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和青儿都感到诧异,青儿不解道:“这又为何?”
小兰故作老成,一付斯条慢理的样子,道:“若说情之一字,我小兰最是了解不过,你们想想看,伍公子他为何不肯答应娶小姐?”
青儿道:“我又是他肚子里的小虫子,那能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为何不肯答应,其中的原故,只怕也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了。腦中”
小兰负着双手,走来走去,说道:“他既不答应,为何又没拒绝。”
青儿想了一想,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呀。”
小兰道:“你不知道,我小兰可知道其中原因,你想不想听呢?我说来给你听,也好长长见识一番?”她有一句,没一句搭青儿的话,似是有意捉弄青儿一般,又似在说给白梅听。
青儿暗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你也能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这分明是骗人的假话嘛。哼,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小兰瞧她一眼,见她神色不以为然,显是不信自已,便道:“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他们心里想的东西,我最是清楚不过了,青儿,你仔细听好了,长长见识吧,免得已后嫁了个臭男人,累死累活的不说,还要受他们的欺负,那可太冤了。”
青儿听她说上半句,总是要趁机找话来训自已一番,心下亦是不悦。
小兰道:“他现在嘴上不答应,心里恨不得快快的把小姐娶了过去,可小姐武功这样厉害,他心里能不害怕吗?”
青儿道:“你等等,伍公子娶不娶小姐,这和武功有什么关系,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那能有这样的事。”
白梅心里也是奇怪,又不便开口动问,沉默无语。
小兰从桌上倒了杯茶喝了,把杯子放好,对着青儿道:“说你不懂,就不懂这里了。知道吗?天下间的男人就是这样的私心,总想多讨几个小妾,你想想看,我们小姐的武功这般的厉害,伍公子丝毫不会武功,他若把小姐娶了过去,今后岂不骑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再讨个半个小妾,小姐岂会容他,他又打不过我们小姐,想到这些,他是既想娶咱们小姐,又害怕娶小姐,这心儿总是难放得下,所以他现在是既不拒绝,又没答应,就是这道理了。”
青儿知道现在的男人花心得很,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个大男人总有三妻六妾,平常得很,不过娶回一个会武功的妻子,且又打她不过,那情景就大不一样了,须得好好思量一番。心念及此,不觉连连点头,认为小兰的话大有道理。
白梅坐着不动,暗道:伍大哥知书达理,腹饱多学,看样子不象这样的人,就是他想要娶个小妾,我也容让他,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青儿恍然省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似咱们小姐这样的人才,伍公子应该大喜过望才对,怎会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转头对白梅道:“小姐,青儿劝你还是打消了嫁人的念头,天底下的男人没个好的,如嫁了给人,岂不大受欺负,再说我们姐妹几个在一起不是很好的吗?干嘛一定要找个男人来把自已嫁了。”
白梅脸上阵阵发热,佯怒说道:“嫁,嫁,嫁。一个大姑娘家满嘴没句好话,也不怕人听了笑话。”说着,三人抱在一起大笑不停。
白梅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是惶惶不安。须知少女怀春,那个能免,她和伍斌同行多日,爱意已深,耳听小兰满嘴说了男人诸般的坏处,不觉心烦意乱。
这时天色已黑,青儿把灯点了起来,忽地说道:“伍公子现在不知怎样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太阳落山已久,天边连一丝彩霞也消迹无踪,在这深山野林之地早暗得目不识路,好在残月露出一点点的脸儿,树林里才得以朦胧可辩。
小兰手里拿着红蜡,三人来到房里,却不见伍斌的形踪。青儿诧道:“咦,他会到那里去了?”
小兰道:“刚才我来的时候,他在房里呆得闷了,到树林里去走走,想必是还没回来。”
青儿责背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跑了怎么办?”
小兰咯咯地娇笑说道:“在这大山里,他这个白脸书生能有胆子乱跑吗?我这就去把他拉了回来,今晚就张灯结彩,逼他和小姐成亲。明年好抱个胖娃娃。”
白梅满脸通红,伸手去打她道:“还要胡说八道。”暗想今晚如真的和他成了亲,那将会是怎样般的情景?一时耳热心跳,手足发颤。
小兰手拿红蜡在前领路,白梅和青儿跟在后面,来到伍斌来过的那个树林,却那见人影?
青儿道:“小兰,人呢?”
话刚毕了,忽然暗林中一声惊呼,声音正是伍斌的。白梅三人同时吃了一惊,转头望去,猛见一个黑影由林间疾奔而出,黑影背上负着一人,黑夜中看不真切,不过伍斌一身白衣却是容易辩认,那黑影在三人面前疾晃而过,身形快得无法形容,黑影顺着小路奔去,竟是要跑下山。
白梅这一惊非同小可,绝计料不到居然有人敢到她寨里捉人,而这人的轻功之高,只有在她之上,绝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