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翠娇脸上发热,幸好此时是夜间,火光照在脸上掩遮了羞态,她道:“我们认识有三年了,我爷爷并不知道,伍大哥身世也很凄惨,他父母给人害死了,现在是举目无亲,我俩人是同病相怜,在一起不必顾忌别人。腦中”
伍斌听提起父母,不觉黯然神伤,垂首无语。
胡臭极是注意伍斌的神情,见他显得其是伤感,绝计不似作假,心下极是诧异:莫非是我想错了不成,这小子并非媾诈之徒?嘿嘿,难道秦秉伟棋高一筹,旧事重演不成?
伍斌和连翠娇见胡臭的神情显得极是怪异,心里末免惴惴不安,连翠娇知胡臭给她爷爷打败过,虽知他是个正派游戏风尘的奇侠,毕竟不是深知熟解,她出道三年多来,磨练阅历使她成熟了很久,深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过于信赖,想到自已刚才全盘翻底揣出,深虚胡臭心有不悦,生起气来那可不得了,又想他的武功那样高强,也只有自已的爷爷才能胜过他,他要是生气伸出一根指头来,自已俩人只有逆来顺受了,没有半点一丝的把抗余地,防着惶恐也是无用,也就不再加于理会了。
胡臭问道:“你们俩行走江湖,可曾听说过秦秉宏雪山派的事?”
连翠娇道:“秦秉宏到没有什么事?不过雪山派叛徒徐景藩重现江湖,目前正在寻找昔年得罪他的人。”
伍斌想起夏长峰毙命在“毒手药王”的手里,胡臭是夏长峰的师叔,此事应该告诉他,正想开口说话,连翠娇伸手来轻扯他衣裾,示意他不可开口。
胡臭眉头一皱,显是他已看见了俩人的神态,张口欲问,忽又忍住了,隔了半响,忽然一跃而起,一声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来偷听老叫化的说话,给我滚了出来。”长臂一扬,捏了一块碎石泼出,暗处树林中黑影一闪,一人凌空奔起,掠向伍斌当头扑落。
胡臭哈哈一笑,道:“想在老叫化眼皮底下捉人,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的事。”说罢,冲步单掌迎面就是一掌,出掌如风,快如闪电。
来人料不到胡臭有这等本事,立即大惊失色,他凌空扑下,无可闪避,只好出招,一声怪啸,改招换式,双臂一振,五指如钩,如饿鹰扑食之势扑落。
胡臭见来人出手极是敏捷,比之日间那个黑衣老者还要厉害许多,也不禁一凛,忽觉手腕一紧,已给敌人抓住,至已同时,胡臭左手由掌化指,霍地伸出疾点对方胸口几处大穴,右掌一翻,挣脱了敌人抓住手腕上的手,顺势伸拳击捣对方的下巴。
那人见胡臭如此了得,暗暗心惊,不敢硬来,急忙挥袖含掌一齐拍出,衣袖着处,逢的巨响,胡臭身形末动,他反给震翻倒退了数步。俩人这下交手犹如电光石火,疾快劲猛,伍斌和连翠娇根本就看不清他俩人交手的情形。
胡臭极是兴奋,哈哈大笑道:“不错,的确是有两下子,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再来陪我玩一会儿。”
那人闻言大怒道:“你当老子怕了你不成。”嗨的喝声震天价响,黑夜之中犹如阵雷震响,大步踏上,一掌紧接一掌,犹如排山倒海般攻了上来。
伍斌和连翠娇一听这人的声音,不禁大惊失色,这人竟是莫精通。原来他到处寻找伍斌、连翠娇不着,周围数百里路跑了好几回,今天正自气恼,却在镇上看到神态慌张的石木道人四位,一时好奇心起,把他四人打翻在地,逼问他们为何这般模样,石木道人等二度遇上高人,再次遭挫,生恐受辱,如实地把日间的遭遇说了,莫精通又惊又喜,气恼他们与伍斌作对,把他四人痛打一顿后,沿途一路追来。
胡臭嘴里喊着,手下到不缓慢,要知莫精通绝非等闲这辈,加上又曾经得狐山派掌门连幸的传授,而他与莫不怪又是峨眉派的杰出人物,数十年的火候绝非儿戏,当即使出他的绝技。
莫精通一阵猛攻,可是掌风袭在胡臭的身上,立即从两侧掠滑而过,几番往来,莫精通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心头火起,一声大喝,弹指从肋处伸点腰间大穴。
胡臭哈哈一笑,道:“老叫化生平最怕痒了,你要帮我搔痒,那不是笑话老叫化么?”
莫精通忽然间猛觉一股吸力一般,指尖一滑,竟末能点着对方的穴道,身不由已,脚下朝前冲去,险些摔倒,不禁惊叫道:“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你……你是烂舌头胡臭。”
胡臭哈哈大笑,道:“你这怪物到这时才知老叫化的字号吗?招子也不擦亮一点,便要来抢人。哈哈,瞧你这付德性,是不是害怕了?”
莫精通最忌别人瞧不起他,闻言气往上冲,大声道:“谁个怕你了,老子再一次领教你的高招。”掠身扑上,疾快出掌,夹着劲风呼呼疾响。
胡臭又是放声一笑,他正是要激怒莫精通,激起对方的狂性,须知胡臭一身绝技仅是败给了连翠娇的爷爷连幸,似他这等人物空有一身绝技,却难寻对手,心下末免极是寂寞,而莫精通也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难得在此遇着,处百技痒难搔,急欲与之头个痛快,因此谈笑风生中,故作轻松,正是要激得莫精通发起狂性,使出浑身解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