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和尚”走上两步,想把对方看个清楚,笑着说道:“原来你是专程来找酒家打架来的,这可最好不过了,不知你使用什么兵器?刚才看你放暗器的手劲不小,敢情真有些本事,快快划出道来,酒家手脚发痒了,可等不及了。腦中”
那人举着双手说道:“老夫打遍大江南北,向来只凭这双肉掌,可不会仗着一个笨重的家伙占人便宜。”言下之意似说“闲事和尚”不过如此,仗着木鱼取巧,实是不堪一击。
“闲事和尚”将木鱼往地上一放,回身来说道:“你这老儿害怕酒家这个家伙,那不用就是了,让我们公平地较量一场,打输的要学三声狗叫,你可有这个胆子?”
那人“嘿”的一声,道:“臭和尚,你废话连篇,待会可别先自乱叫才好。”
“闲事和尚”道:“阁下的高姓酒家已经领教过了,不知小名叫小猫还是叫阿狗,你不说了出来,酒家打蠃了架,江湖上朋友们要是问起的话,又有何人知道阁下是小猫还是叫阿狗。”
那人听他罗嗦个没完没了,早就不耐烦了,且语言又有辱意,不禁怒道:“下在孟奇焕,臭和尚你的臭屁放完了没有?”
“闲事和尚”皱着眉头,沉呤说道:“孟奇焕,这字号江湖上可不响呀,酒家今晚首次听到,大约是后起之秀吧。”
孟奇焕身怀绝技,却隐居异乡,极少涉足江湖,所以极少有人知道,听“闲事和尚”言语无状,心下极怒,喝道:“臭和尚,你敢欺我,先吃我一掌。”猛的怪啸,震瓦裂落,甚是刺耳,嘶风声中,猛然劈出了一掌,掌风飒然,掌末袭到,先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中人欲吐。
“闲事和尚”神态虽傲,心下不禁吃了一惊,知对方使的是毒掌功夫,不知他掌力的深浅,不敢沾着他的双掌,连忙挥起衣袖,将那股腥气扫去,到了这时,他这才知道对方说大话,让他放下兵器的原因,显是害怕自已的木鱼沉重,手足要是没接触,就不必顾忌他的毒掌,现在的情况于已却是不妙了。
孟奇焕一掌击出,犹如打在一块无形气墙上,震得虎口生痛,知“闲事和尚”功力深厚,暗暗吃惊,不禁后退了三步。那知“闲事和尚”所受的震荡并不在他之下,对方不仅毒掌厉害,功力也极是深厚,他为人平素放荡惯了,虽是吃惊,仍是大笑着,不似孟奇焕那样轻于表露出来。
双方都知对手绝非等闲之辈,原先的轻视之意登时一扫而空,孟奇焕举态稳慎,冷静待敌。“闲事和尚”笑脸嘻哈,满口挑逗,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态。一个沉稳冷静,一个野调无腔,飞扬跋扈,相形之下,倒显得孟奇焕临阵畏惧,他是许海龙请来的帮手,许海龙把他的三个副手扶过一边,站在楼下抬头观战,见此状都是暗叫不妙。
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势如惊雷,俩人纠缠激战在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声如春雷,人影穿插,斗得十分激裂。
激战中,“闲事和尚”长啸一声,一跳腾起,捣出双掌,掌势如电,非常迅猛。孟奇焕也怪叫了一声,双臂一振,起掌反切,你来我去,双方都使出了平生绝技,“闲事和尚”的掌法虽不如对方精堪,他的少林气功却是深厚无比,足于挡得住对方的“阴毒掌”。孟奇焕的“阴毒掌”有八成火候,运气发掌,掌心立即散发出腥臭的异味,若非“闲事和尚”内功深厚,早被熏倒了,纵是如此,屏止呼吸,久战下来,还是吸进了少许,胸口隐隐闷闷,心跳急燥,也不觉暗暗着急,知道如此下去,必吃大亏,不敢与他手掌接触,又要顾及毒气,一时陷入困境,寻思对付之策。
孟奇焕知他惮忌自已的毒掌,不禁嘿嘿怪笑,催运掌气,双掌虚挥,腥臭味更深了。“阴毒掌”本以凶猛霸道见长,这般虚虚实实,正是“阴毒掌”的破绽所在,只要攻他个措手不及,不难取胜。“闲事和尚”首次会这“阴毒掌”,不知孟奇焕的来历,心有顾忌,此刻腥臭气又在增浓,还当他末尽全力,厉害的杀着留待在后,心里一急,又吸进了不少腥臭气,满腹反胃,恶心难受,日间吃的东西竟似要吐了出来似的。
俩人几乎用上了全力相拼,渐渐地较量上了内功,掌声渐少,楼廊上的围栏给他们打得稀花烂,房上瓦片也被荡落坠碎,一条柱子也给打断,几个窗子被掌风扫飞,幸好“闲事和尚”日间吓跑了住客,里面没人,不然孟奇焕的“阴毒掌”的掌气飘进,常人吸到必然中毒身亡。
白梅伏在房顶上观战多时,于俩个武林高手大比拼的情景全瞧在眼中,她平时自仗剑术了得,不料这些日子来连续遇到不少武林高手,心道:“闲事和尚”到也罢了,这个孟奇焕不知是什么人物?他的毒掌比不上黑衣恶张的“阴阳掌”,我要是和他比斗,肯定蠃他不了。
就在全神贯注之际,忽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地掩来,她反应敏捷,一觉有异,没反击敌人,一个金蟒翻身,疾滚避过,那人伸手一抓即空。白梅玉手一按,身形立即腾空而起,轻身功夫端得非常了得。那人一抓不着,应变极快,在白梅纵起之际,快步跟上,探手又是一抓,幸好白梅轻功非凡,身形稍快了少许,但听嘶啦一声,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