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哭叫声连成一片,寨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意识,看到几个黑衣人挥刀杀来四下逃散,有的跌倒地上,有的失足落进水池里拼命的的喊救命。段麻生冲到戏台伸手扯下台柱上的灯笼和火把往上一扔,那草棚一下就烧了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赵万财和宾客惊慌失措,他们乱作一团,也不知该往哪里跑。赵万财被二个宾客拖着往前院大门跑,身后的人紧跟着跑过来。他们很快进了院,宾客们把门一关这才喘了一口气。段雨生带着家人冲到戏台前对着戏班子的人又吼又叫,他们簇拥一起哪敢声张反抗。这正是段雨生需要的,他对段麻生招了一下手:
“你们留下二个看着他们,其他的跟我来。”段麻生和一个家丁留下看守戏班防止他们捣乱。段雨生带着另外二个家人往后院冲了过去,看着东墙角越烧越旺的大火,赵万财心里很痛。但他实在想不明白,会是谁跑过来放火,谁会和他有仇?难道会是山贼,可这几个人根本不像是山贼,喊话的声音就是本地的。赵万财心疼他的房子不顾一切的拉开院门对外喊:
“快,快救火啊。”可是这个时候人人都感到自危谁敢过救火。正在偏房睡觉的赵夫人被这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感到不妙,一下从床上跳下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往东北方向一望,火光冲天,好些人都在叫着哭着,家人们此时也被吵醒了,他们看到火光拿起水桶木盆开始跑了过去。这着火的不过就是间旧房子,里面堆放的杂物较多,当然可燃物也多,这些东西一烧起来就无法收拾。家人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房子倒在火光中慢慢成为废墟瓦砾。听到吵闹。东房的小旗兵们也惊醒了,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铺子上爬起拿起刀往外跑。睡意正浓的昆校尉也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他从床上下到地上拿起配刀对外看了一眼:
“来人。快来人。”听到昆校尉的叫喊,门外几个小旗兵跑了过来。昆校尉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样吵?”亓介正由于酒喝的太多,这个时候还没醒,二个小旗兵推了他二下也没用。亓介正翻个身又睡了去,小旗兵对望了一眼,一个道:”让他睡吧。“二个人退到门外。此时的昆校尉已把所有小旗兵组织起来,一个家丁跑来对他们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来了几位暴徒,他们放火烧了房子还要抢东西。”什么。竟敢有人在自已眼皮底下行凶做恶,这还了得。昆校尉越想越气,把刀一举对众小旗兵们道:“给我听好了,抓住恶徒就地正法。”众小旗异口同声应了声,昆校尉想到了一个人扫了一眼众小旗兵:“那个亓介正呢?他到哪里去了?”红仔对着屋子看了一眼:“报昆大人,亓介正由于喝酒太多还在屋子里睡着。”昆校尉道:“让他睡吧,不要打扰。现在围捕那几个恶徒。”二十多个小旗兵挥着刀叫喊着往那后院冲了过去,一时间火把齐明,人喊马嘶。睡在西院里的兰花也一下被惊醒了,听着外面的叫声骂声心想出了什么乱子呢?她不顾不及多想穿衣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不远处亮着火光,还有马叫的声音。一个家丁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他一边敲着手里的锣一边喊着:
“屋子里的人都听好了。不要出来,把门窗关好,不要亮灯。寨子里来了一伙暴徒,为了自身安全请注意防范,不要冒险走出屋子。”这家丁喊了几声就到别处去了。什么,东张寨子竟然来了一伙暴徒,兰花哪里还坐的住,她从屋子里拿出一根顶门杠就跑出西院赶到前院。小旗兵们跟着昆校尉正往后院走,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戏台子这个时候也是火光冲天,梁柱和顶棚已塌了下来。戏班里的人跟着班主蹲在一棵树下抱着头一动不敢动。二个黑衣人骑在马上守着。兰花提着顶门杠就跑了过去,段麻生和那家丁没料到会有胆大的人跑来。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二个人面对越来越近的兰花一时乱了方寸,家人看了一眼段麻生:
“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来了?”段麻生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呀?不用怕,咱们二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女子吗?”话是这样说,可这家人还是心里胆怯挂不住:“她是不是很厉害呀?”段麻生看了他一眼把手拍了他一眼:“你这胆小鬼。”家人在也不敢作声握紧了手里的刀,看着兰花步步走近。段麻生看人走近手刀一指:
“站住,请问你是哪个?难道不怕死吗?”兰花听了道:“怕死?笑话,我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在阜塘寨打倭寇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这里行凶做恶?”听了她这番话,那个家人缩了一下脖子对段麻生道:“咱们不是她对手,还是赶快溜走吧。”段麻生瞪了他一眼:“混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兰花听了他的话笑着往前走了二步:“他说的没错,还是赶快收手,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顿了一下面对戏班里的人道:“收拾你们的东西离开这里吧。”班主哦哦二声对那些戏子道:“听到了没有,咱们快走吧。”几十个人有的抱着琵琶,有的拿着手鼓和丝弦板胡,有的抬着木箱子往一边走了去。段麻生看到形势对自已不利,后退了二步对家丁一招手:”快退,快走。”家丁听了他的话掉转马头跟着跑:“那,那段少爷怎么办?”段麻生道:“咱们自已都顾不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