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肖旭升分毫没有察觉外面正有人既愤怒且兴奋地注视着他。Du00.coM仰头灌下半杯茅台,他又开始高谈阔论:“哥最近在外公那儿遇见了个高人。你们知道什么是高人么?”
一名秃顶矮胖,三角小眼里时不时掠过精明之色的中年男人赶紧又给他斟满酒,同时不忘拍了记马屁:“这事儿别人不知道,我吴塘可是一清二楚——像咱们这些只会赚钱的只是俗人。但肖少爷,您外公家那位高人可非同寻常哪,那些手段都跟小说里写的似的,忒神了!按说这种人怎么着都该眼高于顶吧,他谁也懒得理会,却偏偏选中了肖少爷您,传了您不少东西。哎呀呀,这份机缘放眼整个华夏,也就肖少爷您有了。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您现在啊,也是我们的高人啦!日后您可得多多指点我们才是啊!”
肖旭升大笑着抬起头,很给面子地干了这杯。末了放下酒杯问道:“我上次看见的那个妞,你追到手没有?根据师傅传我的本事,我看她的面相和你非常相宜,要是你听我的话,保你今后财源滚滚!”
吴塘连忙笑道:“当然,肖少爷都纡尊降贵指点我了,我怎么会不听从呢。我已经和她小姑娘说定,尽快和她结婚了。婚礼那天,还希望肖少爷赏光哟。”
“哈哈哈,冲你这份机灵,我怎么着也要来啊!”
这时,旁边另一位客人不胜酒力,哇地一声呕了起来。身为主人的吴塘赶紧从肖旭升身边走开,起身张罗,让家里的保姆过来清理秽物,又让他们到书房另外准备些点心和醒酒药,把被酸臭味冲得直捂鼻子的其他客人们请过去。自己则亲自搀扶着喝醉掉的客人,带他到客房休息。
窗外的林紫苏本想继续关注肖旭升,但见吴塘和那客人嘟嘟囔囔的,不由心里一动,先抛了个听音的小法术在他们身上。
顿时,那些窃窃私语被放大了许多倍,清晰地回响在她耳边。
“多谢你啊,老吴,我现在清醒些了,你放着我自己走吧。”
“没事没事,咱俩谁跟谁啊,几步路就到房间了,我送你吧。”
“也行。老吴啊,姓肖的不过是个没脑的公子哥儿,以前从国外回来,都是炫耀他在那边结识了什么贵族,去了哪些古堡,猎了什么保护动物。现在怎么迷起神神道道的东西来了?就算世上有这些奇术,也不是他学得会的。”
“呵呵,我知道你是想劝我别信他的话。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嘴上那么说,无非是哄他开心罢了。你知道我手头那几摊生意,都还指望着他外公帮忙呢。说几句便宜话而已,又不掏钱,何乐不为。”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老滑头比谁都精!倒是我白担心了。不过,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说这个倒是赶巧了:上次我回乡下老家,我妈直念叨让我快再找个媳妇。刚巧了,那天肖旭升指给我看的小丫头还蛮清秀的,虽说家里穷些,但身家清白又是个雏,将来也好拿捏。我把她给娶了,既顺了老人家的意,又讨了肖旭升的好,还能睡个清白大姑娘,何乐不为?要是将来不合意,离婚就是嘛。她占不了我一分便宜,倒要给我白睡兼带儿子,说不定还能再给我生个一男半女,怎么想赚的人都是我。”
“我说呢,有后患的事你从来不干,天下的人都被你算精算绝了,哈哈哈。”
“嘿嘿,商场如战场,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对了,今晚我可给你们准备好了节目,本说你醉了还得打发一个回去。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两人一脸猥琐地小声说笑着,进了客房,兀自筹划着晚上的狂欢。
屋外,林紫苏俏面含霜,怒到深处,反而冷笑起来:这姓吴的还真是拿自己当根葱了,用下作的手段威胁了佳儿,还做着占尽便宜的美梦!那就让他尝尝美梦变恶梦的滋味好了!
至于肖旭升——这次先收你些小利息,回头等查明了那个修士的来历,再找他慢慢算总账!
知道竟有猥琐男算计到好友的身上,林紫苏就像被刺中了逆鳞的飞龙,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眼神更是寒厉无比。她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要是谁敢犯进,休怪她无情!
回忆着小帝教给自己的法诀,纤手微抬,四周的树影开始悄然摆动。一团团起伏不断的阴影里,赫然多了某些形状可怖的身影,像活物一样颤动挣扎,仿佛随时都会破土而出。不知不觉间,连周围的温度都降了许多,从深秋的尚带余热,变成了寒冬似的肃杀冰冷。
要是普通人误闯这法术,一定会被冲击得晕过去,但处于阴影中心的林紫苏却是从容冷静。手臂又抬高了几分,她红唇微启,淡声吩咐道:“去吧!”
刹那间,上百条形态各异、却都狰狞非常的黑影从地下齐齐暴起,像无孔不如的风一样,轻而易举就钻进了别墅,四散开去。
注视着这一切,林紫苏冷冷一笑:瓦伦丁家那手靠装神弄鬼搞垮企业的办法真是不错,用到姓吴的身上虽说有些大材小用,更有些残忍,不过,谁让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