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枚啐嘴说道:“刚刚说上两句好话,又不正经起来了。腦中”
户永建嘻皮笑脸地说道:“你心中爱听,我自然大大殷勤一番,时时刻刻地说个不停,你才会开开心心,不再骂我没用。”
岳秀枚红着脸道:“看来夏伯伯的本事你已经学会了。”有时虽给他说得心跳耳热,心中着实有种温馨幸福之感,既怕他再次出口,令自已难堪,心里却又希望听到,青年女子的这种予盾微妙心理,常人实是难于理解。
俩人不停地说笑,身后又有急燥狂奔的马蹄声响起,俩人回头一看,两匹快马从山谷驿道驰出,不稍一会,从俩人身边一掠而过,两匹马的马鞍下两边各挂个大黑袋,圆鼓鼓地,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户永建诧道:“刚才过了两匹,现在又是两匹,难道是哪家寨主踩盘的探子?”绿林中人打家抢舍,拦劫客商,事属平常,在他们看中贷物之前,常常会派探子来回地绕着贷物打转,以便探个清楚,户永建终是一个少门主,多少有些经验,见这些人举止有些怪异,心中生疑。
岳秀枚摇头说道:“不会是,我们这身打扮,又是身无分文,踩盘的探子眼光独到,绝计不会看错,看他们似是很急的样子,莫非是绿林中出了大事?”一时沉吟无语。
户永建道:“该不会是什么帮会有紧急的情况,招集帮众,急着赶送回去?”
岳秀枚低头沉吟,道:“只要不是冲着我们来,管他是什么人,或是什么来头。”
俩人陡步行了十余里路,翻上一座山头,绕过山腰,走下了山坡,放眼望去,一片松林压黑黑地,一条羊肠小道曲曲弯弯,依着山脚远远延伸,俨如一条灰色的长蛇。
俩人走下山坡,穿入林中,忽然林内一马长啸,紧接着又有几匹马也叫了起来,山间寂寂,声音甚为清晰。只见数匹健马冲出林来,分散在林中路边吃草,林内有一个粗豪的声音骂道:“奶奶的,这畜生好生厉害,差点踢着你老子了。”跟着数人笑了起来。
户永建俩人大感诧异,不知是什么人躲在林中,听声音人数似乎不少。心里猜想与所见那四骑多半有关系?岳秀枚低声说道:“我们进去瞧瞧。”以她心性不是好奇心盛和多事的人,俩人在店里遭人计算,若非侥幸命大,此时已变成一堆焦灰了,此时既有人聚在林中,不论事情是否与已有何干系?好歹也要探个明白。
户永建点头默允,俩人放轻脚步,溜进林内,纵上一棵树上,扒开树叶向里瞧去,只见林中树下,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依树而立,有的背靠而坐,有的就地而卧在草地上,三五成群而集,少说也有近百人之多,在这些人中面前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粗豪的大汉,在他面前置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在上放着几颗人头,鲜血淋漓洒了一桌,人头显是刚割下不久的。
俩人相顾一眼,感到万分诧异,不知这帮人是什么来历?竟杀了这么多人,把人头拿来摆放,猜想这伙人定是江湖上的帮会,在此招聚帮众,对于帮中犯了帮规的帮众处以帮规。
只见桌前那粗豪大汉抱拳一抚,朗声说道:“承诸位英雄好汉远道而来助威,敝下一干兄弟的深仇,得于报了,兄弟在此感激不尽,这里谢过了。”言罢,一揖到地,众人纷纷起立还礼,有少数的人仍坐着或是卧着不动,嘴里仅是哼了两声:“甭客气了。”
粗豪大汉又道:“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诸君想必早有所闻,道上黑庄的冯有德冯大侠最近被人杀了,连同与他一起的多位随同左右手均被人作掉。”群雄均知此事,此刻见他说起,仍是禁不住私下低议。
粗豪大汉道:“冯大侠在道上名声不坏,素来仗义疏财,是个堂堂正正的好汉了,他那手五形神拳功夫,更是兄弟们所佩服的,想不到对头只是俩个年青的娃娃,底儿下极是扎手,使得冯大侠一生英名,惨遭杀害,毙命荒山。”言罢,惋惜悲愤显于颜色。群雄素来对冯有德折服,敬重他在绿林中侠名显著,如今他惨遭不幸,想起以往的交情,免不了一番伤感。
户永建与岳秀枚听到这里,心下再无怀疑,知那粗豪大汉嘴里说的冯有德,正是俩人所杀的那个冯老大,只是对方放火来烧自已俩人报复,烧也烧了,却割了这许多人头来放在这里,究竟有何关系?不得而知。
粗豪大汉道:“冯大侠在绿林中,是位很够义气的朋友,现在他遭了劫难,诸位朋友与冯大侠都是过命的交情,现在请大伙儿来一同商量,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群雄纷纷起立,争先恐后,大声说道:“那有什么好商量的,大伙儿一同前去把那俩个小子抓来杀了,以慰冯大侠在天之灵。”有数人卧着不动,吱吱哼哼,不知是不赞成此事,还是别有意思?
粗豪大汉大声说道:“对了,这才是我们江湖英雄好汉的本色。”在场群雄多是与冯有德有交情,而今他遭了不幸,江湖中人义气为先,冲着粗豪大汉的面子不能不出头,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改日自已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希望朋友们为自撑腰出面什么的?所以多人赞同,一说即合,当下商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