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枚一人当先发足追去,户永建与万丈点并肩疾奔,一窜掠去,疾如闪电,一晃而逝,王大勇与叶奇飞赶紧追出,后面跟上的是乱哄哄的群雄,一涌鱼贯而出。腦中
几人当中以岳秀枚的轻功最高,疾驰出去,竟把户永建、万丈点抛在十余步之后,万丈点嘴里不出声,心里暗暗佩服,与户永建一起赛脚力,出了松林并肩而驰,竟是谁也胜不了谁。
岳秀枚施展陆地飞奔的功夫,风驰电逐,一口气追出了几里之外,转下山坡,忽见一条曲弯的长蛇道上,有六人拦在道中,近前一看,停下步来,凝视对方为何又停了下来?户永建与万丈点并肩赶到,见此状态,惊异无比。
山间长道依着山坡,曲曲弯弯,六个黑一色打扮的伟壮汉子,头上罩着一个罩子,只露出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六人站成一个弧形,手握长剑。在六人的面前,站立着一个白一色的青年书生模样的人,有趣的是他面上也蒙了一块白色的轻纱,一双清秀的眉宇竟透过几许稚气,显然此人顶多十七八岁年纪,一把折扇置于胸前轻摇,一派逍遥清闲之态,六个黑衣蒙面人对他似怀惧意,不敢便即动手。
岳秀枚大感惊奇:这白衣书生也太会装蒜,我与建哥竟给他耍了。她此时看得清楚,这书生分明就是与“江西三霸”的弟子比武那个弱书生,她与末婚夫虽然不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毕竟武学修为不浅,谁知会给这个书生装模作样的耍了一番,此时回想起来,当真是有气。
一个似是黑衣蒙面人的首领,头也不转,冷冷地说道:“姓万的,这里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他口气虽硬,实是怕万丈点插手进来。
万丈点知对头武功非同小可,这伙人杀了方贤亮灭口,显然方贤亮言行所为均是受人指使,对方的来意非常明显,是要对付“紫宣门”,自已是“紫宣门”中人,岂能置身事外,道:“我们与诸位毫不相识,几位设下机关陷阱,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万某与几位朋友都泱及池鱼,你说我能不插手吗?”
那黑衣蒙面人嘿嘿地冷笑了数声,道:“你一定逞强出头,就算你也在内吧。”
户永建放声一笑,道:“这位朋友没有提及在下,想是早就把我们计算在内了。”
岳秀枚笑着说道:“不知你们会不会数数,我们俩个人是在一起的,要算就算俩个好了,可别数漏了。”
户永建微微一笑,含情脉脉地看了末婚妻一眼,道:“不错,应该算俩人。”
那黑衣蒙面人又冷笑了几声,连声道:“好,好,好。神丐门、神剑门都想来淌这碗浑水,那再好也没有了。”言下大有用意。
户永建与岳秀枚一凛,绝计想不到竟给对方看穿了他们的来历,户永建刚才痛打了方贤亮一伙,武功上给人瞧了出来,倘可说得过去,岳秀枚一直没有出过剑,对方仍知她的来历,如此说来,俩人的形踪一直在对方的视线之下了。
万丈点暗道:原来是“神丐门”、“神剑门”的门下,久闻户铁锦、岳疑影的掌剑绝技,多年没有机缘见过,他们门下弟子的武功竟也如此了得。
那黑衣蒙面人向那白衣书生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三番几次来坏我们的大事?”
白衣书生正是伍斌,他手摇折扇,移目望向远处的山岭,缓缓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
那黑衣蒙面人又喝道:“阁下一定要与我们作对?”
伍斌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丧命而以,你们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我只阻止了这么一次半次,你又何必生这样大的气?”
那黑衣蒙面人厉声喝道:“尊驾这话是什么意思?”
伍斌道:“小生将诸位朋友引到这里来,只是不想看见血流成河,尸堆成山。唉,小生苦心婆口,奉劝诸位放下屠刀,改邪归正,收起那害人的勾当。”原来那六个蒙面人在向万丈点等人发射暗器,岂料竟有人在向他们发来暗器,暗器手法十分精妙,若非他们见机得早,几乎就被伤着了,他们一见有这样的高手在偷窥他们的行举,叫他们如何不吃惊,顾不得伤万丈点等人,即朝白衣书生追来,那知是白衣书生故意将他们引来,用意是阻拦他们凶杀人。
六个黑衣蒙面听了他的说话,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尽是嘲叽之意。
万丈点暗道:这书生古里古怪,怎地这等糊涂,这伙人处心聚力,杀人如同儿戏,岂会任凭你几句话收敛贪欲之心。真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便来多管闲事,行事毕竟是嫩得很。
户永建双手鼓掌,道:“这位穿白衣衫的朋友说得一点都不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诸位双手沾满了鲜血,肯听在下指点一条明路,几位出家作和尚去,所犯下的罪业也只有佛门慈悲,肯收容你们这种人。”
岳秀枚一摆手中的宝剑,道:“佛门广结善缘,便让姑娘替你们剃度好了,岂不省事。”
那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毫不理会,户永建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作事一刀而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