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东宫洗马。”
弘治帝没有马上回答,仍是很认真地看着自家儿子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他都不错过,最终,他还是心中叹息了一声,从现在的状况看来,儿子的确对那秦韵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真的只是单纯地将对方看成一个教习学问的武功的师傅。
前几日,自己的大舅子寿龄侯的夫人进宫,向皇后提起一门婚事来,这门婚事是针对新科状元柳直的。
这门婚事看起来与秦韵这个东宫洗马毫无关系,可据东厂报上来的消息,那秦韵分明与这个新科状元柳直早就有了婚约,要是自己在下旨横插一杠子,似乎有点不地道。
更别说,自己一直没有想好,这二人成为夫妻,对大明朝,对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有好处。
要是按他私心里想的,他是真的觉得秦韵这个女子,是个很出色的女子,无论相貌与才华品行都很不错,太子就要选妃了,他的确存了一份,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想法。
就算年龄大上三岁也很正常,更别说,儿子的确对这个他自己找到的师傅另眼相看。
自己的儿子自个知道,他早就从儿子的个性中看出,儿子并不喜欢受束缚,也不十分喜欢关注朝政大事,如果有了像秦韵这样的贤内助,虽说后宫女子不能干政,可有许多事情,只要儿子愿意告诉对方,对方总不会置之不理,总会帮着自家夫君出谋划策的。这样无形之中,就让儿子在内廷多了一个助力可以对抗外廷朝臣的无理要求。
至于这个秦韵当了太子妃,或者将来的皇后,将来会有别的什么心思成为武则天那样的他也不怕,因为他知道,按照祖制,大明朝的后妃大多都是来自身份比较清白的低级官宦之家,后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左右朝政,更别说,外廷还有强大的内阁负责整个朝政事宜,东厂锦衣卫这些皇家的鹰犬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当武则天那样的女人的。
今日,寿龄侯夫人再一次进宫,提起了这门婚事,希望皇后赐婚,所以,他才要想知道儿子心中真正的想法,如今看来,两人之间是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启禀皇上,礼部尚书王大人,锦衣卫牟斌求见。”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让他们进来。”弘治帝也有些迷惑,这两个臣子这个时候来见自己,难不成今日的传胪大典出了什么事?
今日,新科状元跨马游街出了那样的事情,也算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了,下面的人瞒是瞒不住的,更让牟斌头疼的是,这事情弄不好,皇上说不定还要迁怒与锦衣卫,所以,除了派出大量人手满京城搜索那贼人下落之外,他就马上进宫请罪来了,在宫门口,同样遇到了了满面苦色的礼部尚书。
当下,两人见礼之后,由礼部王尚书开始陈述整个事件的过程。
“那柳直没事吧,没受伤吧?”事情说到一半,朱厚照这熊孩子就按捺不住,插嘴道。说起来,虽然朱厚照这熊孩子与柳折眉没见过几面,可本来对柳直没什么恶感,再加上爱屋及乌的缘故,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柳直是秦师傅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师傅的朋友大概也是很不错的,更别说,对方还被自家皇帝老爹点了状元,将来也是自己的臣子,这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当然,除此之外,他心中的另一个想法就是,原来那个贼人也是一个大大的高手呀,不知秦师傅与他比起来,是哪个厉害?如果秦师傅出马,能不能抓到那贼人?不过,貌似那个柳直功夫也挺厉害的,不愧是秦师傅的朋友。
“那贼人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要当街刺杀新科状元,可是与那柳直有仇还是冲这个状元身份去的?”弘治帝毕竟是皇帝,他提出问题是直捣这次刺杀事件的核心。如果对方是与柳直这个新科状元有私仇倒也罢了,这就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对方针对的是新科状元这个身份,这就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了。
“臣已经派人去查贼人的行踪,臣无能,请圣上降罪。”对弘治帝的问题,牟斌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实在是答不上来,只能先请罪。
“皇儿,你怎么看这起状元当街被行刺事件?”弘治帝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询问道。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儿子跟着自己学习更多的朝堂经验了,只能根据一些具体的事情做点点拨了。
“啊,这个,要儿臣说,这贼人,敢众目睽睽之下,就做出这等事来,分明是真有几分本事的,要想抓住他,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抓住的。那个新科状元柳直,在儿臣看来,他和贼人交过手,不如将抓那贼人的事情交给那个柳直主办得了。”
“胡闹,查找贼人乃是锦衣卫东厂,顺天府衙门,五城兵马司的职责,那个柳直是新科状元,是要进翰林院的,怎么能随便越俎代庖呢。”弘治帝呵斥自己儿子一声,下面个各衙门各有各的职责,怎么能随便越粗代庖呢,这个儿子,是真的不懂,还是太任性妄为了?
朱厚照这熊孩子被自家老爹训的瘪瘪嘴,不再吭声。
事实上,牟斌倒是真的想将这个难题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