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道:“没关系,这样练练脚力也好。腦中”停了停,问道:“白老先生,这么多的宝物,你要来何用?”
白善瞧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怕给坏人捡去了吗,现在我将宝物拿到前面镇上,分给穷人,你说好不好?”
伍斌喜道:“理当如此。”
白善拿出一包珠宝给他,道:“这是给你的。”猜想这书生虽不是穷困人家,但偶发横财,一定喜出望外了。
却见伍斌连连摇手,道:“小生游学在外,并非贪心之人,况且带着这许多财物上路,毕惹歹人唾涎,生出事端,望白先生收回。”
白善别有用心,强行令他收下,道:“这是不义之财,人人可以取之,俗话说得好,见者有份,伍公子岂可不收。”伍斌皱着眉头,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
行了一会,白善问道:“伍公子,道路上盗匪出没,你手无缚鸡之力,难道就不害怕吗?”
伍斌满脸窘态,道:“说来惭愧,小生从末出过远门,这是生平中的第一次,那知在路上多喝了几杯,竟自上了瘾头,此后天天饮上数杯,壮壮胆气,也就不觉得害怕了。”此言难于令人信服,白善听了也不多说,只是冷笑。
伍斌忽然笑道:“白老先生昨夜杀贼的功夫出神入化,我要是有这等手段,长途远程也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白善暗道:这人语言破绽颇多,举止又有异样,他相貌这般斯文,该不会是什么高人异士,想必是我疑神疑鬼,过于多虑,把这样的书生也怀疑上了。这么一想,便笑道:“怎么?你也想习武?”
伍斌叹道:“我名字里有个斌字,这斌字有文又有武,却能文而不能武,末免以引为叹,如果你老肯收我这学生,那便是最好了。”
白善思量片刻,道:“反正此行路途遥远,闲着没事,就传你一些入门功夫强身健体吧。”他想有这样一个弟子同行,道上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伍斌大喜,便要行拜师之礼,白善拦住道:“你我聚缘日短,不能传你一些真本事,所以我们不能有师徒缘份,只作我的记名弟子罢了。”说着,便讲起一些江湖事迹,传他一些修身养气,活动筋骨的防身之术,俩人结伴同行,有说有笑,到不寂寞。
数日后,来到郧县,白善和伍斌拿着金银珠宝在天末亮之前,在街头巷尾到处乱散,想着天亮时有人看见如此异状,必大大欢喜,满城轰动,伍斌趁白善不注意时,把白善给他那包珠宝也散去了,白善却注意到了,并不哼声,暗暗点头。
出了城后,俩人不再多事,白善不时暗中打探唐清才三人的行踪,幸无异变,大大放心,有时也试探伍斌,并无异状。
穿过武当山,往南继行,过了官渡口,来到巴东,一路长途跋涉,风尖仆仆,颇感劳累,在城里投宿歇息,巴东虽小,却是热闹,伍斌到底是年青人,喜欢势闹,饭后溜出去闲逛一阵才回来,见天色倘早,便泡茶闲坐。
过了一会,店外走进一人,一身青衫,十六七岁的模样,相貌十分俏俊,这少年腰间佩剑,伍斌见他举止气态不凡,不觉咦了一声。
那少年耳力敏锐之极,听到了声音,迎了上来,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他见伍斌齿白唇红,美如冠玉,俊秀不凡,心生好感。
伍斌忙起身回礼,道:“兄台若是不嫌,由小弟作东,一起同桌畅饮一杯如何?”
那少年微一迟疑,道:“如此打搅了。”坐了下来,唤酒保上来,那酒保得过伍斌的好处,极是殷勤,道:“不劳伍相公吩咐,小的这就给你点上本店几式拿手好菜来。”说着便忙去了。
伍斌双手一拱,道:“小弟姓伍,单名一个斌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少年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伍相公,小弟姓白,名叫木每,蒙伍公子盛情,这可沾光了。”
伍斌道:“白兄如此说话,叫小弟如何敢当。”
白木每问道:“伍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
伍斌道:“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白木每道:“是这样的,方才小弟进来的时候,不知何处失礼了,使伍兄满怀诧异?”
伍斌笑着说道:“数日前小弟见过一人拿刀杀贼,本事十分了得,故此一见白兄腰间佩剑,想必精通剑术,因此忍不住出声,到是叫白兄见笑了。”他说的是实话,可似他这番模样的人,说起江湖上的厮杀,叫人听来总有不尽不实之感。
白木每果然不相信他的话,道:“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前辈高人使的刀法,如有机缘,小弟倒想拜见。”他讲的是江湖中人的口气,其意是要见识这位“高人”的刀法。
伍斌那懂这些,倘末感觉到对方的不悦之意,甚是兴奋,道:“那是我师父,不过他不愿我叫他师父,他说我和他没有这个缘份,不过他还是答应传授我一些功夫。”
白木每冷冷地说道:“你这位师父想必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人,是个上上之选的明师了?”
伍斌没有听出他有嘲叽之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