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借势将陈家的生意再扩张几倍。
可还没动手,麻烦就接踵而至。长久的沉默里,陈路昌的念头渐渐清晰:动手的这人,多半就是以前折在瓦伦丁手下的苦主吧。瓦伦丁能找到精通奇术的高人,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只是却苦了他,生平第一次找了位主子,本说过上主子吃肉他喝汤的好日子,结果还没开始打猎呢,就先把狼给招来了。
陈路昌很清楚,他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财大气粗,令人羡慕。但在通晓奇术的高人眼里,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决定马上把这消息报告给年先生,由对方来处理。
做出决定,他安抚地摸了摸外孙的脑袋:“听外公的话。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外公也处理不好,必须找别人帮忙。你要报仇,只有等一阵子再说了。”
“不、不可能吧!”肖旭升向来觉得外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甚至还生生拿钱把他砸进了号称只有美帝精英世家才能进的某大学,让无数人眼红羡慕。听到外公直言不讳地说无能为力,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刚想问是谁有这么大能耐难住外公时,佣人在外面惊喜地说道:“小姐回来了!”
话音未落,陈婉然已冲进了书房:“爸,至然都和我说了,那些事不是他做的。要陷害咱们家的另有其人,您可千万不要冤枉了他。他是个好人,爸,您怎么就看他不顺眼呢,我可以保证——”
“够了!”见许久不见的女儿,一照面居然是为了那个包藏祸心的男人求情,陈路昌只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抬眼看见女儿惊愕委屈的表情,想到早死的发妻,他刚刚硬起的心不禁又软了下来,疲惫地挥了挥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谢谢爸爸!”说着,陈婉然这才发现儿子身上带伤,后知后觉地问道:“小升,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却又惹怒了陈路昌:“你是怎么当妈的?小升差点进了监狱你知不知道?你整天眼里就只有那个姓罗的,父亲儿子反倒要靠边站。你要是找个像样点的也就罢了,找个老白脸算怎么回事!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直到陈婉然讪讪陪笑,拉着肖旭升避出去,陈路昌才疲惫之极、松脱一般靠在红木转椅上:自己一生顺遂,偏偏唯一的女儿着实不争气,外孙又还懵懵懂懂。等到将来,他辛辛苦苦赚下的这份偌大家业,将要交给谁去?
他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书房某条专线就响了。听到铃声的瞬间,陈路昌猛然绷直了身子,定了定神,才拿起话筒:“年先生吗?是的,我有急事找您……”
……
“我知道了,你继续留在陈家,先暂停计划。在接到我的通知前,不要有任何举动。”
挂上电话,年轮脸色简直比抹布还要难看。刚才他和陈路昌通完话后,他又联系了安排在陈家的那名手下,确认了确实如陈路昌所说,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正在针对他,抑或是针对瓦伦丁家族。
这怎么可以?难道他不知道瓦伦丁家族势力何其庞大、影响力何其深远!连美帝总统都要看瓦伦丁家的脸色行事,那胆大包天的人,竟敢算计到他头上!
狠狠扯开领带,大大呼吸一口,年轮因愤怒而扭曲的英俊面庞,缓缓恢复了平静。
——不,那人不可能不知道瓦伦丁家族的庞大,胆敢于这个庞然大物对抗的人,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有!这人肯定是针对自己。而自己初到华夏,认识的人廖廖无几。若说是借过梁子,有所仇怨的,那就只有——
“林!紫!苏!”
年轮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原来他低估了她,低估了她的能力,更低估了她的决心。
可那又如何?暂时被麻痹的雄狮依旧是雄狮。一旦狮子从睡梦中惊醒,等待跳梁小丑的只有鲜血与死亡!
他眼中剔过一抹寒光,冷冷笑了起来。
这时,他的电脑屏幕突然一跳,同时音响里也发出新邮件的提示声。
随手点开一看,年轮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尊敬的年先生,敝玉店新店开业,诚邀您出席剪彩仪式。落款:林紫苏。”
随着邀请函一道发来的,还有一张照片。看到那块巨大无比、重量以吨位计算的毛料,年轮顿时眼中充血: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害得甘毒进了监狱的林紫苏不可能不知道,这块毛料是当初准备送给安吉拉小姐的礼物!虽然安吉拉小姐未必瞧得上眼,但不屑于要和被人夺走,完全是两码子事!
就冲着这块玉料,他非到场不可!对了,把打击林紫苏的计划安排到剪彩那天也不错。就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以为即将登到最高点时,再失去一切,那岂非更加美妙?
死死盯着这封邮件,年轮脸上涌出兴奋的红潮:“林紫苏,看我怎么弄死你!”
……
g省,藏珍阁。
“紫苏姐,他一直没有回信。”卓影有点不安地说道。
林紫苏倒是不以为然:“这相当于一封战书。据我分析,这个人一定要强自大,收到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