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不大,一张大桌致于屏前,两墙上各挂了两柄鳄皮外鞘的古物宝剑,古画诗书更是挂了十余二十幅,齐是价值连城的稀有之物,两侧还有六张浮雕太师椅。腦中
伍斌看得啧啧称奇,莫不怪疯疯颠颠,行事古怪,居然收集了如此众多稀世珍品。
莫不怪笑着道:“这些东西还可以一看吧,不知你肚子饿了没有?”脸上忽然现出诧异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咦,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影?”大叫一声道:“黑狗财,快出来。”语气微有愠意。
伍斌原先只当莫不怪一人独居,想不到还有他人,“黑狗财”这三个宝贝般的名字取得到是有趣,却不知“黑狗财”是哪方大人物?能够与这个疯老共处一居,玩拳弄剑,幽居享乐,然听莫不怪的语气,“黑狗财”不是朋友的名字,倒似是下人一般。
不一会,屏风后急急奔出一人,脸色苍白,全身发抖,一见到伍斌之际,微微怔了一怔,即在莫不怪面前跪下磕头,连叫饶命。
伍斌一见此人,不由得怔住了,此人不似长得矮,皮肤又黑,身材圆圆胖胖,手指又粗又短,一颗脑袋小小的,呼气喘喘,十足的一头黑皮毛的大肥猪,于这“狗”之一字实在添不上半点关系了,不觉心道:义父真是疯得厉害,竟把这种大肥猪养在家里,百害而无一利,活儿作不了倒罢,别把房里的东西撞翻就好。
莫不怪两眼睁得圆圆,大声道:“你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我叫了大半天也不出来,是不是今天皮痒了,想要我替你松一松筋骨?”
伍斌见“黑狗财”少说也有六十开外了,这么一声小子叫得甚是有趣,不觉笑出声来。
“黑狗财”吓得浑身发抖,就似遇到了件最恐怖的事,死之一字对他来说并不可怕,怕的是莫不怪替他松一松筋骨,这种滋味他已尝过了两遍,那可是苦不堪言,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听得莫不怪大发脾气,只骇得连连磕头,大叫饶命,头皮都磕破了。
莫不怪不但没被他这番求饶而心软,反而怒气愤愤,道:“就是叫爸爸、爷爷和祖宗都来了也是没用,你又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想尝一尝作哑巴的滋味。好,我就成全了你,让你一辈子都不讲话了。”伸出两根指头去。
伍斌见了暗暗摇头,默然无语,这个大胖猪不过是出来得迟了些,却也无须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他知莫不怪性格怪异,所作之事一定有他的道理,“黑狗财”既在这里作他的奴仆,想是俩人之间有些过节,说不定是仇人?以致莫不怪才会如此待他。
“黑狗财”大叫一声,往后仰倒,面色惨变,又再磕头,道:“我……我……刚才在解手,这才……这才来迟。”
伍斌那曾见过这等求饶的模样,心下大是不忍,道:“义父,这黑狗财是什么人?”
莫不怪道:“这个乌龟王八蛋蛋是个恶霸,叫做刁精才,有一天他带人抢来一个女孩子,把人家一家七口人杀个精光,又当众糟踏那女子,被我莫不怪撞见,一拳打落了他的五六颗门牙,一把火把他的家烧个干净,再把他抓到这里来整治整治。”
伍斌暗道:原来如此。莫不怪疯疯颠颠,偶作傻事,到没什么稀奇古怪,却是会出手整治一个恶霸,可见他的心性并不十分糊涂,心道:我还当他是吓得发慌,说话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原来是给义父打落牙齿,说话透风的。道:“义父,此人胖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与一条猪一般无异,这个狗之一字加在他的身上末免欠妥,我看不如改叫黑猪财更为妥当。”
莫不怪一听,觉得有趣,不觉大笑说道:“说得有理,黑狗财你过来。”
刁精才不敢起身,爬上两步,战战兢兢,莫不怪道:“从现在起,黑狗财三字改为黑猪财,知道吗?”刁精才那敢道个不字,连连称是。
伍斌微微一笑,有心捉弄于他,道:“义父,黑猪财作恶多端,留着他有何用,倒不如把他推下悬崖喂狼算了。”
莫不怪一时心喜,对伍斌的话百依百顺,连声称是,只吓得刁精才脸色惨白,求饶不停。
莫不怪沉着脸道:“你伤害了数条小命,逆行天理,早就该死千次万次,我饶你多日,今天才超度了你,你还不满足吗?”刁精才不敢说话,只是求饶。
伍斌道:“黑猪财,你平日里老爱欺负穷人,你心里可有想过被人欺负的时候?”
莫不怪也道:“是呀,当你欺负别人的时候,也要想一想被欺的滋味,这样就不会再欺负别人了。”
刁清才磕头道:“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莫不怪忽地厉声道:“你不敢了,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可曾听过?”
刁精才这次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住介地磕头,因为他知道,在这峰顶之上,根本就无处可逃,加之莫不怪的武功何等般的厉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是他的对头,他刁精才怎堪得莫不怪的一指之力,除了磕头求饶之外,实在是想不出何般计策来。
伍斌见差不多了,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