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吟揣测,万丈点忽然喝道:“何人在林外,给我滚进来。腦中”
群雄一惊,一齐把头转了过去,只听一人欢声叫道:“是万师叔吗?”随着声音,林外飘然奔进一个青衫青年,手持折扇,一派文质彬彬,风流潇洒,正是曾与伍斌、白梅在荆卅大战“黑衣恶张”的那个叶奇飞。
群雄一见,到有一半人与他点头纳礼,纷纷说道:“原来是叶公子呀。”
王大勇瞪眼道:“你离家出走这么久了,大家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又怎会跑来这里?”
叶奇飞叹了口气,道:“我漂泊四方,浪迹天涯,最近听说王家期王叔叔出了事,这就赶了过来。”
王大勇道:“哼,你到好,只是过来瞧瞧,又有个屁用呀,知不知现在出了大事,大家都快忙死了,你还有心情闲逛。”
叶奇飞心头气苦,甚是难过,道:“师侄知错了,请师叔责罚。”叶奇飞之父乃是叶彬斌,也是万丈点,王大勇的师兄,这几年来连续发生了凶情惨案,无从着手,以致使叶彬斌在武林中的声誉受损,叶奇飞处处遭人白眼,他青年人心性,不免气愤难平,便离家出走,寻师访友,苦练绝技,望能出人头地,岂知在长江沿岸遇着了俩个江湖骗子,心情郁闷,垂首丧志,无意中听到了王家期的凶讯,即急匆匆地赶回来,岂知会在这里遇上了这俩个脾气暴燥的师叔。
且说王大勇听了他酸涩的语调,即知游子跋涉艰难,心下一软,轻轻地叹了口气,指责气骂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万丈点平素对他也甚为疼爱,见他一付风尘仆仆,落魄寒酸的样子,况且在群雄面前不宜令他难堪,强笑说道:“你出去闯了这么久,多吃一些苦头也是好的。”
叶奇飞真忍不住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声,只是众目之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岂能如此失态,眼眶潮湿,心情激动,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王大勇知他心情不好,不便再说难堪伤心的话,道:“我们这里倘有许多事要办,你暂退过一边,待我与你万师叔把事办妥了,再回去见你爹,他可很想念你了。”
叶奇飞暗自收起眼泪,强颜问道:“不知俩位师叔在办什么事?”
王大勇把事情的原委简单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想到不我们这些老江湖滚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被小人作弄得晕头转向也不知道。”
叶奇飞听罢,沉吟了良久,道:“我这次离家出走,在江湖上游历一年有余,见识了不少江湖异人,尤其是最近遇着好些行踪可疑的人。”
王大勇问道:“是些什么人?”
叶奇飞道:“王师叔可知道一个叫胡天霸的人?”
万丈点轻轻地“咦”了一声,满脸诧异之色,王大勇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胡天霸,胡天霸,好熟悉的名字,怎地我就是想不起这个人了。”群雄中有数人听过这名字,也是想不起这个人来。
万丈点道:“飞儿,你说的这人可是随身带了一根短形的铁棒,满脸虬须。”
叶奇飞道:“万师叔说得不错,正是这个人。”
王大勇拍掌说道:“对,不错,就是他,一定是他。”
叶奇飞问道:“王师叔也识得此人。”
王大勇道:“此人是铁棒门的高手,十年前在江湖上突然失去了踪迹,没人知晓原因,飞儿,你见过此人么?”
叶奇飞道:“王师叔说得不错,小侄正是遇见了此人。”
王大勇道:“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叶奇飞沉吟片刻,道:“这个我可说不上来,我见他与一个叫谢彪的人在一起,行踪诡诧,让人觉得可疑。”
王大勇诧道:“谢彪,这就奇了,听说此人早年也是极有名气,却贪图名利,进宫当了什么侍卫,已有十多年没在江湖上出现了,如此说来,胡天霸也是混进了宫延中去了。”
叶奇飞道:“我见他们俩人在一起,满口全是官腔,就疑心他们是白道中人。”
万丈点极是留心,问道:“他们语言中可有露出什么没有?”
叶奇飞道:“他们的话古里古怪,似乎要不利于我们绿林中人,至于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没能弄清楚,还有,我发现他们已有不少人在江湖上活动,到底有多少人?有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王大勇垂首沉吟,道:“难怪我差出去的人回来说,最近这段时间里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到处活动,行止十分神秘,拿不准他们的来历,还有金鸡派掌门白义侠也率同门下弟子在许多地方出现,行踪也是怪异。”
叶奇飞道:“金鸡派的事我知道,听说他们的件异宝蓝色灵珠遭劫走,不知是何人所为,金鸡派门下大弟子唐清才早在各处追查,许多人都知此事,想来是宝物有了线索,才引得白掌门下得山来。”
王大勇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叶奇飞道:“此事是从唐清才与他的俩个师弟口中说出的,想来不会有假。”他的轻功比唐清才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