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是个面带忠厚的年轻人,站在雷响面前很紧张,手脚都不知放哪儿,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大头兵,怎么引起雷响这等人物的关注,也许雷响自己都不清楚,自从他彻底剿灭深藏近百年的血煞盟,确保东越国安宁,雷响的名字在这里可以说是神的存在了。
此刻雷响看出来小六的紧张,他第一感觉就是此人不会撒谎,于是疵着小虎牙笑笑,“小六啊,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今天只是找你了解些情况,完了你便回去,该干吗还干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六的厚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雷响看在眼里接着问道:“上月初五那天你值班的时间段,你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后来你什么时候睡着,又什么时候醒的。”
小六一听脸唰一下白了,“扑通”跪倒尘埃,“雷……雷公子,小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而且小人一向奉公职守,从没出过差池,求公子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雷响连连摆手笑容依旧,小六这才低头思考片刻,大着胆子回道:“小的值勤那三个时辰,一点异常情况也没有,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也许是头天通宵打牌累的,我是被接班人叫醒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雷响一直在认真地听,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对于头天打牌累导致值班时睡着,他根本就不相信,此刻忽然变戏法般掏出一枚猩红药丸,“小六,这是一个能帮你恢复记忆的灵药,你把它服下。”
小六看了眼药丸,稍微迟疑下还是拿起,合着唾液咽了下去,雷响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药丸根本不能恢复记忆,只是能在雷响施法时减少七成的痛苦,还有一个功效就是丧失短时间内记忆。
雷响施展的并不是搜魂大法,他不会把那样歹毒的东西,用在自己人身上,只见他右手食指平伸,轻轻地一抹小六眉心,小六马上甜甜的睡去,一边睡一边吧唧着他那厚嘴唇。
雷响声音响起,“上月初五你当班时,睡着前看到什么?”
小六吧唧着嘴,“那是我当班约一半的时间,我看到似乎有一团白光,从我身边飞驰而过,那速度我别说见了就算听都没听过,然后我双眼打架渐渐地睡着。”
雷响脸色并没有变化,追问一句,“你看清楚了那光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按方向判断是从府里出来的,奔北边而去。”
雷响皱了皱眉,这北边太广阔了,谁知道去了那里,“杨坚,把小六带下去,过六个时辰他会自动转醒,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把来这里的事彻底忘记了。”
杨坚带走小六以后,雷响陷入了长考,用秘法搜索小六被封闭记忆,证明事情发展走势与他判断一致,那人劫走独孤一笑,顺手封闭了小六记忆,让他什么都记不起了,但是雷响有个大大的疑问,这人是谁?
他脑子有病吧。
小六是炼气十层修为,那人可以从他身边从容而过,而不被他看穿,至少应该筑基水准,一名筑基修士至少有十余种方法,让小六这样的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如果是怕打草惊蛇,大可用搜魂手彻底抹掉小六记忆,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封印?封印的记忆肯定瞒不过高阶修士。
也许做贼心虚,想尽快逃脱吧,现在只能这样解释了,但雷响面临一个更大的难题,按小六记忆那人携独孤一笑朝北而去,具体的地点无从知晓,雷响有个好习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于是他甩甩头收拾一下,就准备向北去追。
天空中一道青色遁光,倏然落地显露两人的身影,雷响面带微笑走出来,仿佛早知道他们会来一样,“司徒丞相、令狐大人,真的久违了,雷响这次回来,没得空看望二位,真是失礼的紧。”
令狐重和司徒鸿基都哈哈大笑,“雷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自从赶跑了血杀盟,你便是咱东越国的大英雄,再说雷公子不到二十年便结丹成功,我们现在已经是平辈人啦,这不司徒催着过来与你相会。”
雷响连忙抱拳还礼,“两位大哥请屋里说话。”进屋落座后,三人叙了会家常,司徒鸿基便问道:“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要人要钱都直说,现在的皇帝很感激你,早就开工为你塑了金身像,就在东门正中,供东越国老百姓敬仰,你回来正好,明天我们就举行揭幕仪式,圣上说同时为你接风洗尘。”
听到这次雷响心中一热,自己为东越国做了一点小事,便得到这么高的荣誉,但现在他必须走的,“替我多谢当朝圣上吧,雷响受之有愧,而且我必须离开,因为独孤一笑被人绑架,我要去救他,一刻也不能停留。”
“独孤一笑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此事不用过急,你参加完明天的典礼再走不迟,而且我会禀告圣上,随你一起去寻找,你看这样岂不更好。”
在令狐重与司徒鸿基再三的挽留下,雷响无奈地苦笑着点头,那二人一见甚是欢喜,遂命人大摆筵宴与雷响谋得一醉。
清晨,淡淡的薄雾被清风吹散,太阳露出了红红的笑脸,今天是个好天气,皇城东门的大街上挤满了人,大家的目光都被街正中