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听了一笑:“这人是有问题,以后咱们躲着他走就是。”飞鹰道:“最好别让我看到他,有时候真想一刀宰了他。”说着话二个人已下了山坡,前面出现一个狭长的山谷,似乎还有水流的声音。李卫听了高兴的叫起来:“这下好了,有水喝了。”飞鹰道:“我也渴了,咱们先喝水去。”二个人飞奔到溪流边,这可不是什么溪流明显就是一个川流不息的河水。过了河,翻过一个山头就是福清县城,往东有条路行走十几里地差不多就到了千户所守卫营指挥所。二个人到了河边,先是喝了水,然后这才顺着河床行走找到一个水不深的地方涉水而过。
看到天色暗了下来,单一雄有了困意。而杜小娥却清醒了许多,她要瞧准时机逃出去,哪怕爬也要爬出去。弁总旗就在院子外面等她,她不能就此束手待毙,任人宰割,这也不是她的性恪。要不是担心单军医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和他拼力一搏。看来那个念头太幼稚和可笑了,这单一雄步步紧逼非要和她同床共枕。单一雄瞧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杜小娥拿起香案上的水葫芦喝了几口水:
“你困不困呀?你真够狠的,不是省油的灯啊,害我神经一天到晚绷紧紧的。”杜小娥看了他一眼:“把我一刀给宰了你不就省心了?”单一雄叹了一口气:“我本不想杀你,我这样做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和你多呆在一起吗?咱们既然做不了夫妻,总是可以做朋友的吧。我单一雄可是不会随便杀人的,尤其是我喜欢的女子。”杜小娥没有理他闭着眼靠在木柱上,单一雄从一旁抓了把枯草垫在身下看了一眼门外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能乱动。我休息一会。若是恼了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杜小娥见他躺了下去心里一喜:“好吧,你休息吧。反正我的手脚都被绑着想跑也跑不了。”单一雄笑了笑:“谅你也不敢。我睡了。”说着面对着庙屋门睡了起来。杜小娥坐了一会,看他闭着眼以为睡着了就慢慢挪动身子往屋外去。刚挪动到屋门口。门声就惊醒了单一雄,他睁开眼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杜小娥“啪,啪”甩了二收掌:
“你这小婆娘还敢玩我?谁让你跑的,给我回到原地坐着。”抓住杜小娥的头发把人拖到了木柱前。杜小娥痛的大叫,院外的弁总旗心里非常着急,他一下拔出刀就要往里走,可这样太冒险,如果激怒了单一雄杜小娥就会有生命危险。尤毛蛋叹了一口气:
“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可以想了。可以用了。想抓住单一雄救出杜姑娘,难啊。”
阿棍听了他的话想了想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个注意,他走近弁总旗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弁总旗半信半疑的望着阿棍:“这样行吗?”阿棍道:“现在只有这样了,采用击东打西的办法把人救出来。”沈骁走上前来:
“昆大人,有办法了?”弁总旗点了下头:“有办法了,按阿棍的意思办。天亮之前必须把杜小娥解救出来。”尤毛蛋上前:“大人,什么办法?”弁总旗看了看他指了一下阿棍:“你问他吧。”尤毛蛋走到阿棍面前:“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救出杜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说大话的地方。”阿棍道:“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咱们商量着怎么办?”尤毛蛋,沈骁。阿星,阿井,阿阳他们一齐跟了去。阿棍一屁股坐到碑石基座上。几个人就围了过去。听了他的话,众人连说妙计。阿星道:“我这就回去拿家伙。”阿棍道:“快去,拿二个榔头就可以了。”阿星应声跑走,他飞快的跑入竹林很快不见了人影。阿棍走到弁总旗身边轻轻说道:
“弁总旗,你一天都没好好休息一下了,咱们好好坐下休息一会。”弁总旗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下头对着庙院看了一眼:“好吧,休息。”说完对着众小旗挥了下手:“兄弟们就地休息一下。”那胡子从灌木丛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弓箭手。他走到弁总旗面前:“弁总旗,咱们要守到什么时候呀?那二个黑影已经被我们赶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要不要回去先吃个饭,然后在过来?”弁总旗道:
“这个不行。你怎么知道那二个黑影不回来了?他们可能就趴在附近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回去吃饭。那单一雄挟持杜小娥走了怎么办?”阿棍对胡子道:“你饿了是吧?那你回去吃吧。然后在把这里的情况向昆大人汇报一下。”胡子嘿嘿笑了笑:“你们这么一说,我反而不饿了,哪能丢下兄弟们不管不问呢。”阿棍对他哼了一声:“回到原地,注意四周的动静。”胡子只好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弓箭手也跟着退回去。那阿星回来时,已经二个时辰过去了,他手里一左一右拿着带木把的榔头。到了弁总旗面前放下榔头道:
“到了炊事房,好说歹说人家才肯借用。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还说别把榔头给用坏了,用坏了就没法劈柴烧火。”阿棍笑了笑拿起一个榔头看了看:“好用吗?”阿星道:“保准好用。”阿棍道:“今晚亥时就行动,大家好好休息一下。”阿星走到一边靠在石碑上睡了去,阿棍也坐到基座上打起盹。只有弁总旗焦虑的在那里徘徊,不时对着庙屋看一眼,一是为小娥担忧,二是没能救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