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永建道:“徐景藩这魔头怎地这等凶狠霸道,事情过得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旧怨,实是可恶。腦中”
岳秀枚道:“你既知他是个魔头,所作的事自是出人意外,这次他重出江湖,江湖上动荡难于平静了。”
户永建道:“夏伯伯故意把我们支走,显是大有用意。”微微垂首,回想夏长峰的言行,意图非常明显。
岳秀枚转头看了他一下,眼中神色甚为满意,微笑着说道:“我还当你是个木头人,原来也有细心的时候。”又道:“夏伯伯的武功比不过徐景藩,受他的迫害隐居在这里,实非心下所愿,尤其是他在历居山和那魔头相遇后,时时提心吊胆,害怕他寻上门来,之所以催促我们快快离去,就是为了这个原故,生怕我们也有个什么意外的不测。”
户永建“唉”地叹道:“你既知道这个原故,为何说话总是不知轻重,句句令人难堪,夏伯伯在你小的时候便对你很好,长大了还是一样,你就不能说两句高兴的话,哄哄他开心。”
岳秀枚责备他道:“你这个人呀,就是心思转弯得不够灵活,既与夏伯伯自小就认识,却不知他的性格与脾气。”
户永建道:“怎么?我又在哪儿出错了?”
岳秀枚道:“夏伯伯这么性格开朗,不论是什么人与他在一起,都是有说有笑,尤其是与晚一辈的人,笑话就更多了,如果人人都似你这般板着一付正经的面孔,那有什么笑话可言,非旦不能逗得他开心,反之会惹他生气,你要是东扯西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反会开开心心的。”
户永建叹道:“遇上这样的武林前辈,也只有你才这么大胆放肆。”
九华山北部山峦延绵,峡谷山涧,道路狭窄,曲折坎坷,一路行去,两边怪石古洞,苍松翠绿,溪瀑布,景色优美,俩人有说有笑,到不寂寞。
俩人是末婚夫妻,自小就分开了,此次为了相聚,千山万水,不畏劳苦,步入江湖寻寻觅觅,有心人终有相聚之缘,十年如一日,有道不完的别后情,互吐心曲,在路上有着两条长长的人影,留下了愉快的足迹。
为了不耽误婚期,俩人不再贪恋游玩,下了九华山后,在青阳买了两匹马代脚,再买了一个剑鞘,让人重新配了剑柄,扬鞭快行,如飞奔驰,男的手持折扇,神态沉稳,谈言吐语,大有风度,女的美若天仙,长眉入鬓,秋水为神,腰间佩剑,骑在马上,自然生出一股英气,令人不敢平视。
如此行了数日,安然无事,这日,正在路上闲聊。路旁花草,黄土长道,远处一股黄烟弥漫,似是快马奔驰扬起的灰烟,看来骑数不少,俩人甚是诧异,心道:山间小道上,哪来的大队人马?莫非是绿林中的群雄结队而行?
过不了一会儿功夫,黄烟弥漫扩散开来,来骑至近,逐渐看得清楚,十余匹健马飞快奔驰,马上的都是江湖豪杰模样的人,腰佩剑,手持刀,握枪拿棍,短袖袄皮,长袍儒装,各行各色,样样均有,看来不似等闲人物,到像是绿林群英群聚。
此间山路处于半山腰间,下面是万丈悬涯,山路只能容纳两骑并行,如是缓行相让,相安无事,似这伙人迎面快马奔驰,何况是十余匹之数,势必撞个马翻人跌,摔下万丈悬涯不可。
为首当先是个短须儒服的中年汉子,远远就看见了户永建俩人,近前看时,剑眉一扬,“嘿嘿”了数声,猛喝了一声:“停。”拉绳勒马,人立而起,停了下来,余人骑术甚精,闻声都停了下来,在后面有俩人反应迟慢了些,撞到了前面的人,险些摔下,一人张口骂道:“他奶奶的,这畜生不听使唤,想把老子摔……。”忽见到了岳秀枚,即止住了骂声,一双贼眼直朝她身上滑溜溜地转个不停,露出色迷迷的神态,余人皆是如此,寂静无语,只有马儿奔行劳累喘气之声。
户永建俩人正待让路,猛觉气氛格外异样,却见群雄的目光尽往末婚妻身上瞧,贼眼色迷,显然不怀好意。岳秀枚大光其火,十几双眼睛朝她看来,顿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正欲发怒,户永建低声道:“我们赶路要紧,忍让为宜。”
岳秀枚低“哼”了一声,这才作罢,户永建抱拳作揖,道:“借光,借光,请诸位行个方便,让个道如何?”
为首那个儒装汉子拍马上前,睁大了眼睛,瞧着岳秀枚一会,忽地“嘿”的一声笑了起来,神色甚为赞赏,回首对一个短袄虬须汉子笑道:“老戚,你说这个雌儿如何?”说话满嘴淫荡之意。
户永建本来不想生事,听他语言无礼,辱及末婚妻,登时大怒,脸色一沉,横目扫了过去。
那个短袄皮衣的虬须汉子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在我们见过的娘儿中,犹以这个雌儿最水灵了,可以用万里挑一来喻之。”余人闻言,跟着指指点点,低议私语,野调无腔,啧啧有声。
儒装汉子转过头来,问岳秀枚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出来干什么?这臭小子是你的什么人?你们要上哪儿去?”语气直如审问一般,贼眼眺视,他的外表似是饱识博学之人,此番举止直如井市屑小一般。
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