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听的后面一声“嘚,嘚”的催马前行的喊声。不待昆校尉回头看时,一个红衫白裙女子从身边“嗖”的一声就跑过去了。女子的长发随风飘逸,她身后背着一个蓝布包裏,跑的非常快。看到一个漂亮女子从眼前跑过,昆校尉的眼一下就直了。亓介正见他停马不走,笑了笑:
“昆大人,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昆校尉对着前方道:“好一个佳丽女子矣。”亓介正道:“大人没见此女人面容如何知道是佳丽?”昆校尉呵呵一笑:“凭我的感觉。”亓介正不在说什么,一行人很快过了村子。过了一个石桥后,随行的小旗兵大路就道:“快要到了,前方不远就是东张寨。”昆校尉早已热的浑身是汗,尽管有亓介正在身后不停的搧风但还是感到不舒服,他只想快点进寨休息。往前行了差不多三四里地,就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往这里走了来,有的手里还撑着白色遮阳伞。看到来人,昆校尉就来了精神心想不会是迎接自已的吧?那几个人也发现了他们就加快了脚步,人越来越近,面容也看的清楚了些。亓介正高兴的用手一指:“昆大人快看,那个小旗兵红仔带人过来了。”昆大人放眼一望:没错,正是自已的小旗兵红仔。他带着二个家仆撑着伞往这走来,还没走到前,那红仔就叫了起来:“昆大人哪,小人迎候多时了。”昆大人听了眉头一扬:“辛苦几位了。”红仔带着二个家仆到了马前,他们把白阳伞罩在头上,昆大人感到凉快了不少,风一吹还真有些舒服。那伞下的红坠头不停的摇摆,尤如舞动的彩蝶。红仔和亓介正,小旗兵们簇拥着昆校尉往庄寨走去。身后的段雨生却停了下来。看他不走,几个家人有些不解,段麻生道:
“少爷。怎么又不走了?”段雨生回头看了一眼:“我想等叔叔,和他一起走。”段麻生听到这里一笑:“你说段保长?他早就进了寨子。他去喝喜酒,我们可不是来喝喜酒的啊。要是被他发现了,还不是挨一顿臭骂。”段雨生嗯了一声:“你们刚才看到那位姑娘了吗?”段麻生一怔:“哪位姑娘,小的们没有看到。”
段雨生拍了他一下脑袋:
“就是那个骑马过去的,上身穿着红衫下身白裙子那位。”段麻生哦了一声:“小的没在意,就看到一个红影子从眼前一晃而过。”段雨生哼了一声:“就是她,没想会在这里遇到如此一位佳丽。”一位家丁听了赶忙上前:“少爷是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只可惜和她无缘哪。”段雨生这个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段麻生道:
“少爷。你又叹什么气呀?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如跟小的们讲讲。”段雨生道:“看到眼前这位姑娘,我就想到了那位会弹曲唱歌的林凤凤。她们一个个赛过西施,都比我那个赵英英好看的多。”段麻生嘻嘻一笑:“可是,在漂亮也不是少爷你的呀?英英人长的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她又何以和别人成亲?”听了他的这几句话,段雨生心里就觉的恼火握了一下拳头道:“这个英英,我一定不能让她和别的男人成亲,她是我的女人,还没有和我解除婚约。”段麻生道:
“可眼下事已至此。如何才能扭转局面呢?”段雨生咬了咬牙从眼里射出一道别人看不见的凶光。一行几个人很快到了石桥下,段雨生把手一挥身后的人就停下来。他手一指北边的一片芦苇和水塘:“哪里都不用去了,今晚就把那英英给我抢来。我要和她在这里拜天地。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乖乖听话了,要是不依我就一刀宰了她。”段麻生听了他的话倒吸一口冷气,没想这个段雨生心里如此狠毒。另外二个家人也甚感震惊,他何以对英英产生如此大的仇恨?水沟二边是泥沙堆成的堤坝,这里本来是用于排水灌溉水田的,由于年久失修这沟坝已荒废多年。
沟里长满了杂草,树上长起了茂盛的树林。水坝的另一头就是个大水塘,水不深,可能是干旱的原因。开裂的水塘沙地还能看到渴死掉的鱼和一些贝壳,小虾。螃蟹。一人多高的芦苇丛里可以听到布谷鸟的叫声,蓝天和白云把这里衬托的十分美丽。可这个段雨生也无心顾及眼前的美景。他的心里尽是对赵英英的怨恨,心想,你何以拒绝我和别的人成亲呢?他带着家丁过了石桥走上堤坝站在树下四下查看了一下,对段麻生道:
“这里就是咱们今晚的宿营地,就在这里打埋伏。”段麻生对他点了下头对家丁们道:“少爷的话听明白了吗?”二个家人连忙说明白了,他们把马拴在坝下的那灌木丛枝头上,让它们在那里吃草。几个人就进入了芦苇丛,先是查看了里面的装况,还好,这里正适合隐藏和出入。段雨生带着几个家人进了芦苇,说:
“咱们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天黑,然后进寨趁他们喝喜酒之际就可动手。”听了他的话,一个家丁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少爷,就咱们这几个人怕是难以成事?”段雨生听了一愣望着家人:“什么意思?”段麻生也道:“是啊,为何要这样说?”家人道:“赵家小姐的喜事,那宾客一定会很多。在说,段保长也在那里,万一闹起来事情败露。岂不是连累段保长?还有,你没看到那个骑马的官儿还带着那么多小旗兵。我怕,咱们斗不过他们不好收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