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道:“你跟那个魏女侠不是很熟吗?怎不问问她。腦中”她到底是没有道行,世事倘浅,李锐中等人行止谨惕怪异,显是不愿被他人所知,平常人远而避之都来不及,如此直言不讳地探问,岂不是惹人生疑。
伍斌道:“如果她肯告诉我的话,何须我去问她,你说是吗?”
小青道:“伍相公这话不错,小兰,你跟白师姐走了那么多年江湖,怎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小兰粉脸通红,啐嘴而道:“人家就是不懂才问的嘛,懂了还问这么多干嘛。”说着瞪了小青一眼,道:“你平时不懂装懂,别再来一次……。”
小青大羞,伸手去拧小兰,俩人笑作一团,原来当年山寨被破后,她们得伍斌的指点,到神剑门找白梅,给岳疑影收为门下,拜师时她讲了大话,没想到惹了笑话,小兰抓到她的把柄,经常取笑她,同车的那俩个师姐妹看着她俩人,掩嘴偷笑。
过了一会,小兰伸出头来左右回了,缩回了头道:“伍相公,这帮人鬼头鬼脑的,我看不像是好人,不知韩大哥怎会与他们相识。”
伍斌道:“武林中人便是如此,好人有时说不定会是坏人,坏人说不定就是好人,无凭无据,岂可以貌取人,这是说不准的。”
坐在车里面的蓝衣女子道:“你们知道吗?昨夜有人把他们的人打伤了。”
小兰诧道:“难怪我瞧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问那蓝衣女子道:“小红,你怎知道他们被人打伤?”心里诧异不已,早上起来散步的时候,她也听到李锐中手下谈论有人受伤的事,至于受伤的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小红末言脸先红,道:“我昨晚睡不觉,起来……起来走走,听到他们自已说的,受伤的好像是微卅三杰,听他们的口气好象是伤得不轻。”
伍斌道:“他们是如何被人打伤的?”
小红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他们是发现了可疑的人追了去,就给人打伤的,受伤的人全身发抖直叫冷。”说到这里她的脸又是一红,却是她昨晚起来小解,无意中偷听到别人的谈话,结果被人发现,好在李锐中从韩振岐口中知道她的来历,并没将她为难。
伍斌暗道:难道他们是中了徐景藩的“风雪闪电掌”?转念又想:李锐中他们似是在躲避官兵,以徐景藩往日所为而言,要杀“微卅三杰”那是轻而易举的,既便杀了“微卅三杰”,就绝不会放过这一行所有的人,难道……来伤人的并不是“雪山飞魔”?
起程半个时辰后,魏佩娴眉头紧锁,走来说道:“伍相公,我们遇上了厉害的对头,现在要绕道而行,不知你是不是……。”
伍斌道:“可是微卅三杰受了重伤?”
魏佩娴道:“正是。”颇感诧异,不知伍斌如何知道此事?
伍斌沉吟片刻,道:“我可否能去看他们一下。”绝口不谈绕道而行的事。
魏佩娴道:“这如何敢劳伍……。”甚觉不便拦阻,苦笑了一下,道:“好吧。”俩人追上前面的车辆,几个头目伍斌到来,怒目而视,碍着魏佩娴的面子没有发作起来。
伍斌毫不理睬,跳上一个车厢,微卅三杰便躺在车厢里,身上盖了许衣及服,浑身发抖个不停,唇青脸白,脸现痛苦之色。车厢里还坐着一个稍瘦老者,五旬开外,不时咳嗽,看见伍斌进来,微感诧异。
伍斌一看微卅三杰的状态,知他们确是中了“风雪闪电掌”,一时感到无比的诧异,垂首沉吟。
魏佩娴见他皱着眉头,只道他也是无能为力,那老者不言不语,不住介地打量着伍斌。
伍斌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是几时中的暗算?”
魏佩娴道:“昨晚的三更时分。”
伍斌诧道:“这可就奇了,中了风雪闪电掌能够挨到现在,这到是个奇迹。”
那老者道:“小兄弟也知道风雪闪电掌这门功夫,咳,不错,是老夫将他们医好的。”说了这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伍斌瞧着他嘿嘿了两声,道:“你这是把他们弄成残废,怎的反说把他们医好了。”
那老者怒容满面,哼声而道:“既便是国手伍哂之到来,也不见得有此手段,我能把他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称得上是妙手回春了。”
伍斌冷冷地瞅着他,道:“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那老者勃然大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伍斌也不理他愤然之态,仍是道:“医生医生,不医不生,其言送给尊驾最是妙矣。”
那老者自负医术高明,几时曾受人轻视,心下怒极了,见魏佩娴给已连使眼色,这才没有发作出来,仍是怒气愤愤地说道:“你是什么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伍斌道:“你把人医成了残废,却还厚着脸皮鼓吹什么妙手回春,我听得两耳都发热,羞也羞死了。”
那老者满脸通红,怒不可抑,咳嗽了两声,大声说道:“你又是哪门孙子,居然敢小视老夫的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