜堂,是不是你也想与我拜天地,好正式地入洞房呀。”
李素蓉听了脸上一热,白梅却笑着说道:“那年你逃走了之后,我等这天已等了好几年的功夫,现在既有这机会,如何能够把你放过。”
白梅见伍斌沉吟无语,不觉道:“怎么?是不是害怕我们俩个,你又想打逃跑的主意了?”
伍斌道:“我是想咱们是江湖儿女,行事不必顾及诸多世俗礼节,咱们但求心中彼此相亲相爱……。”
李素蓉一惊问道:“什么?伍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与我们成亲了吗?”
伍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李素蓉惴惴地问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伍斌道:“我是说咱们现在形同夫妻一般无异,我伍斌既要和你们呆在一起,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