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二十二点左右,本台记者接到的热心观众电话,称某高档小区内有人高喊救命,疑似有劫匪入室抢劫,似乎还有人受了重伤。Du00.coM但在警方、医院与记者一起赶赴现场后,却发现那只是一群酒鬼在乱嚷而已。现场缴获赌具数件,另外还有几名从事不良行业的女子。十分明显,这群人是在聚众赌博。但警方在录取口供后,却初步怀疑他们还曾吸食过毒品,因为这群人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大叫大嚷自己见鬼了。警方表明,这有可能是吸食某种新型毒品后产生了幻觉……以上是早间新闻的最新报导,下面进入今日天气预报……”
就着早餐看罢昨晚的“战报”,林紫苏胃口大开地多吃了一个煎饼。
不过,开心归开心,她知道这件事最多给肖旭升和吴塘带来点儿麻烦,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更别提大伤元气。想要来记狠的,还得另出奇招。
“你又有阴谋。”喝下一杯牛奶,趁林晓梅回厨房拿包子,坐在对面的小帝笃定地说道。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趁姓吴的有麻烦在身,正好再往下推他一把。姑息养奸,可不是我的风格。”林紫苏慢悠悠地说道。
小帝说道:“我倒对那个声称自己会道术的肖旭升更感兴趣。你昨晚和我提起他时不太对劲呢,难道这家伙也惹过你?”
经过一夜的心理调整,林紫苏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再遇肖旭升这件事了。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重生的事情。想了一想,她选择了一个也不算撒谎的说法:“肖旭升他妈就是我那渣爹的新欢,而且这家伙以前隐瞒身份接近过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小帝顿时了然地点头,脸上多了几分同情,不是因为林紫苏,却是因为肖旭升和罗至然:“得罪你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哪——话说,上次我们送给罗至然的那块加了料的红玉,现在也差不多该起作用了吧?”
“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不过,既然肖旭升也跳了出来,如果单只招待罗至然却遗漏了他,未免不太周到。我打算再压两天,等摸清了情况一锅端。”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阴险,让刚坐回餐桌的林晓梅生生打了个寒颤,疑惑道:“这还没过中秋呢,怎么早上就开始变冷了?”
三人刚刚吃完早餐,突然有人敲门。林紫苏本以为是母亲的朋友,还在慢吞吞地收拾餐桌,不想林晓梅与那客人交谈了一会儿,就神秘兮兮地笑着过来叫她:“紫苏,你的朋友来了,快洗洗手——要不要再换件衣服?”
看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还一脸期待地母亲,林紫苏只觉莫名其妙:“是谁啊?知道我家地址的只有佳儿。”
“你还装!是个长得挺斯文精神的小伙儿。快说说,有希望不?”
林紫苏一愣,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顿时哭笑不得:“妈,你别添乱了,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呃……真是可惜。”
自从上次把希望闺女尽快找个男朋友的意思挑明后,林晓梅就时不时开始说些催促的话。当下见母亲一脸遗憾,林紫苏不得不使出绝招:“妈,别光说我,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呢,张罗着也该找个伴儿了。”
林晓梅保养得宜的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你这丫头,有这么说自己妈的吗。客人正等着呢,别啰嗦了,快过去吧。”
咦?这反应和平时不太一样啊,莫非真有情况了?回头可得好好盘问盘问。林紫苏暗暗奸笑一声,往客厅走去。
来客居然是西陵。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喜气,林紫苏不禁挑了挑眉:“遇上什么好事了?”
“我找到冯遥了!”
“什么?”林紫苏还以为他终于把朱焰给追到手了,没想到竟是这事。连忙问道:“在哪里找到冯老师的?”
“说来也巧,就在你让我调查的吴塘家。我在警方搜查完他的别墅后,又去筛理了一遍,结果在他家地下车库的一张路虎里找到了冯遥!他被注射了麻醉剂,直到今天六点多才醒过来。据他说,吴塘最近屡次请他鉴看玉石,说是家里人出去旅游时买的,怕买到假货花了冤枉钱,就请他掌掌眼。但冯遥慢慢发现不对劲,后来悄悄拍了照找懂行的一打听,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店里的新货,而是古玉。而且,其中有几件还是一位收藏家最近刚被盗的。冯遥沉不住气去质问他,就被他给绑起来了。之后吴塘每天都会给冯遥注射麻醉剂,偶尔在药性过了的时候,又会拿另一些古玉来问他。并威胁说,如果不帮他掌眼,就要让冯遥活活饿死。”
西陵简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紫苏听罢,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也就是说,这吴塘拿了批贼赃请冯老师掌眼。很明显他知道那是贼赃,否则也不会放着专家不去请教,去找冯老师这样一位新晋爱好者。不过……古玉,怎么又是古玉?”
西陵说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所以今早刚从冯遥那里听到这些消息,我就赶紧把吴塘的资料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