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源见他如此小蔑自已,不禁气往上冲,放步过来,伸指抓下。腦中
何日夜道:“雕虫小技,也敢摆弄出来。”浑然不当作一回来,眼看孙荣源伸指抓到,这才稍微斜闪。孙荣源立即抓空何日夜并不还手,朝后闪出一步。孙荣源双指化掌,衣袖卷起,一招“弓步射雁”,单掌朝胸口拍来,右手戟指一戮,便点腰间大穴。
何日夜大笑道:“这手功夫还算可以了。”身朝后翻,迅速避开。
孙荣源两度出手,都是分毫之差,已知此老武功实是在已之上,不禁暗暗失色,当下打起万分精神,快步追击,掌爪齐出,攻何日夜的背心。
何日夜身法极是疾快,孙荣源倘末触及他的衣裳,却见人影蓦地拨起一个翻身,左掌一按,在孙荣源的后背拍落,这掌快速异常,在场群雄见他这手功夫极是精巧,轰然叫好。
孙荣源浑身一震,剧痛入骨,登时摔了出去。何日夜虽然只用了五成掌力,但以把他打伤了,本来何日夜也没这份本事,轻轻易易地伤他,因孙荣源和一玄战得多时,何日夜在下面仔仔细细留意他的破绽所在,一上台来故作狂态,引他气恼,猝然出掌,果然一击凑效,把他打伤了,何日夜声誉素得侠名,此时上台不过两招,便把来历不明的孙荣源打败,群雄都大声喝彩。
孙荣源虽是受了伤,也知何日夜掌下留情,没有把他打成重伤,尽管心有不甘,已是不能再战,看着何日夜嘿嘿了两声,返身下了擂台。
喝彩声中,有人叫道:“何老前辈德高众望,武功绝伦,这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以在下之浅见,不如便请何老前辈登上盟主的位子好了。”群雄轰然叫好。
何日夜笑着道:“老朽年事已高,如此重任便留给后辈年青人吧。”转身正欲跃下擂台,忽有人叫道:“请何前辈留步。”声音末歇,台上已是多了一人。
群雄一见,都不禁讶然失笑,原来此人又矮又胖,手足又粗又圆,比之孙荣源又要矮些,此人在台上一站,顶多高及何日夜的下腭,许多人见这个矮冬瓜能够神出鬼没般在擂台上出现,显然是身怀绝技。
伍斌瞧那矮肥子的身形极是眼熟,不觉咦了一声。
连卒乔转头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矮冬瓜么?”
伍斌低头沉吟,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难道真的是他,可长得不象,偏生身材又这等相似。”
连卒乔道:“大哥在说那矮冬瓜么,他象什么?是不是那个黑猪才?”
伍斌道:“正是,他的身材非常相似,就是相貌不同,如果是在背后看见他,我一定错认他就是黑猪才的。”
连卒乔一笑道:“原来如此。”接着问道:“大哥可记得徐又宁说过,有人要来捣乱的事吗?”
伍斌道:“记得,你是说和今天的事有关?”
连卒乔道:“当然是有关系了,八怪在江湖上行事,善于冒充他人,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我敢说这个矮冬瓜一定是黑猪才。”
何日夜见这模样古怪的人露了那手轻功,极是了得,倒是不敢轻蔑他,拱了拱手,道:“老朽崆峒何日夜,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那怪人嘿嘿冷笑,一双小眼转来转去,不住地打量何日夜,神态倨傲,道:“在下无名小徒李阿全,听说何大侠的崆峒长拳和剑法在武林中是一绝,特来请益。”
何日夜冷笑道:“老朽无意上这擂台,如果阁下有意伸量的话,你我二人现在就在外面去放手一搏,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李阿全哼哼嘿嘿,冷笑道:“既已上了擂台,那又何必装模作样,这里有这么多英雄豪杰为人助威,岂不更有意思。”言下竟是要在擂台上打败何日夜,令他出丑掉人。
何日夜素受尊敬,那见过如此无礼之人,不禁勃然大怒,道:“阁下欲伸量老朽来着。哼,恭敬不如从命,到要看看怎样个有意思。”
李阿全冷笑道:“留情接招。”霍地伸手一探,便朝何日夜肩头抓落,他用的也是擒拿手功夫,手法和孙荣源的一模一样,。
何日夜一凛,他是个武学宗师,见识广博,看出这个李阿全的武功是个劲敌,单凭他出手这式便要比孙荣源厉害不知多少倍。
何日夜肩头一偏,李阿全五指一捏,立即抓空,还没变式,忽闻拳风劲响,何日夜由下至上捣出一拳,狠打下巴,这拳事出仓猝,又快又怪,令人防不胜防,况且李阿全身躯肥矮,待得惊觉,拳头已是触及下巴,此人也真是了得,虽是肥胖,身手异常疾快敏捷,倒头后俯,拳风横掠耐过,划得他肥脸胖肉都抖跳颤动。
李阿全身子一扭,迅速倒转过去,戟指点向章门穴。何日夜暗道:原来此人还是个点穴的高手。曲肘一撞,顶住手腕,李阿全化指为爪,抓他关节,他的分筋错骨指力非常了得,别看他指头又短又粗,只要给他抓住,恐怕是铁条也要给他捏弯。
何日夜虽是年老,变应极是敏捷,末待他抓着,一拳捣向胸口,近身搏斗,拳疾快猛。李阿全一个推手式,顺势一封,拳斜打偏,他拳势末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