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突然不举了,肯定也会觉得天崩地裂,拼命想抓住一切机会。
含笑摇了摇头,林紫苏道:“如果他再找上门来,你先敷衍着他,吊他一吊。再让古大叔查一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她虽然学到了麻衣盟的断命之术,却也不是事无巨细都能推算出来的。天命何其缈茫,能卜测出最关键的那一步该怎么走就已经是万幸,怎么还能奢望将无干紧要的小事也演算出来。再者,她可没忘记小帝的叮嘱:这门法术用多了是要折损自己运气的。虽然学习了夺运之术,可以将别人的气运占为己用,但林紫苏暂时还不打算这么做。
至于罗至然,虽然有心再给他“指点迷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会再等一等,等到时机更恰当时,再“适时出现”,“救苦救难”。
挂上电话,林紫苏稍稍出了会儿神,突然脸色一变:“糟糕,今天下午还有课!”
她的学分已修得差不多了,只剩两门必修课程还没有完成。好巧不巧,下午这堂课就是她必上的。虽然有着前世苦学的底子,她自信考试没问题,但是却不能缺勤。当下她也顾不得再想其他,赶紧匆匆直奔学校。
就在林紫苏踩着时间,准时冲进课堂的时候,近千里之外的g省,罗至然正失魂落魄地走在热闹繁华的商业街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的时尚男女,他的心情却是跌到谷底,恨不得抱头仰天长啸,或者大醉一番,一醉解千愁。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能成为那场诡异的安家死宴幸存者,不正证明他很有福气么?可为什么在醒来之后,他竟会得了那种病?!
起初他还以为是惊吓过度,所以在面对求安慰求爱抚的陈婉然时才会没有“性”致,休养几天也就好了。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他却越来越绝望: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没法再重振雄风!
为了找出结症所在,他苦苦思索了许久,最后勉强找到一个原因:说不定,是以前为了助性,吃多了蓝色小药丸才导致后遗症?
知道自己下半生的指望,有很大一部分着落在“下半身”上,罗至然不敢讳疾忌医,赶紧去男性医院找大夫诊治。但中医西医、针炙成药,一一试过却都不起作用,罗至然心急如焚,头发掉了许多,本来保养得宜的脸也显出老态,差点没急疯了。
他的状况,自然瞒不过枕边人。陈婉然以为他生病了,每日不停嘘寒问暖,催促他快去医院检查。用完了所有借口之后,罗至然不得不谎称母亲最近身体不适,想让他回去陪伴,搬离了陈家在g省的别墅。
但等他回到母亲杨老太暂住的地方时,却仍免不了被刨根问底的命运。自从儿子离婚,又被律师来家里当众念了判决书后,杨老太只觉一张老脸被无形的巴掌扇得生疼,再不愿待在老家,顶着熟人们的指指点点过下去,便跟着儿子一起来g省,投奔陈婉然。
起初她还端着旧社会带过来的思想,以为陈婉然是二婚女,而且不顾儿子已经结婚也要和他在一起,单凭这两条“污点”,已足够拿捏住这个新儿媳的七寸。她梦想着要好好刁难陈婉然一番,让她拿着大把钞票来孝顺自己,摆足了婆婆的架势,再开恩赏赐,同意陈婉然嫁给儿子。
但遗憾的是,陈婉然虽然在罗至然面前温柔体贴,却从未将杨老太放在眼中。三个人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一星期后,领教了新儿媳的厉害手段、跑去儿子那里哭诉却反而被数落了一顿的杨老太,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提出要租房子另外过活。
陈婉然倒是大方,见杨老太识相,心里满意,主动从陈家在这边的物业里拔了一套公寓出来,给杨老太暂住,每月还固定补贴她生活费。
只是,虽然住着新儿媳的房子,拿着新儿媳的票子,跋扈惯了的杨老太到底还是意难平,颇为想念当初骑在林晓梅头上肆意妄为的好时光。
这天她回家拿了钱,正准备去找新牌友搓麻解闷,顺便继续数落不孝顺的儿媳,突然见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来,小心思一转,还以为他是同陈婉然吵了架,不禁心花怒放。
只是,她上赶着想传授儿子如何折腾女人的手段、借他的手收拾陈婉然,却都被罗至然不领情地呛了回来:“妈,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我现在很烦!”
“烦?儿子,你怎么啦?”
“总之你别问了!吵得慌!”
“嘿,怎么同妈说话的,你自从找了那姓陈的,对我可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罗至然虽然是个自私贪婪的渣男,但对拉扯养大自己的母亲还是很有感情的。见杨老太动了真怒,连忙上去陪小心,不想却被她趁势又追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至然憋了一肚子的心事,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觉得再隐瞒下去自己就快疯了。见母亲不住盘问自己,终于顶不住压力吐露了实情:“妈,我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