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枚道:“你是人家师父,要人家听话也得叫人心服口服,那有这等霸道,不近人情,连徒弟娶老婆的事也要插手来管,岂不是笑话。腦中”
夏长峰听了,连连长叹,道:“我老钓清静的日子,真要叫一个泼妇来搅乱了么?”
岳秀枚掩嘴笑道:“徒儿的老婆还没生出来呢?你就在这里怨天忧地,是不是希望徒弟不娶老婆,寂寞地伴着你这个糟老头?”
韩振岐明知她在说笑,可也给她说得脸红过耳,又不知如何拦阻,不许她说下去,一时窘臊得只想躲开。
夏长峰站起身来,捡起一块石头扔得老远,道:“人老不中用,连心爱的徒儿看着也讨厌,我真是老得半点用处也没有了。”
户永建道:“韩大哥是个好人,怎会不要师父,天下的母老虎何其多,韩大哥怎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他也知末婚妻在逗夏长峰,见她说这样的话,不觉为朝振岐打抱不平。
夏长峰转过头来看他,满面笑意,道:“你这叫化子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焉知你的好戏还在后头,漫漫长夜,有得你受的滋味。”
岳秀枚不依道:“夏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长峰嘻嘻一笑,道:“我老钓人老不中用了,怎会有意思呢?现在有意思的是这个臭叫化子。”
户永建一心好意,反给取笑,满脸尴尬,作声不得。
岳秀枚道:“夏伯伯,你这样说话,把我也当成那个……那个,我还不至于这样凶霸霸的吧?”
夏长峰伸手在户永建肩上一拍,看着他不住地笑,道:“天知地知,你自已也不知,厉不厉害,凶也不凶,也只有户叫化心里才知道了。”接着笑着对他说道:“怎样?媳妇儿看管得凶是不凶,想来你还没心烦吧?”
户永建红着脸道:“夏伯伯说笑了。”
夏长峰道:“是不是说笑,你心里明白得很,总有一天你会怕得浑身发抖,连小小叫化子也不想要了,溜得不见人影。”
户永建脸红耳赤,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岳秀枚粉脸通红,啐道:“夏伯伯为老不尊,好话不说,尽开我们小辈的玩笑,你老再说,我可不依你了。”
夏长峰道:“说归说,此事的确应该从长计议,大费一番心思。男婚女嫁,人之常情,那也没啥害羞的,至于说到娶老婆,需得慎之又慎,万万大意不得,岐儿如娶了个泼妇回来也不打紧,却是不能累及我也大受其害,这话可不能不说个清楚。”
户永建脸红耳赤,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岳秀枚粉脸通红,啐道:“夏伯伯为老不尊,好话不说,尽开我们小辈的玩笑,你老再说,我可不依你了。”
夏长峰道:“说归说,此事的确应该从长计议,大费一番心思。男婚女嫁,人之常情,那也没啥害羞的,至于说到娶老婆,需得慎之又慎,万万大意不得,岐儿如娶了个泼妇回来也不打紧,却是不能累及我也大受其害,这话可不能不说个清楚。”
岳秀枚道:“是呀,大名鼎鼎的钓鱼神翁,如是直受一个泼妇的喧搅,日无宁日,坐如针毡,每天捂着耳朵穷叫,乖乖的不得了,这事要传了出去,江湖上那些老朋友们可没牙齿啃骨头了。”
户永建一怔,不解道:“这是何故?”
岳秀枚道:“你想一想看,这样一个天大的大笑话,老朋友们笑得几天几夜,牙齿也笑得落光了,又上哪儿借粒牙齿来啃骨头呢?”
夏长峰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一时愁眉苦脸道:“朋友们没牙齿啃骨头倒罢,我老钓这张老脸不知要脱掉几层皮,羞也羞死了。”
岳秀枚道:“你知道厉害之处便好,至于有些事情能管则管,管不着的则顺其自然,如是过于烦恼的,最好置身事外,爱理莫理,这才是处世之道。”
夏长峰哈哈一笑,道:“到底是媳妇儿脑筋灵活,说得通情答理,看来此事我实在不宜插手,顺其自然就好了。”
岳秀枚道:“你虽是为人师表,凡事也不能管得过头了,须知物极必反,你大嚷大喊的,别生疏了师徒之情。再说了,又不是你娶老婆,瞎操什么心,你徒儿开不开心,受不受气,你这只手又怎伸得那么长,啥事都要插上手来管一管,你自已就不觉得烦心么?”
夏长峰“唉”地叹了口气,道:“我这手没那么长,又不是我在娶婆娘,当真是瞎操心了,这件事既不是我所能插手的,那我就乐得开开心心,喝我自已煮的鱼汤,逍遥自在地钓我的鱼,那不是很好吗?还要去自找麻烦,也真是老糊涂了。”说着,转头眺了户永建一眼。
岳秀枚道:“你这老糊涂的脑袋瓜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古怪的坏主意了?想来计算别人?”
夏长峰把户永建的身子转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了老半天,道:“这小子不知前世几代修来的福气,给他娶到这样聪明貌美的老婆。唉,一朵香香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叫人好不羡慕,神仙见了也要动凡心。”
户永建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此话若是他人说出的口,自是污辱之意,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